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仁和502寢室的其他幾人準備走出「菲比」酒吧的時候,突然酒吧門口湧入了十幾個穿着制服的年輕人,煞有介事地在地上鋪上了一條紅地毯,然後站在地毯兩側,像兩排中世紀時歡迎國王王后駕臨的衛兵。
這大陣仗一下子引起了「菲比」酒吧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哇塞,這是什麼情況。實在拍電影麼?」
「難道是有什麼大明星駕到,聽說這家菲比酒吧就是某位大咖開的,所以時不時會有一些明星過來玩!」
「看這麼大的架勢,應該至少是楊蜜蜜那個級別的巨星吧!」
「不對啊,楊蜜蜜不是在燕京拍戲麼?我感覺是不是冰冰啊,她最近正好在華海參加時裝周!」
就在眾人懷疑的時候,門口一輛黑色的賓利慕尚轎車緩緩駛來,然後穿着黑西裝的司機恭敬地拉開後排右側方的門。
率先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雙筆直修長的小腿。飽滿的小腿肚外加性感的線條,令在場所有的男人都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感嘆這腿至少可以玩一年。
接着,一個年級不大的女孩下了車,那雙價值不菲的jimmychoo高跟鞋踩在了紅地毯上,寶藍色的連衣裙上鑲着數不清施華洛世奇水鑽。腰身處收束,勾勒出完美的女性曲線。
女子的個子很高,至少一米七朝上,再加上高跟鞋,另一些個子矮小的男生甚至產生了仰視的感覺。
儘管是夜裏,但是女孩還是戴着一副大大的深色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是從她透出的瓊鼻和紅潤的嘴唇還是能夠看出,這絕對是個水準線以上的美女。
再加上一看就不凡的家世,女孩的出現一下子就鎮住了場,就連郝仁等人的腳步也為之停頓。
「這是誰啊?看着好像不像是哪個大明星啊!」
「你看她手上戴着那塊腕錶,可是百達翡麗的呢。一塊至少要好幾十萬。這樣的富家女,要不就是睡她的人牛逼,要不就是睡她媽的人牛逼!」
「咦這人好像有些眼熟啊!」
郝仁身邊的魏碩突然說道。
「小碩。難道你認識?」耿山一臉的狐疑,明顯不相信魏碩認識這個出場就霸氣無比的女孩。
「大山,你別打岔,讓我好好想想,我很確定見過她,而且就在這幾天!」魏碩摸着額頭說道。
「就在這幾天。難道是我們華海大學的?」吳文濤說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
魏碩突然眼前一亮,接着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知道均瑤集團麼?」
「均瑤?廢話,均瑤集團不是國內最大的幾家娛樂公司之一麼?楊蜜蜜、佟莉雅都是均瑤集團旗下的藝人!可以說雲集了無數大牌藝人,難道這姑娘也是均瑤集團旗下的?」耿山問道。
「呵呵」
魏碩露出了一個微笑,接着說道:「這姑娘可不是均瑤集團旗下的,準確的說,均瑤集團是她家的。」
「均瑤集團是她家的?」
吳文濤若有所思地說道:「傳聞均瑤集團的董事長陳均瑤有一獨生女兒,叫做陳藝。難道就是她?」
「不錯。開學的時候我來得早,恰好碰到她家的車隊,你們是不知道,足足十幾輛大奔,下來幾十個傭人,給她提了數不清的箱子。那架勢簡直跟古代的公主沒什麼區別!」魏碩說道。
眾人聽了魏碩的話,一陣沉默。
在燈光的聚焦下,陳藝璀璨如同星辰一般。
即使富二代,也是有圈子之分的。
像吳文濤、莊必凡這樣能夠開着寶馬、保時捷來上學的,在普通人眼中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了,然而他與均瑤集團這樣的上市公司之間,可是隔了山與海的距離。
如果這輩子沒有奇遇,光憑他一個人努力奮鬥的話,恐怕終其一生也無法跨過這距離,只能默默仰視着那些人的光芒。
而這時,「菲比」酒吧中也有不少人認出了陳藝的身份。
這時,莊必凡突然丟下了中文一班的一眾人等,整理了一下衣服,確保自己處於最佳狀態,以一個非常紳士的姿勢走到了陳藝的面前。
像陳藝這樣的「大人物」,莊必凡當然認識。
在華海市,陳藝本身就小有名氣,雖然她高中一直就讀於女校。但經常隨其父親陳均瑤出席各大電影節的開幕式和發佈會現場。
而陳藝雖然年級不大,但是對於時尚的敏銳氣息卻讓許多大牌的設計師折服,她每一次出席晚會的穿着打扮。都會引領華海名媛圈子的潮流,成為一股新的風尚。
而且也有消息說,陳藝收到了聖馬丁藝術學院的邀請,可是貌似聽說陳藝因為身體抱恙不得不留在國內修養,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進入了華海大學的經管系。
像莊必凡這樣靠着房子拆遷發了財的暴發戶。是不受真正的上流社會待見的,所以他迫切地希望能夠擠入真正的貴族階級。
而在酒吧中,陳藝的突然出現,令他眼前一亮。如果能夠娶到這個女孩,那麼他可真的算得上平步青雲了。
當然莊必凡雖然自我感覺不錯,但是也不認為自己是那種能夠令陳藝這樣的天之驕女一見傾心的主,所以他準備採用「徐徐圖之」的戰術,今天不過是混個臉熟,畢竟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莊必凡走到陳藝的跟前。伸出了手,風度翩翩地說道:「這位是陳藝同學吧,這麼巧。我是華海大學中文一班的莊必凡,可否賞臉過來一起喝一杯?」
莊必凡自認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他看陳藝孤身一人來酒吧,身邊也沒有護花使者,無非是排遣寂寞、尋找刺激。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莊必凡藉由校友這個名義拉近了雙方的距離,不會讓陳藝覺得他是那種見到美女就搭訕的登徒子。所以莊必凡相信陳藝應該不會拒絕他的請求。
陳藝看着莊必凡伸出來的手,也優雅地伸出了手和他握了一下。
雖然整個過程只有短短的零點幾秒,但是那柔軟的觸感還是讓莊必凡一陣心神蕩漾。
雖然臉上是一副紳士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中,已經將身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娛樂皇朝的女繼承人的衣服給剝光了。
「這位莊同學,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約了,要不下次我請吧。」
陳藝的聲音非常好聽,聽的人腦後一酥。
而這番話也讓莊必凡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雖然今天沒有成功約到她,但莊必凡可沒指望一下就把這個高傲的白天鵝給拿下。
不過看來今天自己是給她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不然她不會說出下次再約這種話。
莊必凡嘴角帶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在看到呆立在角落的郝仁等人,心中更是止不住的得意。
然而當莊必凡不經意間回過頭的時候,竟然發現陳藝從隨身攜帶的小包中,抽出了好幾張濕巾紙,使勁地擦拭着剛剛與他握手的那隻手,仿佛他的身上有什麼瘟疫一樣。
而這一幕,整個菲比酒吧內的人都看到了,而接下來所有人看向莊必凡的目光,就好像他是一個恬不知恥想要攀高枝的跳樑小丑一般。
莊必凡覺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但是這股氣卻只能忍着,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跟陳藝翻臉的資格。
陳藝擦乾淨手後,正準備朝着酒吧內走去,突然眼角的餘光瞥到角落裏的郝仁,竟然徑直朝着郝仁走過去,試探性地問道:
「您是郝先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