百里燁晨冷冷道:「你本來就不是!別以為機緣巧合學會了雲闕無上法,就可以欺瞞世人。」
虛雲笑眯眯地道:「燁晨小子啊,其實當初你不是多看那個漂亮的寡婦幾眼,被她引誘得偏離了道路,是不會誤入七魔宗故意為你設下的迷障陣的,要是你不誤入迷障陣,你本來應該會先找到我,早一步去拿解藥,從而錯失你的小蓮。雖然後來你氣恨不過,把那漂亮的寡婦殺了,可是你心頭的恨,怕也一直沒能消除吧?」
二十多歲嫩如豆芽眉目如畫的年輕和尚,對着八十多歲的雞皮老者叫着小子,語氣又十分的老氣橫秋,說的卻是老者當年的情路糾葛,眾人臉色各異。
臉色變化最大的要數百里燁晨,他吃驚地道:「你……你怎麼知道我誤入了迷障陣?」
當年那個寡婦實在太過漂亮動人,他其實只是稍微分心,心想幫她一個忙後再去為小蓮求藥也不晚。可是那一個分心,就在迷障陣中困了整整三天,三天,已經可以改變很多事了。
虛雲淡淡地道:「和尚也是無意中聽見那個漂亮寡婦向她的主人匯報此事才知,所以,和尚特意派了一個童子引你出迷障陣,要不然,那個陣,至少可以困你七七四十九天。」
百里燁晨失神地後退一步,當年的確有一個小孩子過來引他出陣,只是出陣之後,小孩也不見了,他又急着去找小蓮,以至於這件事,他一直想不透其中的關節。
雖然後來他殺了那個寡婦,可是小蓮已經另嫁,做再多的事,都挽不回當初一步之錯後的錯失。
小蓮自從嫁給夏侯老匹夫之後,雖然仍然當他是友,但是凡事都是站在夏侯世家這一面,以夏侯重錦為天。
若不是十八年前,他們的孫女因為夏侯重錦的固執而死於江湖之中,讓小蓮對夏侯老匹夫生了怨氣,他們仍然是江湖中讓人艷羨的白頭到老的恩愛夫妻!
可這一切,究其因由,好像還真是因為他當時一着不慎,為美色所誤。
而且,此刻虛雲當眾說出這件事,也說明一個事實,把他救出迷障陣的,同樣是虛雲。
這也是救命之恩。
雖然當年的慈雲大師為何叫虛雲,讓人費解,可是,這些隱秘的事情,也的確不可能是外人所知。那只有一個可能,面前的人,的確就是當年的千山萬佛宗的宗主。
夏侯重錦急忙上前,抱拳行了一禮,道:「多謝大師!」和尚年紀雖小,行事也很怪異,不過,寶相莊嚴起來,卻是一派高僧氣度,那氣度,不是普通人可以模仿得來的。
老夫人也上前,襝祍行了一禮,道:「多謝大師當年救命之恩!」
她行的不是江湖禮,而是女子的閨中之禮,晚輩之禮。
虛雲開懷地仰天大笑,不知道是錯覺,還是雲闕無上法使然,天上層雲聚散,來來去去如同行兵佈陣,直到他笑聲歇了,那些雲彩才歸於正常,他道:「空口白話可不算,好酒好肉感謝比較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