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似乎是有意的拉攏顧衛寧,而顧衛寧也打算利用這秦王殿下做些什麼,便很愉快的配合着秦王殿下,在一處熱鬧的花樓當中喝着酒,好在顧衛寧乃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十幾杯美酒下肚之後,也沒有任何的醉意,這讓秦王殿下都暗暗心驚。
「沒有想到啊,顧先生的酒量竟然這般的好,本王佩服。」秦王本來是打算利用這個機會灌醉顧衛寧,好從顧衛寧當中套出點兒什麼來,卻沒有想到,這顧衛寧酒量好到逆天,讓他都沒法子實行自己的計劃,不過,他並沒有氣餒,一計不成,他還有後招。
「秦王過獎了。」
又跟秦王扒拉了一些毫無營養的話,秦王才放過顧衛寧,臨走的侍候,還特地的告訴顧衛寧,邀請他去參加秦王府明天的賞花宴。
當天晚上顧衛寧回到顧府的時候,就收到了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晴天霹靂的恐怖事情。
「你說什麼?顧衛寧已經秘密抵京了?」
管家沉默的點點頭,「是,今天下午剛剛接到的消息,明日秦王府的賞花宴就是給顧衛寧接風的。」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真的顧衛寧既然已經到了帝都,就意味着他這個假的顧衛寧即將就要被拆穿了。
顧衛寧苦澀的笑了笑,紅艷的嘴唇有些乾澀,「好一個南宮凌。」
南宮凌今日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不相信他的身份,故意的拖延他,讓他不能儘早的知道這個消息,然後,還特意的邀請他去參加那個所謂的賞花宴,說白了就是專門為他設下的鴻門宴呀,明日,筵無好筵,他還不能臨陣脫逃,這該如何是好?
他相信秦王府不是那麼好逛的,現在想要去弄死那個顧衛寧,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只能拼死一搏了,左不過到時候最差也是身份被拆穿,然後,自爆身份,再然後,名譽掃地罷了。
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南宮凌竟然如此的不顯山露水,是他小看了這南宮凌,竟然,又如此的心計,比起南宮齊的溫文爾雅的偽裝來,似乎更勝一籌,看樣子,南宮齊又出了一個厲害的對手呀。
顧衛寧倒是沒有太多的擔憂,他總覺得車到山前必有路,況且,他最擅長的不就是絕處逢生嘛?
本來還有些陰鬱的面容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七公子已經去會過這位顧三少了。這是七公子給您帶回來的禮物。」管家愣了愣,將藏在袖籠當中的一個小巧的錦盒給拿了出來,捧到了顧衛寧的面前。
顧衛寧接過來,疑惑的打開一看,裏邊竟然是一枚質地上乘的玉佩,中間一個龍飛鳳舞的顧字彰顯了這玉佩的主人的身份。
每一個家族的成員都會有其獨特的標識,大部分的都是選擇用刻字的玉佩來區別,像顏家跟鳳家也是如此。
這安安靜靜的躺在錦盒當中的玉佩,估計就是那位顧三少的玉佩吧。
顧衛寧,也就是顏洛的眼神一凜,目光如炬的盯着管家沉靜的面容,一絲不苟得問道:「七公子如今何在?」
如果,顏洛沒有猜錯的話,夜妖瞳將這玉佩請了回來,自己也一定付出了一些不小的代價,這顧衛寧可不是顏洛這個假扮的顧衛寧,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顧家公子,而且,還擁有秦王的保護,夜妖瞳一定不會容易脫身的,他倒沒有想到,夜妖瞳竟然有這個膽子,瞞着他私自行動。
「就在隔壁房間,奴才已經請了大夫給七公子診治。」
管家的話剛剛落下,就感覺到自己的面上有一陣冷風吹過,坐在那裏的人兒已經不在了,那玉佩還安安靜靜的躺在錦盒當中,只是,錦盒都沒有來得及合上。
管家在暗嘆顏洛武功高強,內功深厚的同時,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主子為何偏偏對顏洛如此費心費力,如果說是看上了顏洛,那直接追求就好,可他這分明就是臣服了呀。
「夜七,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命令私自行動的?」
顏洛的聲音帶着一些雷霆之怒,讓躺在床上的夜妖瞳虎軀一震,掙扎着就想要起身,不過,可能是身上受傷太重,一動整個傷口就重新裂開,鮮血又汩汩不斷地流了出來。
撕裂的疼痛感讓夜妖瞳忍不住齜牙咧嘴。
「行了,躺着吧,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終究是自己人,顏洛還是狠不下那個心來,嗅着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秦王府高手重重,而且顧衛寧身邊有四大高手貼身隨護,好不容易才脫身。」
四大高手啊?顏洛的眼神暗了暗,目光掃到了夜妖瞳被包紮好,又撕裂開的傷口,抿唇不語,心中其實已經是怒火滔天了,敢動本王的人,顧衛寧,你好樣的。
夜妖瞳渾然不知,只是後怕的縮了縮脖子,默默的屏氣凝神,認識顏洛也有些時日了,對於顏洛的一些做法,習慣,他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顏洛不喜歡別人私自做主,他這次也是顧不得其他了。
「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亂跑了,對了,我還沒有問問你,九夜出什麼事了?為何你回來之後對他閉口不提呢?」顏洛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抿唇說道,眼眸里閃過了一抹擔憂。
自從夜妖瞳回來之後,因為帶回來的東西被顏夜直接拿走了,他也就沒有見過顏洛,之後的一切事情都是吩咐別人做的,並沒有露過面,估計這次是自己無法回去了,才勉強的留了下來,他總覺得這中間好像是有什麼事瞞着她呢。
夜妖瞳不敢去看顏洛的眼眸,低沉的盯着一個地方,眼珠子動也不動,九少呀九少,你這讓本公子該怎麼說呢?
「怎麼?看樣子你們二人真的有什麼事瞞着我?倒真是膽子肥了。」顏洛冷哼了一聲,目光灼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夜妖瞳,一句話也不說了。
而夜妖瞳在顏洛的注視之下,也終於只能繳械投降了,他嘟囔了好一會兒,才低聲的說道:「晉王當時也是身受重傷,恰巧被他未婚妻家族的人給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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