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沒想到宋青蘿這小妮子竟然一下子哭了出來,連忙想走上去安慰一下她。
誰知宋青蘿竟然害怕地連退了好幾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腿上和pi股的疼痛讓她哭的更加凶了。
郝仁伸出手,想要扶她起來,誰知宋青蘿竟然大喊道:「你你不要過來,求求你!」
語氣中,竟然少了幾分之前的嬌蠻,多了一分委屈和哀憐。
「你幹嘛這麼怕我!」
郝仁不解地問道。
「我之前不知道你是這麼厲害的高手,所以冒犯了你,你一定對我懷恨在心。我是一個弱女子,根本打不過你」
宋青蘿哽咽地說道。
郝仁一陣無語,沒想到她把自己想成了大惡人。
看宋青蘿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郝仁玩心大起,想要逗逗她:「嗯不錯,你猜對了,你之前多次冒犯我。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你說該怎麼辦?」
說着,郝仁還故意裝出一副兇巴巴的表情。伸出手想要欺負宋青蘿。
「啊你該不會是想在這兒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做那種羞羞的事情吧!」
宋青蘿雖然是未經人事的少女,但是也聽有過經驗的閨蜜說過男女那些事兒,這個噁心的臭傢伙,該不會是想對自己那個吧
沒有玫瑰美酒,沒有豪華大床,沒有耳邊的情話,有的只是寒冷的江風。宋青蘿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郝仁看到這幅樣子,噗嗤笑出聲來:「你說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你做那種羞羞的事情,難不成私下就可以麼」
「那當然也不行!」
宋青蘿睜開眼,嘟着嘴說道,而當她看到郝仁嘴角的笑意的時候,哪還不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立馬從地上怕了起來,雖然心中恨他恨得要死,但也只敢心裏罵罵,最多朝他丟一個白眼。
而一旁的柳文揚也是尷尬萬分,之前他對郝仁不假顏色,但沒想到自己是有眼不識泰山,真人在眼前而不識。
倒是唐傲天表現如常,但也欣喜地問道:「郝先生,沒想到您醫術了得,竟然還會武功啊。您真的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麼?」
「哪裏哪裏,一般般罷了!」郝仁笑着推說道。
「但郝先生,您的年紀明顯比樊龍城前輩要小上好幾圈,他怎麼會叫您師叔呢?」
「額這個」
郝仁正猶豫着怎麼解釋這回事。樊龍城就出來替他解答了。
「師叔遇到了雲遊世間的師祖何道陵,師祖見師叔天資聰穎,便將我崑崙的真傳絕學盡數傳給了師叔。現在可以說,在我崑崙派中,就屬師叔的輩分最高!」
「哦原來如此!」
眾人點了點頭,這話從樊龍城口中親自說來,極具說服力。
「郝先生,那不知您學武多少年了?」唐傲天又問道。
「額」
確切的說。郝仁接觸功夫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但這麼說的話,要麼是不會有人相信,要麼是被當成怪物抓到研究所被解剖。所以郝仁說出了一個保守的數字----五年。
即使這樣,仍是引起了眾人的驚嘆。
柳文揚聽了後捶胸頓足,覺得自己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五年時間,從一個普通人變成半步宗師高手,這不是天才,而是妖孽啊!
另一邊,擂台上,自從小霸王刑天朔登台後,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沒有人上台挑戰。
剛才他一拳擊敗江湖四公子之一的吳煜,實在是太過令人膽寒了。那些實力平平的武者根本不敢上前挑戰。
如果是太極陳道玄這樣為人溫和、行事儒雅的半步宗師高手,恐怕還會有不少人上前向其討教一番。
哪怕不能取勝,但是能夠和高手過招。對於自己也有莫大的好處。
但是這小霸王刑天朔出手實在是太過霸道兇猛,他練的七殺拳有一個特色,重拳這非死即傷。
七殺拳是西楚刑家最難修煉的拳法,但是一旦修煉成功,威力極為恐怖。哪怕是面對魏海那種練習金鐘罩的高手,甚至不要攻擊其罩門,也能輕鬆破防。
而七殺拳另一個特點,是將殺意融合到拳中。出拳時,敵人仿佛置身於修羅地獄中一般,耳邊傳來痛苦的哀嚎聲。
這種狀態下在面對如同狂風暴雨的七殺拳,怎會不落敗!
一時間,偌大的會場竟無一人敢於上台挑戰刑天朔。
這時,天色更加陰了下來,天邊竟然亮起一道閃電,又過了片刻功夫,雷聲才傳來,下其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就在這時,突然從遙遠的東方傳來了兩道隱隱約約的聲音,如同「哼、哈」兩聲一般。
但這怎麼可能呢。東方的湖面上隨着電閃雷鳴,明顯起了大風,有一米多高的浪頭朝這裏襲來,怎麼可能有人發出的聲音呢!
「你們看,那是什麼?」
宋青蘿一聲大喊,指着浪尖說道。
眾人定睛望去,那風口浪尖竟然有一個小小的黑點,那個黑點還在不斷地騰挪閃動,看上去像是一個人,而這奇特的景象周圍幾艘船上的人們也發現了。
「師尊,你看那浪尖上,好像有個人在奔跑!」一個年輕的男子說道。
「怎麼可能呢?你是不是看錯了!人怎麼可能在浪上跑呢?」
「可師尊你看那兒」
「自然之力,神秘不可測,除非達到宗師境界,掌控陰陽,氣御五行,不然誰都不可能----」
那師尊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隨着浪潮不斷地推近,他已經能夠模糊地看到,那浪尖上卻是有一個人在奔跑。
「這是宗師高手!」
在場的眾人中。當屬郝仁眼裏最好。
郝仁清楚地看到,那人踏浪而來,腳下每一步踩在浪尖,海浪就在他腳邊炸開,飛散的水花四溢,如同一道盛開的蓮花,而那人則接着水花的作用力再次向前沖。
那人的速度簡直堪比小型快艇,每躍起一步都將近十幾米的距離。
一路衝來,在他身後留下了一道道盛開的蓮花。
那一朵朵蓮花不斷盛開,然後又散去,形成了一副奇異的景象。
更加震驚的,是那人對力量的掌控力。
郝仁發現。他腳邊盛開的每一朵蓮花,大小竟然都差不多。
郝仁自問憑藉着凌波微步的玄妙,也能在湖面上做到步步生蓮的效果,但是要讓每一朵蓮花都綻開相同大小。這他就做不到了。
這就需要極其細微的操控力,任何一絲外界些微的變化,都有可能影響到他的步伐,就如同在懸崖峭壁間走鋼絲。一不小心,就會落於萬丈深淵中。
另一點讓郝仁驚訝的是來人內力之雄厚,從岸上踏浪而來,行至此處,恐怕至少要十幾公里的路程。
這人卻沒有絲毫的疲憊,郝仁雖然仗着體內無崖子的七十年內力能夠做到,但如果換一個別的半步宗師,恐怕就斷然做不到這一點了!
隨着那道身影越來越近,距離擂台還有百米的時候,那人竟然猛地踩了一腳海浪,竄天而起,如同雄鷹一般飛上天空,在空中幾次變換身法,最後輕靈地落在了擂台上。
全場的人都被他踏浪而來的舉動所震驚,屏住了呼吸,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擂台上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他身材高大,衣服早就被海浪打濕了,渾身肌肉賁張,將衣服鼓起,充滿着一種力量感。
男子背後還負着一把造型古怪的長劍,向在場眾人行了一個劍禮,用有些蹩腳的華夏話說道:
「東瀛武者,武藏,請教各位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