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郁森靠近,將她摟入懷裏低聲安慰:「媽,我們過得衣食無憂該知足了,其他別多去想。廷曜有獨當一面的管理能力,我心服口服。其實,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霍老夫人聽得他一番肺腑之言,不禁怔了怔,重新打量起這個接觸不多的孫子,眸中湧入了讚賞之色攖。
「阿森能有這個覺悟很不錯,你們這些做長輩的好好學學,別整天爭來搶去,等我百年之後,該你們得的一分都不會少。」
霍郁森垂眸謙遜地說:「奶奶您自己保重,不必擔心我們。」
「阿森你是個好孩子,唉!」
只怪造化弄人,如果扶正了白珊瑚的地位,如何對得起廷曜和家齊,也沒法去面對地底下的蕭家人!
霍郁森溫和地笑了笑,卻感覺到兩道銳利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轉眼看去,是霍廷曜!
他的目光極具穿透力,似要剝去自己的層層保護色,看進內心深處。
「奶奶,我用一下洗手間。」霍郁森禮貌地說。
「去吧。償」
他朝着霍廷曜溫和無害地笑了笑,去了一樓的盥洗室。
站在鏡前,他嘴角的弧度慢慢消逝,只餘一臉冷寂。
想起什麼,他轉身果斷地出了門,徑直往後院邁去。
此時正是菊花盛開的季節,園子裏奼紫嫣紅,一簇簇一叢叢,芳香四溢,仿佛置身在花海之中。
粉色小小一團的身影正倚靠在鞦韆上。
霍郁森無聲無息地靠過去,發現她合着雙目,像是睡着了,卷翹的長睫毛在臉上投射出扇形的陰影。
粉嫩嫩的皮膚,白裏透紅,一臉的膠原蛋白,感覺掐一下都能出水。
小而挺翹的鼻尖,大概因為吹了會涼風,有些微紅,可愛得很。
薄薄的雲唇,一抹不濃不淡的嫣紅,煞是養眼,着實想讓人咬上一口!
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目光垂下,發現她細白的手指握着一支淡雅的綠菊,綠得雅致,白得通透,相得益彰。
他伸出手指湊近她緋色的薄唇,那張小嘴像是正蠱惑着他,沾一點就可以收穫滿手芬芳。
「唔。」方可唯從睡夢中驚醒,眼前的男人先是讓她一驚,而後鬆弛下來,「霍先生?」
霍廷曜不着痕跡地收回手,目光柔和,笑容得體,讓人感到舒服,「看你睡得正香,不忍打斷,不過秋寒露重,這麼睡容易着涼。」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謝謝,我也不知怎麼的,不知不覺就睡着了。」停頓了一下,問道:「他們談完了嗎?」
「應該還沒有,我出來的時候沒結束。」他凝視着眼前毫無防備的那張小臉,誠懇地說:「我家人說話有點難聽,你別放在心上。」
「不會不會!」她連忙搖頭,「時間久了,他們會重新認識我的。」
說着話,她從鞦韆上滑下,卻不想長時間沒動,腿部血液不循環,兩腳發軟,不受控地往一邊倒去。
「啊!」驚呼間,她已落入一個滿是松木香的溫暖懷抱。
這已經是第二次倒在他身上了,太出糗了!
她羞紅了臉,手忙腳亂地扶着鞦韆站好,「對對不起剛才腳麻了。」
「沒事,我先扶着你吧,鞦韆上的繩索太搖晃,不小心容易摔着。」
她萬分感激地沖他笑了笑,猶豫着伸出了小手。
中途卻被一隻乾燥暖和的大手截斷,緊緊握住。
「廷廷曜?」咦,他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霍廷曜將她摟進自己懷裏,目光直直的,毫無忌憚地盯着霍郁森,「你對我的女人殷勤得有點過頭了!」
霍郁森將手收回褲兜,心平氣和地笑着說:「是你太草木皆兵了,即便我有和家齊大哥一樣的心思,小唯也不會成為第二個程小姐。」
說完,他帶着意味深長的笑轉身離開。
唯有褲兜里的右手緊握成拳,大拇指神經質地摩挲着最長的中指指尖。
就在剛才,他摸到了那片潤澤的嘴唇,柔軟而脆弱,像極了雨後嬌艷的海棠花瓣。
「廷曜,」他的臉色有點嚇人,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解釋:「我剛才差點摔倒,霍二先生扶了我一把,我們之間沒什麼的。」
或許是她緊張萬分的神色愉悅到自己,也或者是因為「霍二先生」的稱呼令他想笑,總之,臉色逐漸緩和下來,「知道他二,以後就離他遠點!我不想再看見你們摟在一起!」
「哪有摟在一起嘛!」她羞惱地嘟起嘴。
「還說,真不乖!」他俯下身,強勢地撬開她紅艷艷的小嘴,進到口腔里攪得天翻地覆。
她被親得渾身綿軟,只能緊緊摟着他的脖子,怕自己丟人得暈厥過去。
一吻方休,他稍稍鬆開了她,兩人的氣息都不穩,「這張小嘴,連同這個身體都是我的,知道嗎?別人不能碰一下!」
「你好霸道呀。」
霍廷曜正色地說:「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殺了那個姦夫,也會把你殺了!」
方可唯被他語氣里的認真所嚇到,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張沉鬱英俊的臉。
她不是擔心自己出牆的後果,而是隱隱感覺到,那個程小姐是他不可觸碰的暗礁。
她呆呆萌萌的樣子,令他心情舒緩了許多,輕啄着她的唇瓣,柔聲說:「乖乖的,我就一直寵着你,為你遮風擋雨。」
她要他的寵,也想聽他親口說出「愛」這個字。可是女人直接問男人「你愛我嗎」,是很失策的行為,多半得到的是不走心的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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