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建山的話如同一聲悶雷,在這個房間裏炸開,整個空間進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聞言,夜子秦整個人一顫,身體甚至抑制不住的後退了一步,她冰冷的視線掃過簡建山的臉,那緊抿的唇角動了動,冷聲譏諷道:「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如此說,含血噴人是要遭報應的!」
簡建山也是一愣,怎麼聽着這個語氣,她是否認的?
而剛才簡建山的那句話也讓許雁回和小衣都紛紛呆住,好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反應。
所為兄妹,那不是跟總統嗎?
不!
這怎麼可能?!
簡建山唇邊噙着一抹冷笑,渾濁的眸子裏有着憤怒的火焰在跳動:「你要是沒有跟他怎麼樣,為什麼整容換了身份?你換了身份,不就是為了方便跟他私通嗎?你們兩個關係沒有到了那種地步,他怎麼會把三軍帥印交給你?」
夜子秦愣住,強忍住憤怒,道:「簡建山,你這個齷蹉小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我比你活的坦蕩!」簡建山注視着她,冷漠的開口,眼底更是厭惡和不屑的,甚至夾雜着強烈的恨意:「你做的不讓人說得,你以為你是天啊,想要所有人都唯你馬首是瞻?」
「你有什麼證據?」夜子秦厲聲反駁。
「我親自看到了!」簡建山冷笑着:「今天當着小衣的面,我也不怕丟人了,今個兒死了,我也死了瞑目!」
小衣卻真的被他們震撼到了,她強忍着麻木的心扉,冷眼掃了眼父母。
夜子秦銳利的視線對視着簡建山的,弧形凌厲的唇輕啟,挖苦道:「你天生齷蹉,眼見不一定為實,難道你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男人,可是,卻總是一再貶低她。
「你跟他就是兄妹了!」簡建山乾脆吼了出來。
「鬧夠了嗎?」小衣忽然冷聲的開口,她的聲音無比的冰冷,也很平靜,這麼一吼,簡建山和夜子秦都被震了下。
簡建山看向了小衣,抿了抿唇,住了嘴。
夜子秦卻指着簡建山對小衣道:「你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的父親,一個天生齷蹉的男人,他再說我跟總統,你覺得可能嗎?」
「可能與不可能,重要嗎?」小衣漆黑如墨的眼中越發的冷凝,望着他們,如同海平面,看着平靜如鏡子,裏面卻暗藏波濤,她淡淡的看着夜子秦:「你們已經毫無關係,在這裏說這些毫無意義!」
夜子秦張了張嘴,不甘心地道:「他在污衊我!」
「他怎麼不污衊別人,非要污衊你?」小衣冷聲質問。「沒有證據,他會污衊你?」
夜子秦愣住。
小衣垂下長長的眼眸,長長的睫毛輕顫着,遮掩住眼底氤氳而出的淚霧,她輕聲道:「你們都不知恥辱!不知道恥辱,所以才會理所當然。我跟你們這樣的人在這裏談論,真的降低了我的割掉!姓夜的,你尤為不知恥!請你立刻出去,不要玷辱這個病房!」
簡建山眸光一凝,也沉聲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