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葉醫生!」小芬連連點頭,接過了孩子,一扭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黃大寶。
黃大寶滿臉的汗水,不敢和妻子對視,更不敢看向自己彪悍的老娘。
葉豐,也終於走到了門外。
站在台階上,環視院子裏的眾人,對上了一雙雙關切的眼睛,葉豐笑了!
笑的同時,眼圈也紅了。
「喬市長,林老爺子,諸位前輩,諸位同仁,各位街坊們。葉豐何德何能,竟能得諸位如此信任和厚愛?此生無憾了!」衝着在場的眾人,深深地一拱手,一躬到地,葉豐由衷地說道。
「葉豐,別這麼說!今兒讓你受苦了,他們沒難為你吧?」林廣白老爺子上前一步,拉上了葉豐的手,把葉豐扶了起來,仔細打量着葉豐,痛聲說道,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心疼。
「我沒事兒,林老爺子!」葉豐反握着林老爺子的手,感激地說道。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林老爺子眼淚都快出來了。
「葉醫生,你還好吧?」喬市長亦是走到了葉豐身前,關切地問道。
不及葉豐說什麼,身邊的黃大媽,就快言快語說道:「喬市長,您放心,葉豐絕對沒受委屈。黃大寶這個兔崽子要是敢讓葉豐吃虧,老娘我剝了他的皮。」
黃大媽,一邊說着,再度一把擰上了兒子的耳朵。
黃大寶疼得齜牙咧嘴的,卻也不敢掙脫。
地上半癱着的劉光,一聽這話,倒是震驚地抬起了頭來。
看着安然無恙的葉豐,再看看黃大寶臉上明顯的一個大嘴巴痕跡,還有黃大寶彪悍的老娘,劉光終於意識到,是黃大寶的老娘,阻止了黃大寶對葉豐的刑訊。
「蒼天啊,大地啊,這真是老天爺開眼了。黃大寶,你和你老娘,你真是我的恩人啊。」劉光心裏一聲歡呼,自己又悄悄爬了起來。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躬身走到了喬市長身前,劉光嘶聲說道:「喬市長,都是陳博彪弄的一場誤會,我,我這就當場釋放葉醫生。我給葉醫生,賠禮道歉!」
在場眾人,發出了一陣震天的歡呼!
可是,喬市長卻是擺了擺手,說道:「不妥!雖然,我們都知道葉醫生身懷絕技,醫術通天,可是,他畢竟沒有一個合適的證件,以後為大家行醫也不方便。既然夏院長提出來,讓葉醫生當場考試。依我看,就把這考試進行下去。我,和在場的所有人,都來見證這場考試。葉醫生,你看怎麼樣?」
「但憑喬市長安排!」葉豐笑着說道。
「好!」在場眾人齊聲叫好。
夏冰亦是激動地俏臉泛紅,走到了葉豐面前,笑着說道:「葉豐,這考試第一項,就是特有技術專長展示,你開始吧!」
眾人俱都伸長了脖子,滿眼期待地看向了葉豐。
葉豐沖夏冰感激地微微一點頭,而後,環視眾人,緩聲說道:「在場的諸位,有哪位身有頑疾,倒是不妨上前一試。」
話音未落,派出所的警察隊伍中,便有一人高聲叫道:「葉醫生,可不可以拿我試試?」
眾人遁聲望去,卻是眼見着一位五十歲上下,頭髮花白的老警察,蹣跚着跑出隊伍。跑到了葉豐面前。迫不及待地說道:「葉醫生,我這病,是工傷,是十年前的冬天,我抓捕一個逃犯,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在雪地里足足趴了兩個多小時,受了寒了。從那以後,我這左邊的腰和腿,就一直疼,腰也漸漸站不直了。一到陰冷天,就疼得更厲害。這十年了,我治過無數個地方了,都不見效。您能幫我看看嗎?我這十年,實在是太痛苦了。」
眾人一聽這話,再打量這老警察,卻是發現,這個老警察面容憔悴,站在那裏,是不能直立的,身體佝僂,只能向左後方傾斜着。
這病,一看就知道,非常棘手。
在場很多人的臉色就變了。
「十年的頑疾舊傷?這也太考驗醫術了吧!」好多人,驚聲叫道。
就連喬市長,臉色都微微變了。
老警察眼見着眾人的臉色,這才意識到,自己這等於是在給葉豐出難題呢,一意識到這一點,老警察汗顏不已,連忙擺着手對葉豐說道:「對不起,葉醫生,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受了十年的折磨了,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治療的機會。那個,我今天先不治了,改天,改天我再去找您。您再重新挑一個病人吧。」
老警察說着,拖着不利索的腿,就要退回去。
葉豐卻是一抬手,阻住了老警察,正色說道:「治病救人,乃是醫生的本分。自古,只有病人挑醫生的,哪有醫生挑病人的?您只管安心治療就是!今兒,我的考試題目,就應在您身上了!治不好您,我誓不拿證!」
葉豐說着,便輕舒三指,搭在了老警察的手腕之上,微微閉上了眼睛。略一體會,便鬆開了手。
現場立時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從葉豐的臉上,亦是看不出葉豐到底有沒有把握。眾人不由得,都為葉豐捏了一把汗。
老警察一張臉上充滿感激的同時,亦是誠惶誠恐。
而再看葉豐,卻是右手微微一動,拿出了一根銀針出來。
示意老警察把褲子挽起來,一直挽到膝蓋以上。
葉豐,手指一彈,那根銀針便彈入了老警察腳腕的復溜穴。
只這一手,那些第一次看見葉豐施針的人們,便眼睛一亮。
大家就算不懂針灸,可是,也能看出來,這種獨特的飛針入穴的手法,絕非一天兩天就能練出來。
再看葉豐,微微蹲下了身子,在銀針針尾,緩緩地捻動起來。
現場此刻,真是落針可聞。
上百雙眼睛,俱都落在了那小小的銀針之上。
人們甚至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俱都屏息凝視,渴望着奇蹟,在葉豐手下出現。
可是,一分鐘過去了,病人毫無反應。
兩分鐘過去了,病人依舊一臉茫然。
三分鐘過去了,病人竟開始牙關微抖,竟漸漸地打起冷顫來。
「冷,冷,葉醫生,我怎麼越來越冷啊?」老警察儘管極力想忍着,可是終是堅持不住了,痛苦地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就都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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