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吳老的話葉塵不由的心中罵娘,這吳老真精明,把自己的師傅都搬出來了,要是自己鑑定不好或者錯了,那師傅的名聲可就要壞在自己手中了,這吳老難道跟師傅有仇?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剛剛提前做了準備,否則丟人可丟大了。
其實這是葉塵想錯了,吳老是為了逼迫葉塵好好鑑定,別給他的師傅丟人,當然了他會做最後的把關保證不出任何意外。
吳老的話讓騷動漸漸平息了下來,排在後面的人都在小聲嘀咕着。
「這就是李老的徒弟?」
「太年輕了吧。」
「或許人家有本事呢,要不李老能收他當徒弟?」
「也是,我們先看看前面鑑定的吧,要是水平不行我們再叫吳老看。」
葉塵聽着議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鑑定不出?
第一個來到葉塵面前的是一個小姑娘,陪着她的是個中年人,看樣子是父女兩。
「你好,你們要鑑定什麼,可以拿出來給我看看嗎?」一邊說着,葉塵拿起桌旁的一副白色手套帶了起來。
小姑娘笑道:「大哥哥,你這個年紀就能鑑定東西了,真的好厲害啊,而且你長的好帥啊,可不可以跟我合個影啊?」
葉塵滿腦門的黑線,這是來鑒寶的還是來看帥哥的,哥雖然很帥你也不用說出來吧。
一旁的中年人咳嗽了一聲道:「小雨,說什麼呢,快將東西拿給這位小哥看看。」
小雨嘟了嘟嘴道:「不就是一副爺爺留下的破畫嗎,能值幾個錢啊。」
小雨從身後的包裹里取出了一副包的嚴嚴實實的畫軸交給葉塵。
一旁的中年人緊張的看着葉塵手上的畫,生怕葉塵一個閃失讓畫有所損壞。
也不怪中年人緊張,這幅畫的品相實在不咋地,葉塵小心的打開畫軸,眉頭皺了皺,這畫似乎保存的不是很好,很多地方都長了灰色的霉斑。
這幅畫是一副花鳥畫,整體看去畫法十分細膩,並不矯揉造作,很是自然。
葉塵回憶着自己剛剛學到的知識,結合師傅的那個筆記本上的資料,細心的看着。
不過緊靠看這些並不能確定這副畫的真假,葉塵拿起放大鏡看向一旁的印章,咦,這是。。。
葉塵第一次想靠自己的知識看看這副畫的真假,並不想靠那雙手,自己四百萬積分下去了總該聽個響吧。
可眼前的畫葉塵有些看不明白了,這印章有些模糊啊,再次細心的看了下,原來如此啊,可惜啊可惜,這麼好的一副畫卻沒好好保養,真是暴殘天物。
為了確定自己第一次鑑定是否是正確的,葉塵脫掉手套,將手放在了畫卷的邊緣很快葉塵就確定了自己所鑑定的是否正確。
收回自己的手,葉塵掩飾不住心中興奮的心情,這是他第一次靠着自己學到的知識判定出一副畫的真假,這比用手看清畫的真假更讓他高興,就算雙手的異能消失,葉塵也不會流落街頭,任何時候都不會餓死手藝人,鑒寶也算是一門特殊的手藝了,在當今社會可是很吃香的,看看那些鑑定大師,哪個不是被人捧着,追着,到哪都是後待啊,就連當地的官員也是小心的伺候着,想讓他們幫自己看看東西。
看着眼前一臉懵懂的少女,葉塵心中有些好笑,這姑娘恐怕在家也是被寵壞了,一來就耍大小姐脾氣,豈不知這畫的價值會如何。
「小妹妹,恭喜你,這幅畫是真的。」葉塵微笑道。
小雨愣了愣,沒想到葉塵會說這幅畫是真的,看着手中這破畫,小雨一臉的不信。
站在小雨身後的中年人有些激動道:「小哥,你說的是真的?這副畫是真的?」中年人有些語無倫次了。
葉塵點了點頭肯定道:「是真的。」
