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馬小虎剛到耗子的公司,他手機就響了。拿出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他猜到可能是袁洪治,一接通,果然是他。就聽袁洪治在電話那頭問說,
「小虎,你在哪兒了?我找你去……」
馬小虎把地點告訴了他,不大一會兒,袁洪治帶着老根就開車到了。一進門,就見袁洪治頭髮也亂糟糟的,眼珠子通紅,一看就沒休息好。
耗子給兩人讓座,又分別給他倆點了煙。袁洪治兩手搓着自己的臉說,
「操,昨晚喝大了,現在還難受呢,兄弟,有茶沒?給我來一杯……」
袁洪治知道馬小虎和孫奎的關係後,和他們說話就隨意的多。外加他這人本來就是實在人,說話也不喜歡藏着掖着。
耗子又去給兩人泡壺茶,馬小虎隨意的說,
「我師父怎麼樣?多沒多?」
袁洪治哈哈大笑,
「昨天除了老根之外,好像全都大了,這蒙古人就是能喝……」
老根呵呵一笑,他看着馬小虎,真誠的說,
「馬小虎,那天謝謝你……」
老根指的是上次在醫院門口,當他姐姐的面,馬小虎沒和他動手。馬小虎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說,
「沒事,這不算什麼……」
袁洪治喝了口熱茶,抬頭看着馬小虎,
「小虎,我這人直性,有話不喜歡拐彎抹角。之前不知道你和我們孫教的關係,現在知道了,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你不是想去火車站嗎?這個咱們也可以談談……」
馬小虎本來已經對火車站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可挺袁洪治這麼一說,感覺還是有戲,他抬頭看着袁洪治說,
「我也不瞞着你,我得罪了人,現在沒有落腳的地方,這才準備去火車站的。但之前不知道你和我師父之間這種關係,現在我要是再和你爭,那我就太不仗義了。這樣的事兒我馬小虎做不出來……」
袁洪治哈哈大笑,他看了一眼老根,
「那天老根回來就和我說馬小虎這人挺仗義的,今天一看果不其然。小虎,火車站也不是我一家的,再說我在那兒主要就是做物流,其他的我也不管。你要是想去隨時都可以,我繼續做我的物流,其餘的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樣咱們離的也近,有事互相也能有個照應,沒事的時候一起喝了小酒不挺好的嗎?你說怎麼樣?」
袁洪治把自己的想法一說出來,馬小虎就有些興奮。他還沒等說話,耗子就在一旁接話說,
「要是那樣可真不錯。反正現在六狼他們也滾蛋了,小虎,你就按洪治說的辦吧,你把六狼那攤子接過來……」
馬小虎抬頭看着袁洪治,
「洪治,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明天我就過去。以後你要是有什麼用到我馬小虎的,你就儘管開口,到時候你看我馬小虎怎麼辦……」
袁洪治哈哈大笑,
「一樣,以後咱們就是兄弟,我還是那句話,大家互相有個照應。我不瞞你說,我一看你就是個做大事的人,而我這人是小富即安,沒有太多的想法。以後你有什麼好路子,也和我說說,不行的話咱們一起干……」
馬小虎和袁洪治說的都很實在,大智在一旁聽的高興,他插話說,
「得了,中午咱們就一起喝一頓,正好給你透透……」
袁洪治雖然頭一天喝的難受,但見大家盛情邀請,一再推脫也不是他的性格。一到中午,幾人就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飯館。袁洪治提出要馬小虎把四眼也叫來,之前畢竟有過衝突,想一起喝頓酒把話都說開,免得以後還有芥蒂。
馬小虎給四眼打了電話,四眼倒是想來,不過黃章交代他去辦一件事,他只能和馬小虎說,自己先不去了。讓馬小虎和袁洪治解釋下,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大喝一場。
黃章讓四眼去辦的也不是什麼大事。是在他家十多年的一個保姆求的黃章。原來這保姆做飯幹活都很利索,在黃章家做了十多年。可最近她兒子卻被人砍了。她問她兒子因為什麼,她兒子卻什麼也不說,只是告訴她不讓她管,說她管也管不了。
保姆沒辦法,擔心兒子在外面再受欺負,只得去求黃章,黃章也沒當回事,他給四眼打了電話,讓四眼把這事辦好。
保姆兒子姓張,因為他左手有六根手指,外面人都叫他六指。四眼帶着老么到時,六指腦袋纏着紗布,正在打消炎針。他那個濃妝艷抹的女朋友在一旁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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