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樣的環境都能睡着,真是見鬼了。」費默凡第一次爆了粗口。
他把慕依依抱上車,繫上安全帶,看着這個微醉的女人,高高瘦瘦的很柔弱,五官很精緻,皮膚白皙嬌嫩,乾乾淨淨的,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睛,倒是可以想像她一定有一雙通明乾淨的美瞳。
這個女人年齡看起來不大,但是卻透着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成熟和經歷。眉宇間透着點點憂愁和悲傷,即使在睡眠中還緊皺美額。
本來是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有點累,回家再加上老媽的和奶奶的催婚,壓抑的讓人窒息,他驅車來海邊透透氣,沒想到遇見一個尋短見的女人。
呵呵,有意思,自己也算艷福不淺,費默凡自嘲。
費默凡伸手摸上慕依依的額頭,為她舒展開眉宇,他的手一觸碰她柔軟水嫩的肌膚,慕依依不安分的小手摸上費默凡的大手,呢喃低語:「南,別鬧,我困。」
「女人,繫上安全帶」費默凡傾過身子為慕依依繫上安全帶。
誰知道慕依依在酒精的刺激下,突然轉過身子,攀上費默凡的脖子,狂吻起來,帶着委屈、帶着恐慌、更帶着無奈,眼淚順着美麗的臉頰流下來。「南,你為什麼不聽我解釋,難道你忘記我們之間的承諾了嗎?」
柔軟的觸感,費默凡的身體感覺怪怪的,有一束電流經過,在三十年的青春中都不曾有過,隨着他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他是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不是不懂,他快速的縮回手,不敢再看她。「臭女人,安分點,否則我……」
當聽到慕依依口中另一個男人的名字,費默凡一下子清醒過來。「女人,放開。」
慕依依閉着眼睛,撅起小巧的嘴巴回答「就不放。」
費默凡使勁推開慕依依,「女人,你再不放開,我在車上.....」要了你。
話還沒說完,看到慕依依嘭一下坐下了。
費默凡以為她聽到了自己的話,聽到了自己的威脅。
然而她又找了更加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絲毫沒有要醒的痕跡。很快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費默凡頓感無語。
「臭女人,竟敢勾引我。」費默凡瞅瞅睡得正香的女人,貌似自己自作多情了。
這個女人就這麼輕易間撩起了他的生理,他有點煩躁。驅車離開海邊,駛向他平常下榻的總統套房。
輕輕抱起她,高高的個子,身體卻如此輕盈,不知道為什麼費默凡竟然泛起了一絲心疼,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經歷了什麼,可是能讓她尋短見,肯定經歷很大的心傷,竟然想一死了之。
在費默凡看來,站在海邊張開雙臂的慕依依就是個尋死的女人。這麼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在這麼好的年齡怎麼會有如此的舉動,費默凡不解。心中泛起作為男人的一絲保護的。
他把她輕輕放在臥室的大床上,找酒店服務員為她換上舒服的睡衣,他在一側睡下,她睡得極不安慰,小手環上他的大腰,費默凡身體一僵,不敢動,身體的也變得灼熱起來。
費默凡任由慕依依抱着,卻聽到她輕聲呢喃:「南,真不怪我,不是我的錯,她們平常就是這樣欺負我的,你都不知道,我不想讓你知道是因為我怕你累,怕你分心……」
說完還嚶嚶的哭起來,費默凡一時不知所措,他輕輕的伸出手拍拍慕依依的肩膀:「女人,不許哭,再哭我就......」真沒辦法哄你了。
我又沒談過戀愛,更不知道怎麼哄女人。
費默凡剛想再出口安慰,卻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均勻的呼吸傳來,原來這個女人是在夢中,那麼他口中的這個男人就是估計就是讓她心傷的對象了。
「他這麼傷你,你卻心心念着他,值得嗎?女人。」費默凡任由她抱着,一動不動,自言自語說出來的話將這般酸溜溜的,像是情人間的吃醋,連他自己卻沒覺察出來。
就這麼見過一面的女人,就把她帶到了自己的私人領地,無意間闖入了他的內心世界,任由她抱着,冷漠如霜的他,內心已經波濤洶湧。
看到睡熟的慕依依,寵溺的看着她,小聲在她的耳邊呢喃。「女人,你是多麼幸運遇上我。」
費默凡拿出最新款的金手機,拍下小女人抱着他睡覺的唯美畫面,又拍了小女人蜷着腿像只小貓咪睡姿的可愛小模樣。
他沉沉的睡去,睡得出奇的香甜。
早晨起來匆忙趕去公司處理緊急文件,看着還在睡夢中的慕依依,他沒有捨得叫醒她。
慕依依早晨伸伸胳膊醒來,「啊啊啊,我這是在哪裏?」她向四周看看,原來是酒店。
朦朦朧朧的想起來昨天的事情,從安若南的別墅里出來,婆婆、小姑、還有情敵辱罵她。
她心裏堵塞去了酒吧,喝了幾杯紅酒,然後打車去了海邊,和過去的自己告個別,伸展着胳膊站在站台上……好像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酒店」、「男人。」
「啊啊啊,我不會這麼悲催吧!」
慕依依看着已經換好的睡衣,身上也沒有任何痕跡。拍拍心臟,算是放心。
起身打算離開,剛要出門,一個女服務員拿着一套衣服走了進來:「小姐你好,這是費總給您準備的衣服,你的衣服送去洗了,還有這是酒店為您準備的早餐。」說完就把衣服和飯盒遞給了慕依依。
「費總是誰?」她從大腦里搜索了一遍好像她認識的,還有安若南認識的人中都沒有姓費的。
管它呢!還真有點餓了,慕依依也沒多想就當一個好心人幫了一下落魄的自己,吃飽飯,穿好衣服,走出了酒店。
慕依依去打印社擬好離婚協議打印出來,然後自己簽上名,直接寄給了安若南。
卸下了沉重的婚姻枷鎖,她突然感覺一聲輕鬆,真沒有想像的那麼痛心。
或許這兩年自己活得太累了,唯唯諾諾,在婚姻的生活中失去了自我,完全的為別人活着,像個奴僕一樣的服務着這一家人,到頭來仿佛又回到了。更沒換來任何的回報,她也是個人,是個有生命的人,她會累,更會心碎。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打電話給自己最好的朋友尹點點和杜雪珊。
這邊睡在客房的安若南根本不知道慕依依的離開,他想只是夫妻間的小矛盾,她想像着她和以往一樣他的小妻子很快就會向他認錯。誰家夫妻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想想昨天自己也是有些過分,氣的都沒聽她任何解釋。
安若南想起小妻子倔強生氣的樣子,覺得挺好笑,在他的印象里她幾乎一直都是老好脾氣,他一直認為她是個溫順的小綿羊,原來她還有倔強小野貓的一面,有意思,安若南臉上閃過一絲興味,露出了開心的弧度。
他開心的穿上衣服,走下樓來,習慣的向廚房看去,卻沒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瞬間收起了大好的心情。臉色也隨着黑下來。
剛想問問家裏的阿姨,太太去哪裏了,卻看見徐華、夏映雪和安若煙從臥室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