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老九心尖兒顫的,是白蘇他媽,那個狠辣,想想都會讓人哆嗦。【全文字閱讀】
聽聽那無比接地氣,卻又直衝雲霄的慘叫,老九可不想步他們後塵。
「陳子明是怎麼跟你交代的?你老實說出來,一個細節都不要落。」白蘇緊緊盯着老九。
「是是是……」老九縮了縮脖子,他現在恨極了陳子明,讓他招惹上這麼一對母子煞星:「今兒個上午十點半的樣子,陳子明給我打電話,就說花錢買你的舌頭和一雙手,還把你的相片和地址發給我們了。魏老大剛從牢裏出來不久,弄了個場子才折騰幾萬塊,就被趙義那貨搶了去,正好沒什麼來錢的活,也就接下來了。」
白蘇微恍:「陳子明出了多少錢?」
「五十萬。」老九嘴角抽搐了下:「先付了三十萬,打在老大的賬戶里,老大的卡就揣他褲兜里呢,你大可以拿去,面是六個八。大俠,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好在你們母子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招惹你們。」
白蘇劍眉輕揚:「很好,那你可以呆着了!」
話音落下,白蘇突然出手,兩枚銀針刺在了老九雙肩上。
老九頓時感覺全身一麻,手和腳頓時如同灌了鉛一般,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你……你不是說饒了我麼?」老九現在委屈得跟個被拋棄了的娘們一樣。
白蘇邪笑道:「我是說了,我是會饒你的命啊,我本就沒打算殺你來着。」
接着,白蘇從褲兜里掏出他的手機:「順便跟你說一下,我把所有的事都錄下來了來,現在錄音材料可以當證據了,你們可能得去牢裏呆幾年了。」
「啊……」老九徹底癱軟在地,他如果進去了可不是幾年的事,他們這些人誰身上沒背着案底?
當白蘇已經從刀疤男身上找出了一張卡和幾千現金時,巫梅剛把報警電話打完。
「已經有人報警了,估計警察馬上就到。」
巫梅話音剛落,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警笛聲。
城西分局的副局長尤明在接到報警時,嚇了一跳,十幾二十號人在進修學校門口圍着一對母子砍殺?
這可是極其惡劣的犯罪事件,如果真的鬧大了,他這幾年的苦勞可就都白費了。
因此,尤明幾乎傾盡警力,五輛警車,三十多號警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進修學校門口,而且是兵分兩路,包抄了過來,就是做好了不讓那些混子跑掉的打算。
可是當這些警察跑到現場時,都傻眼了。
十幾個混子躺了一地,除了一個跪着,其他的都屬於挺屍狀態。
「被圍攻的母子呢?」
尤明本能地問了一句。
「尤局長,他們在這呢!這是巫梅和他的兒子白蘇,他們是學校老公寓裏的住戶。」說話的是進修學校的校長廖宏斌,他剛還跟巫梅白蘇在說笑着呢,之前報警也正是他報的。
尤明看了過去,目光驚異地看了眼白蘇和巫梅,隨後問向廖宏斌:「廖校長,這是怎麼回事?」
廖宏斌表情十分的精彩:「還能怎麼回事?這些流氓是有人雇來對付巫梅母子的,可是,他們都被放翻了。」
「被誰放翻了?」尤明驚疑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巫梅母子。」廖宏斌哈哈笑道:「他們可是身懷絕技,我們真是瞎操心了啊。」
「什麼?」尤明驚嘆無比:「你說他們母子二人把這十幾個傢伙全部制服了?」
「尤局長,你可不知道,那畫面真的是讓人驚嘆無比。」廖宏斌也是五十多的人了,這個時候卻興奮得跟個小年輕一樣:「他們就拿着針,這邊戳一下,那麼刺一下,把這些傢伙都放倒了。」
旁邊其他的老師也紛紛應和,說這事是大開眼界,大快人心啊。
這個時候,有年輕警察向尤明匯報情況:「局長,十六個人,只有一個還清醒着,就是跪着的那個,他叫老九,是市了一直在追拿的通緝犯。另外十五個人全部昏迷,都是脖子上插着銀針,有四個人受了輕傷,其中一個是剛出獄的刀疤魏,另外那些估計都有前科和案底。」
「哈哈……好……」尤明眉頭跳動了下,表情精彩地看向巫梅和白蘇:「沒想到我們青宜還有如此身懷絕技的奇人啊,你們那是什麼能力啊?飛針傷人麼?」
尤明現在腦海里,浮現的也是紅衣似血,英氣逼人的東方不敗。
巫梅曬然一笑:「哪有那麼玄乎,就是銀針刺穴,中醫針灸的一種,很多中醫稍加訓練都能做到。」
正如巫梅之前跟白蘇說的一樣,做出的任何事都要能夠解釋,能夠用傳統知識武裝和保護自己,不要讓人覺得他們是有什麼特異功能一般。
所以巫梅會在言語上儘量淡化他們能力的神奇。
「原來如此。」尤明恍然:「這中醫,還真是博大精深啊,難怪常說以前的赤腳醫生都是高手,看來傳言不虛啊。」
廖宏斌也連連點頭道:「像古之醫者,比如華佗和李時珍之流,的確都是高手啊。尤其是華佗,就算放到武術界,也算是一代宗師了。」
廖宏斌說得的確不錯,華佗自創的五禽戲,其實早已衍化成了五禽形意拳、五形搏殺術等武術流派。
「局長,看來以後我們看到中醫都得尊敬着點,要不然被人一針紮下來,就躺下了,太可怕了。」年輕警察感嘆道。
尤明點頭道:「就算人家不懂這種銀針刺穴術,你也得客氣點啊,他們都是傳承國粹的大師。再說,你又不是流氓,你是人民公僕,你看誰不得尊敬點?」
年輕警察赧然,沒再應話,可從他表情可以依稀看出,以往他對中醫醫師的態度恐怕不太樂觀。
「巫梅,白蘇,你們是這案子的……受害人,需要你們配合做一下筆錄。」
就在尤明說這話的時候,一陣汽車鳴笛聲響起,兩輛高檔轎車開了過來,本不太寬敞的進修學校大門口越發顯得擁堵。
車子停下,幾個中年男女走了下來,其中兩個,卻是白蘇的熟人,第一人民醫院的副主任醫師張長海,還有就是外科主任李念仁。
張長海是白蘇實習時跟的醫生,在陳子明造成醫療事故的時,張長海建議白蘇不要管閒事,可是白蘇最後管了,然後就有了他被醫院辭退,並沒辦法畢業的糟糕局面。
青宜市說大不大,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彼此或許不太熟,卻都相識。
眾人點頭招呼間,張長海徑直走向了白蘇。
「白蘇,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張醫生。誠如你看到的,一群社會青年想找我麻煩。」白蘇聳了聳肩。
「啊……你沒事吧?」張長海關切問道。
白蘇微笑:「沒事啊,這不警察都來了,能有什麼事?」
張長海鬆了口氣:「那就好……」
「醫院不忙麼?張醫生怎麼突然有空來這邊?」白蘇笑看向張長海,這個張醫生人還是挺好,算是這個時代還有良心的醫生,又算是帶了下他的前輩,因此,雖然知道張長海的來意,可白蘇對他態度還是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