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混血帥哥的話,郝仁眉頭一皺。
他能確定自己與此人素昧平生,為何此人對自己竟有這般敵意。
就在這時,混血帥哥話鋒一轉,對着杜家小姐說道:
「雲容,我聽說你們杜家最近出了幾件怪事情,你可要當心了,千萬不要被這些招搖撞騙的神棍給騙了,今天正好吳大師的二弟子楊真人也在現場,我們李家與他交好,我可以引薦你們認識!」
聽到這兒,郝仁發出一聲不屑的笑聲,明白了這混血帥哥的心意。原來是想借着貶低自己的方式,來顯示自己的人脈。
「你笑什麼?」
那混血帥哥聽到郝仁的嗤笑,臉色一變,對着郝仁怒目而視。
「哈哈哈……你管的也太寬了一點吧,難道我連笑一下都不行麼?」
郝仁眼神中出現了一抹戲謔,繼續說道:「難不成你也覺得自己可笑?不過也對,如果我是這位美女的話,身邊整天有一隻大蒼蠅嗡嗡嗡的,我也覺得挺可笑的!」
「你……你罵我是蒼蠅?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話,就能送你去坐大牢!」
那混血帥哥聽到郝仁的話,怒不可遏。
他自小出生貴胄,身邊都是拍馬溜須之輩,哪裏被人這麼稱呼過。
聽到他的威脅,郝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
「不是蒼蠅是什麼?這位美女明明對你沒有任何意思,你卻偏偏像個小丑一般粘在她身邊,說你是蒼蠅還是看得起你了,你分明就是個臭不要臉的牛皮糖!還有……你以為你爸是李gang麼,一句話送我去坐牢,我今天還真就不信了!」
「你——你——」
一時間,那個混血帥哥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從兜里拿出手機作勢要打。
而這時,一臉冷艷的杜雲容終於開口道:「李察,夠了!這件事情就到底為止吧。」
「雲容,這個臭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我今天非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混血帥哥李察猙獰地說道,雙眼狠狠地盯着郝仁。
見到李察這幅樣子,杜雲容秀眉微蹙,冰冷道:
「這件事情鬧大了,丟的只會是你們李家的臉,據我所知,你才剛剛結束三個月的禁足吧。如果再讓李伯伯失望的話,恐怕就不是禁足這麼簡單了!」
聽到杜雲容的話,李察似乎想起了之前被禁足時,那段不堪的記憶,心生猶豫。
而且他身份不凡,如果與郝仁這樣的小角色發生衝突的話,要是被港島某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報道一番,恐怕又會搞出一個大新聞,讓他父親勃然大怒。
想到這兒,李察冷冷地掃了郝仁一眼,道:
「臭小子,今天算你好運,小爺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不過你這樣臭絲,也只能幹巴巴地站在大門口,連進入會場的資格都沒有!」
而這時,聽到這兒發生的動靜,從會場內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胖子,看模樣應該是這次玄門大會舉辦方的工作人員。
他對着迎賓小姐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將貴賓都攔在外面呢?」
「劉主任,是這樣的……」
在迎賓小姐簡單描述下,那個中年胖子總算是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對着郝仁說道:
「這位先生,我是這次玄門大會後勤工作的負責人劉典,根據我們的規定,只有獲得邀請的嘉賓才能夠參加這次大會,所以很抱歉,我們只能請您離開了!」
「哦?」
聽了這劉主任的話,郝仁眉毛一揚:「你們這次舉辦玄門大會,不正是為了修士之間交流心得的麼,難道連術法高超之人,都要被拒之門外?」
術法高超之人?
聽到郝仁的話,一旁的李察發出一聲嗤笑,嘲諷道:「真是讓人笑掉牙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臭小子,竟然敢稱自己是術法高超之人,你怎麼不說自己的水平直追吳大師?」
而聽了郝仁的話,劉主任也是一臉的不屑。他聽郝仁的口音,應該是內地仔。雖然這次玄門大會也邀請了很多內地的大修士前來參加,不過在他的印象中,內地各大門派中都沒有這麼一個人。
再加上郝仁如此年輕,想必也不可能有多大本事,估計是哪個犄角旮旯里的「野修」,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玄門大會的消息,想進來渾水摸魚的。
想到這兒,劉主任臉色一寒,心道如果這小子再不走,就派保安將他丟出去。
然而下一刻,他眼前這小子,卻當着眾人的面,說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話——
「哼……水平直追吳大師?真要說起來,那吳道玄可能還不如我呢!」
聽到這句話,劉主任、李察和杜雲容皆是驚訝到無可復加。
吳大師在港島上流社會中地位超然,要是放到古代,就相當於「國師」的地位。
而現在,郝仁竟然說吳大師不如他!這感覺就像一個才學了幾年功夫、初出茅廬的小子,說呂布不過爾爾,劉、關、張亦不是一合之將。
這已經不能用「狂妄自大」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瘋子!
……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郝仁的話沒有一絲的誇大,反而還給吳大師留了幾分面子。
這吳大師雖然名震港島,但是充其量就是個神隱境的修士。
而現在郝仁可是得到了黃藥師的術法傳承,以黃藥師的水平,要是放到現代,就算達不到天氣境界,那也是神隱境中最巔峰的存在,遠非吳大師可以企及。
然而因為郝仁的那句話說得不輕,再加上他正好站在大門口,所以即使是會場之內的人,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郝仁話音剛落,只聽會場內響起一聲含怒的暴喝聲,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畔炸開——
「放肆!」
下一刻,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掠過,接着穿着道袍的楊士奇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臉怒容,冷冷地望着郝仁,道:「年輕人,剛才那句話是你說的?」
「不錯!」郝仁淡淡道。
楊士奇見到郝仁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中更是氣極,咬牙切齒地說道:
「小子狂妄,竟敢如此出言不遜!我給你一個機會,向家師道歉,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罷,不然……」
「不然什麼?難不成你還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動手不成!」郝仁淡淡道。
聽了郝仁的話,楊士奇臉色一沉。畢竟他是行內的老前輩,如果這麼對一個年輕人出手的話,恐怕會落人話柄,有損他的形象。
想到這兒,楊士奇突然說道:
「小子,你不是自詡水平不遜於家師麼?既然如此,我便在這風水術法之上考你一考,如果你能夠答對的話,我不但不追究你的責任,還奉你為上賓,親自將你引入大會主席台。不然,你就得在眾人面前,下跪為剛才說過的狂言道歉!」
聽了楊士奇的話,郝仁冷冷一笑:「哼……楊士奇,真是好計策!要是你胡亂出些不可能解答的怪題故意刁難我,我不是沒有一點兒勝算!」
「你——」
聽了郝仁的話,楊士奇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臭小子,楊真人怎麼可能是那種人,我看你就是怕了!」一旁的李察唯恐天下不亂,故意用上了激將法。
而郝仁自然也洞悉了他的心思,佯裝上當的樣子,說道: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楊士奇,你儘管出題好了,我全都接着!不過,這賭約不太公平,得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