吳老離着葉塵並不遠,聽見葉塵連問都不問他就下了定論不由的眉頭微皺,心中想到,這小子難道真有什麼厲害之處?不會是瞎說的吧?早聽人說他鑑定厲害也不知真假,自己可得把把關。
想到這,吳老站起身來到葉塵身旁帶上老花鏡細細查看起來。
中年人見吳老來了,將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等待着吳老的鑑定。
經過雙手的鑑別,葉塵對自己的說法很有信心並不怕吳老再次鑑定。
周圍的人也圍了上來,想看看葉塵鑑定的到底如何,心裏也有個底。
放下放大鏡,吳老深深的看了葉塵一眼道:「你說說這幅畫如何吧。」
葉塵笑笑道:「這副畫,描繪的是,在雨後的芭蕉葉下,幾隻四下張望的鸕鶿停住在渾厚樸拙的巨石上,神態各異,正在享受雨後的清新空氣。鸕鶿頭頸用朱色沒骨畫出,圓睜的雙目使水鳥顯得精神奕奕。四周景物圍繞主題描繪,點明了鸕鶿的生存環境。筆墨自然,無矯揉造作,色彩單純,造型簡潔。」
吳老對於葉塵的說法肯定的點了點頭,道:「那這副畫你能鑑別是誰的畫嗎?」
葉塵答道:「這是李苦禪老師晚年的一副畫,大家都知道李苦禪老師曾經師承齊白石大師,學得了其精髓,而其晚年的畫更是其精品中的精品。
再說說李苦禪老師的畫,大家都知道「大」是李苦禪繪畫顯著的特點。
如:巨幅盛夏圖,是用四幅丈二匹宣紙接成而畫,面積達到2204平方米。花如盆,葉如蓋,梗如臂,盛開的荷花,山石,水鳥,組成了龐大的畫面。又如墨竹圖:是用三張丈二匹宣紙拼接起來的巨幅。李苦禪作畫喜歡用重墨,善用潑墨、焦墨,水墨暈章,用大筆畫小幅作品。李苦禪談筆墨時說「墨要厚才耐看。
而這副畫偏偏是一副三尺長的小畫卷,這在其畫作中是不多見的,不過可惜的是,這幅畫沒有好好保存,影響了其整體的完整,這讓畫的價值就打了很大的折扣了。可惜啊可惜。」
吳老撫掌大笑道:「好,說的好,不愧是李廣的徒弟,李廣能得到你這徒弟真是讓我羨慕啊,好好鑑定吧,你已經能獨擋一面了,我去一旁休息休息。」說完吳老轉身就走了。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關,看着那幅畫都是羨慕嫉妒恨啊,恨不得這畫就是自己的。
聽到吳老的肯定的回答,中年人鬆了口氣,隨後想到這副畫的價值,急忙追問道:「小哥,你看這幅畫要是上拍能值多少錢?」
葉塵低頭思索了片刻道:「這幅畫綠雨清竹之鄉要是品相完整的話,上拍價能達到一百五十萬,最後成交價有可能突破二百八十萬,而現在嗎,也能賣個一百三四十萬吧。」
中年人雙眼瞪得老大道:「這麼多,那我這畫可以上拍吧,我要上拍。」
那叫小雨的少女也被葉塵的話嚇傻了,坐在一旁捂着嘴說不出話來。
「上拍當然可以,你等下,我開個單子給你,你在這登記下,把畫交給我就可以了。」葉塵邊說邊寫着畫卷的收據。
拿着葉塵寫的證明畫卷已收的收據,中年人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向着葉塵連連感謝。
見到葉塵如此厲害,周圍的人不再懷疑這個李老的徒弟鑑定水平如何了,都涌着向前要葉塵鑑定書畫,生怕遲了不收自己的東西了。
葉塵微笑的站起道:「都不要急,一個個來,排好隊,否則亂了就不好了,到時我可不幫你們鑑定了。」
聽到葉塵的話,眾人趕忙排起了一跳長龍,等待葉塵的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