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並不開口,只是淡淡地望着紀淺,那銳利的眸子鎖住紀淺,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嗤笑了一聲,道:「你對我很憤怒!」
紀淺一看身後的人如此的雲淡風輕,還是這樣的表情,頓時就更氣憤,指着她喊道:「你,都是你,你還好意思來,要不是,小衣也不會死,都是你,都是你害得小衣沒有了,你一點都不內疚,你還這樣子,你真是,真是可惡!」
紀淺想了很多,想要罵人,可是,面對長輩,她不好意思罵出來,尤其是那天小衣父親出殯的那天,她知道了夜帥是小衣母親,這件事,後來大家都沒再提,因為知道事關重大,所以紀淺也沒有說什麼!
但是現在,夜帥來了,坐在車裏,這麼跟自己說話,她就很生氣。
「小丫頭,你也想騙我?」夜子秦厲聲道。
紀淺一怔,皺眉,「你什麼意思?」
「小衣沒有死,你還跟我說這個?」夜帥輕笑冷哼了一聲。
紀淺錯愕,瞪大眼睛,可以說是目瞪口呆,望着夜子秦:「你,你說的是真的?」
夜子秦看紀淺這驚呆的表情,眯起來眸子,注視着她,難道這個丫頭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演技太好吧?
她銳利的目光帶着極致的洞察力,注視着紀淺。「你也可以裝,繼續裝,演戲給我看!」
紀淺瞠目,好半天都回神不了,她想到那天小衣身上都是血,那麼多血,許市長抱着小衣,她一動不動的樣子,她中了槍,許市長怎麼可能不給小衣請醫生,就那麼任憑血液流着?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紀淺搖着頭,「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得了妄想症了吧?」
夜子秦眯起眸子,銳利的目光繼續掃視着紀淺,像是看清楚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真的得了妄想症,你是不想認清楚你自己犯的錯吧?你這樣的人,位高權重,自以為是的很,我早就知道了,小衣真是有你這樣的母親是她的不幸!你都不算是個人,小衣都沒有了,我親眼看到她全身都是血,要是她還活着,才真是奇蹟!我倒是希望奇蹟發生,那樣的話,我就不會這樣難過了!」
「你說全身都是血?」夜子秦眉梢一挑。
「對啊!」紀淺吼了起來:「是槍打的啊,槍打在了小衣的身上,都是血,都沒有氣了,許市長抱着她那麼傷心的樣子,我們每個人看到了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紀淺說着赤紅着一雙明亮的眼睛,氤氳出潮濕的霧氣,很是難過。
夜子秦也是眼眸一緊:「你親眼看到了?」
「當然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剛才就問了我,你不只是妄想症,你還是不自信,你自以為是,但是卻不自信,因為你虧欠小衣,你也不想小衣死,這些年小衣過的一點都不好,我們都知道她繼母對她不好,夏冰韻對她也不好,連她爸爸對她都不好,可是小衣還是很好,心地善良,樂於助人!」
想起來,紀淺都為小衣感到不值得:「你根本不是小衣的母親,哪有你這樣的母親,鐵石心腸也不過如此!死的人怎麼不是你?」
「小丫頭,你敢如此對我,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