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若是消息一旦流傳出去,我們在外邊就岌岌可危,你想啊,若是老爺和夫人知道你對顏洛的心思,恐怕當即就會發出追殺令,讓人全力追殺顏洛的,她就算再厲害,也有紕漏的時候,唐家的追殺能力有多強,少主你是知道的!」梟一實在是不忍心他家少主這般對待一個女子啊,但是又覺得這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顏洛一人足以與他家少主匹配,不忍心那樣如花一般的女子就此隕落,便開口跟唐羽凰提醒道。
「宵一,你說的對,我得先回去把這件事解決了,唐家和顏家聯姻,這可是天下盛事!」唐羽凰興奮的說着,眼眸里似乎已經想到了他和顏洛大婚的時候,顏洛會是多麼的傾城絕艷,動人心魄!只是,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猜測而已,顏洛那邊是什麼想法,他不得而知。
在上一世的時候,她就說過,其實,唐心這個名字更適合顏洛,只不過,顏洛並不知道而已。
「少主,你這是要帶顏洛回絕音谷?」梟一已經驚訝的合不上嘴巴了。
「當然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讓她陷入危險當中,等她什麼時候回東莞,我們便啟程回絕音谷。」唐羽凰搖了搖頭,語氣裏帶着說不出的堅決,眼眸裏帶上了一種決絕,他相信自己絕對會說服家裏人同意與顏家聯姻的。
「是!」梟一不忍心給自家少主潑冷水,便只好點頭同意了。
這段主僕的對話並沒有傳到第三個人的耳朵里,顏洛也永遠不會知道唐羽凰為她付出了什麼。
第二日,唐心身子大好,在唐羽凰的陪伴之下,用過早膳,就又在院中曬太陽,青鸞就盤旋在天空,尖利的叫了一聲。
唐心抬眸看去,青鸞身上的毛色,就更加的清亮了,「青鸞,過來!」
前些日子,她就料到德王的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的結束,提前的讓青鸞回東莞跑了一趟,給顏夜傳了信,如今看來,這信兒是傳到了!
青鸞俯衝過來,對着唐羽凰叫了一聲,才飛到唐心的懷裏,唐心從她的爪子上拆下信件來,多半也是提了一些瑣事,最重要的一件,莫過於齊王和慕容萱的婚事了。
她知道齊王那個人不簡單,甚至和南宮邪那個放蕩不羈的傢伙都有的一拼,沒想到,他最終還是把主意打到了慕容萱的身上。
面色微微有些陰沉,紅唇緊緊的抿着,不似這兩日那般甜美,通身上下都籠罩着一種魔魅的氣息。
「怎麼了?是不是那邊有什麼麻煩事?」唐羽凰關切的看着顏洛,眼眸里充滿了擔憂。
「我知道了,丫頭,是不是慕容萱和齊王的事?」鳳雲深眸子深了深,嗓子有些暗啞的說道。
「是啊,皇上已經賜婚了,就在下個月!」顏洛吶吶的說着,這一切已經成了定局,她無法跟改了。
「丫頭,順其自然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慕容小姐,可能是幸福的吧!」鳳雲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擔憂的不是別人而是顏洛,顏洛這個人最是重情重義,南宮齊對她的姐妹動手,她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慕容萱在南宮齊手裏,她又不能對南宮齊做什麼,折磨的恐怕就只有自己了。
「我知道,凰哥哥,借你書房一用!」她無法阻止萱兒愛上齊王,卻可以讓已經外出許久的沫兒回去陪萱兒最後一段兒時間!
「恩,去吧,就在你房間的旁邊,裏邊文房四寶都有。」知道她有自己的秘密,唐羽凰微微一笑,淡淡然的目送着唐心和小青鸞進去,,默默的等着。
不消一刻的時間,唐心滿面含春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魔魅氣息!
「公子,有人求見!」
「來人說,是趙將軍身邊的親衛,說是有帖子,要親自奉給公子和夫人!」宵一恭敬的說道!
「請進來!」唐羽凰的眸子緊了緊,若無其事的扶着唐心坐下,才淡淡的吩咐了一聲,沒一會兒,宵一就帶着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走了進來!
「卑職奉將軍之命,來給唐七公子和夫人送帖子。」
「什麼帖子?趙將軍初來我錦州,不知有什麼喜事?」
「趙將軍要納妾,所以,特地請七公子和夫人前去觀禮。」那親衛攏了攏眼神之中的寒意,溫順的將手中的帖子奉了上去!
「恩!」唐羽凰只是淡淡的接過帖子,扔到一邊的案几上,自己則是拿起案几上的橘子,給唐心剝起了橘子,他記得,心兒說這橘子味道不錯,挺甜的,她喜歡吃!
那親衛眼眸閃了閃,眸色有些深沉的說道:「唐七公子,到時候還請公子一定帶夫人前去,將軍,與三夫人一定會在楊府等候公子!」
趙之山這次迎娶的是楊家的庶出的女兒,楊欣,又因為趙之山是臨時在這個地方,所以,這次的婚禮,就在楊家舉行。
「這位將軍,我們夫人要喝藥了,不方便有外人在,請吧。」宵一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面容寒冰的對着那親衛伸出了一隻手臂,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唐七公子,夫人,告辭。」人家都這麼明確的下了逐客令了,他也不好在留下來,只能冷淡的說了一聲,轉身離去!
「這楊家之宴,恐怕有大事要發生!」唐羽凰心事重重的說道,聰明如他,豈會不知道趙之山安排這一出,就是為了試探一下唐心這個身份的真假,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覺得擔憂!
「不過是一場鴻門宴而已,無妨,有了昨天魔尊和鬼皇的震懾,趙之山也不敢貿然動手,更何況,他沒有半點兒的證據來證明我的身份!」唐心眨了眨眼睛,有些玩味的說道,這麼幾天的病弱美人,並沒有消磨了她的意志,反而讓她生出了更多的惡魔因子,促使她十分想在錦州挑起一陣風雲動盪!
「心兒,也罷,如今你的內力也恢復了,以趙之山的本事,也無法感知你的內力,我倒也放心了!」唐羽凰深深地嘆息了一,才幽幽的說道,他就知道,這丫頭的性子,絕對不是安靜的,這才幾天,就又按捺不住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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