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西南部,苗疆。
苗疆並不是單指某一個省,而是雲貴、天府、八桂、三湘幾省之間的交界地帶。
因為這裏是苗族等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因此被稱為「苗疆」。
苗疆之中,又有十萬大山,山脈呈東北—西南走向,長100多公里,寬30-40公里,總面積達2600平方公里,因山脈連綿,峰巒重疊,點不清,數不盡,故稱十萬大山。
而在十萬大山之中,聚集着數不清的苗寨民眾,在此生活。
因為當地崇山峻岭,村民們想要進城,便必須翻山越嶺,途經之處有一座山,老一輩的稱之為「陰山」。
如果經過陰山進城的話,可以節約至少兩天的路程,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村民敢這麼做。
生活在十萬大山的人,從小時候就被長輩告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要踏足那座陰山。因為一旦上山,恐怕就再也下不來了。
傳聞之中,那座陰山之下封印了一隻恐怖的魔鬼,所有上山的村民都會成為他的食物。
曾有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村民相約上山探險,結果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
自那以後,村民們情願繞路,也不願意踏足陰山。
……
陰山深處,一個足有上百平方的石窟之內。
石窟中光線昏暗,石窟中間坐着三個穿着黑袍的老者,看打扮竟然和那陰先生有幾分類似,想必就是他口中陰鬼宗的宗主和兩位長老。
而在三人身後的地上,立着一排白色的蠟燭,蠟燭上閃爍着幽幽的火燭,而且每根蠟燭長短不一,看上去詭異極了。
三位黑袍老者坐在石窟中央,一動不動,如同在練枯禪一般。
突然,地上一根長長的白色蠟燭上的燭火變得飄忽不定,十分微弱,看上去像是要熄滅的樣子。
坐在中間的老者突然睜開眼睛,望着那隻蠟燭,爆發出不可思議的神采。雖然他的臉被黑袍所遮蓋,但也能從眼神中看出他的訝異。
「宗主,那是陰燭的本命燭吧?」
左手邊的黑袍老者突然開口,聲音如同被割傷喉管的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坐在中間的老者望着那飄忽不定的蠟燭,眉頭緊鎖。
陰鬼宗是苗疆三大宗門之一,其中各式各樣匪夷所思的神通層出不窮。
而陰鬼宗的門人從入門的那一天起,便會獲得一根本命燭,蠟燭就代表着人,一旦門下弟子在外身死,那麼宗門內的本命燭便會熄滅。
而現在陰鬼宗宗主的大弟子陰燭的本命燭飄忽不定,顯得十分弱小,明顯是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而陰燭可是半步宗師境界的高手,更有惑心笛這樣的法器,在陰鬼宗內的實力地位僅僅在宗主和兩位長老之下。
在外面只要不遇到宗師高手,沒人會是他的敵手,而即使遇到宗師高手,憑着他的實力,縱使不敵,也能夠輕鬆脫身,怎麼會發生性命垂危的情況呢?
一想到這兒,三人都沒有繼續練功的心思了,紛紛將目光投到陰燭的本命燭上。
只見那隻蠟燭上的燭火忽明忽暗,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石窟內明明沒有一點風,但那隻蠟燭卻偏偏倏地一下熄滅了。
見到這一幕,三位黑袍老者皆是大驚,他們陰鬼宗百年來最天才的弟子陰燭,竟然死了!
「是誰……竟然敢殺我徒兒,我必定令你受碎屍萬段,萬箭穿心之苦!」
坐在中間的黑袍老者喉嚨中發出一聲悽厲的吼聲。接着,他撿起了那根已經熄滅了的本命燭,咬破自己的手心,讓血液滴在那根本命燭上面,沒多少功夫,那根蠟燭就被血染成紅色了。
這時,左手邊的陰鬼宗長老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張白色宣紙,鋪平在地,放在宗主身前。
而陰鬼宗宗主則閉上了眼睛,一手拿着自己徒兒的本命燭,在宣紙上開始塗抹起來。
血液順着蠟燭滴在了宣紙上面,卻並沒有化開,而陰鬼宗宗主,閉着眼睛,嘴裏念念有詞,渾身顫抖。
更加恐怖的是,不像是他拿着那根本命燭,倒像是那根本命燭牽引着他的手,吸食着他體內的血液,在宣紙上瘋狂運動。
大概過了一刻鐘,那根本命燭終於停止了劇烈運動,往旁邊一歪倒在了空地上。而陰鬼宗宗主也睜開了眼睛,他和兩位長老的目光落在了那張宣紙上。
宣紙之上,陰鬼宗宗主的血液繪成了一副肖像畫,畫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神采俊朗,竟然和郝仁本人有八、九分相像。
「是他!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徒兒!我這就下山將他抓回宗門,日夜折磨,以泄我心頭之恨!」
看着畫中的郝仁,陰鬼宗宗主發出了一聲悽厲的聲音,然後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黑影,從洞窟中躥了出去。
……
另一邊,郝仁當然不知道陰鬼宗竟然有這等詭異的秘術,竟然掌握了自己的長相。
不過就算他知道的話,也並不會害怕,這陰鬼宗宗主再怎麼強,恐怕也比不過握着天叢雲劍的武藏。
解決了陰先生這個麻煩之後,郝仁與顧朝歌告別,而因為向華山的死,顧家與洪義的合作也暫時擱淺,顧朝歌也沒了留在華海的必要,準備返回燕京。
而郝仁收服了鄒文東後,具體關於洪義華海分部的事宜他並不插手,直接交給鄒文東管理。
郝仁真正需要做的,是與鄒文東一道去洪義總部,會一會洪義的龍頭大哥。不過這件事情並不急於一時,可以先緩一緩。
而此刻郝仁正坐在學校的階梯教室中,今天這節《國際經濟學》是通識課,全校各專業的學生都可以選修。
而郝仁他們宿舍集體選了這節課,理由是前幾屆的學長學姐都說,這門課的給分特別高。
「叮鈴鈴!」
鈴聲響起,原本喧鬧的階梯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將目光投向門口,等待着任課老師的到來。
接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走了進來,有人立刻就認出他的身份。
「咦……這不是咱們學校的副校長費通麼?」
「什麼?是費校長,他不是華海最有名的經濟學專家麼?難道由他來給我們上課,那不是太好了?」
「不對啊……我明明聽說費校長因為身體的原因,從去年開始就不再授課,負責行政工作了!」
……
費副校長走到了講台上,臉上帶着笑意說道:「各位同學大家好,想必不少同學都認識我。我今天站在這個講台上,是想為大家介紹一位新來的老師!」
聽了費副校長的話,台下又是一陣議論。
「我靠,這新來的老師是誰啊,這麼大牌,竟然讓費校長親自出馬來介紹他!」
「聽說醫學院來了個世界知名的醫學專家,還是今年諾貝爾獎的候選人,難道這次給我們上課的也是一個外國知名教授?」
「不會吧……那怎麼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是啊……咱們學校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大家安靜一下!」
費副校長說道:「咱們這位新來的老師,年齡不大,比你們大不了幾歲,但卻是好幾家上市公司的老總。而且她還不是繼承家業的富二代,而是靠着自己的實力白手起家的!」
……
「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白手起家的商界明星?我去……到底是誰啊,這麼牛!」
「有這樣的人麼……不會是校長在忽悠我們吧!」
看到台下的議論紛紛,費通沒有半點的擔憂,反而笑着說道:「現在,讓我們大家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葉輕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