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紀夜墨板起了臉: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從我身上下去……」
話音未落,塗着帝國紅的蔥白手指,豎在了他的薄唇上。
「就是知道你是誰,我才不下去。」那笑容明艷不可方物,那聲線迷濛妖嬈的宛若妖精。
紀夜墨皺眉,「我沒有睡朋友的習慣,阮西夏,我再說一遍,下去!」
似乎是藥效上來了,阮西夏的意識越來越渙散,唯獨摟着他腰的手摟的緊緊的。
兩個人像是女兒國國王和唐僧,一個使勁勾引,一個坐懷不亂。
大概是身體愈發的難受,阮西夏掀開了紀夜墨家居服的衣擺,小手在他身上胡亂的遊走,並且還有逐漸下移的趨勢……
紀夜墨頭皮發麻,忍了再忍,沙啞的說:「你會後悔的。」
阮西夏眼眸流轉,暖黃色的光華流淌在她眼底,那是紀夜墨看到過最好看的一雙眼睛。
可以純真無暇,也可以魅惑眾生。
那雙小手,握住了他小腹下的關鍵部位,紀夜墨的呼吸徹底亂了……
「你自找的。」
丟下這四個字,他反客為主,一個翻身,便將阮西夏覆在了身下……
……
夜色微涼,月光如水,陽台上,燃着星星點點的火光。
紀夜墨面沉如水,眼底凝着化不開的冰霜。
那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究竟是誰?
修長的指尖捏緊了煙,紀夜墨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此刻卻有種恨不得把那牲口碎屍萬段的衝動!
直到熹微的晨光簇擁着紅日緩緩上升,他看着一地的煙灰,頹然抓了抓頭髮。
他為什麼要在意這件事情?不過是兩個成年男女的一夜情,各取所需罷了。
一再的給自己心裏催眠,他按滅了最後一支煙,走進了臥室。
阮西夏恰巧醒了,從床上坐了起來,套着他昨晚那件家居服,眼睛裏盛着茫然。
「早啊。」她滿不在乎的打着招呼,好像昨晚的事情不過是紀夜墨的一場夢境。
紀夜墨薄唇翕動,「早,想吃什麼?我去買。」
「隨便。」阮西夏聲音像是三月的煙雨,含着一縷輕飄飄的顫抖,卻又故作堅強的給自己穿上一身盔甲,「昨晚你沒做措施吧?買完早飯回來的路上,麻煩幫我買……」頓了下,她才說,「事後藥。」
紀夜墨沉默了一會兒,「如果我願意對你負責呢?」
阮西夏冷笑,「紀夜墨,你不是什麼都清楚了嗎?對,沒錯,我不是處-女,我甚至還為一個不知姓名的野男人生過一個孩子!你負責?負你媽的責!你會娶我嗎?我追在你身後十年,你連談戀愛都不願意跟我談……」
紀夜墨打斷了她,「我會負責。」
那嗓音沒有一絲遲疑,阮西夏頓時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徹底傻掉了。
……
周一,木櫻。
最後一節是體育課。
體育老師嚷道:「寧同學,過來一下。」
寧兮兒如臨大敵,躲在紀夜白後面,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紀夜白:……老婆太傻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