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七章宗師的印證
錢十三是個好面子的人。
他實在不能接受他就這麼灰溜溜地離開,尤其是最後白蘇還要指桑罵槐地他是心有魔鬼的正統,更讓他憤然。
因此錢十三決定換一個直接一的方式給自己找回一下場子。
「白蘇,張十九你已經是醫道宗師,就差沒舉行封宗典禮而已。可我覺得,你還這麼年輕,就封宗師有些過於草率吧?」
錢十三好面子,他身後那些跟班同樣好面子,這些人也覺得要是走之前能踩乎一下白蘇,應該會心理平衡一。
因此,這些人也紛紛開口
「真正的醫道宗師,應該是在實踐中得真知,豈能有一天賦,剛做出一成就就封宗師?」
「沒錯,就像十三爺和十九爺,這樣的宗師才算是真正的宗師。」
「白蘇他這麼年輕,何德何能成為宗師?」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謝靈運十分不爽,她叱喝道:「誰我師父不是宗師?他的針術,天下無雙,他的成就更是堪稱前無古人,怎麼就不是真正的宗師?你們就是眼紅,妒忌。」
歐陽清源也正容道:「沒錯,師父的混元生死針,讓針灸治療從局部治療保健方面徹底進入了全方面治療的境地,必然讓中醫針灸成為未來的醫療主流,光這一,就足以封宗!」
謝周青也頭道:「白蘇最大的功德,在於他一手推動了星火燎原計劃,讓華夏民族數以百萬、千萬甚至億萬眾受惠,甚至將影響國家醫療體制改革,推進國家公民醫療狀況得到更大完善。」
「就是,連衛計委的王主任都,星火燎原計劃讓部分華夏民族提前享有免費醫療,甚至將會促進國家全民免費醫療的體制形成,這等功績絕對是前無古人的。」林鴻飛也道,「他都不是宗師,誰是宗師?」
周圍那些湊熱鬧的古法傳承者、媒體人和普通人也都議論紛紛。
的確,白蘇論醫術有足可開宗立派的醫術,論醫德有讓全國人民嘆為觀止的醫德,論功績有前無古人後難有來者的功績,這樣的醫生還不算宗師,那誰算?
就算什麼錢十三,張十九,跟白蘇一比,也會遜色許多。
更有人直接指着錢十三的鼻子冷笑道:「錢十三,你這個宗師位置都是蒙受了錢家祖上蔭庇,還有古醫盟會好些人的捧場,水得很,還好意思質疑白會長?」
「沒錯,還有你們這些各家的大師,還好意思在這裏起鬨。就你們,給白會長提鞋都不配。」
「白會長,要我看,跟這種不知所謂的人,就不要給他們臉,該轟走就轟走。」
「就是,還好意思在這裏裝大尾巴狼,義診又不義診,裝什麼德藝雙馨?」
錢十三一眾人臉色微變,他們都沒有想到,這想踩乎一下白蘇,沒想到馬上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可是到了這一步,奇虎已經難下,錢十三冷哼道:「是不是宗師,終歸不是比較一些表面的工作,畢竟這個時代什麼事都是可以運作的。關鍵的還是醫術!」
「十三爺,你是不打算教我做人,而打算教我醫術了嗎?」白蘇可不笨,他如何不明白錢十三他們的目的。
「按照大家的法,你的針術可是天下無雙,我能教你什麼?」錢十三冷笑,「不過既然你的針術那麼高,那麼同為宗師,也同樣擅長針術的我,倒是可以代替大家印證一下,看看你的混元生死針到底有沒有傳言的那麼厲害,包治百病。」
白蘇劍眉輕揚:「十三爺想怎麼印證呢?」
對於別人質疑他的醫德,他其實沒什麼感覺,因為他的德行不是做給這些人看的。但是對於別人質疑他的醫術,他還真要較勁一下。
不是因為爭強好勝,而是白蘇認為醫術是一個醫者的根本。
尤其是被另外一個或者一群醫者質疑,並且當着這麼多醫者的面,白蘇可不能怯弱。
錢十三淡笑道:「當然是找幾個病人給白會長你看看啊,你能治好就明你的混元生死針確實厲害,也就明你有資格成為宗師。」
「我有沒資格成為宗師好像也不是十三爺你了算吧?」白蘇冷笑。
「但是封宗典禮可是需要至少三位宗師的認可。」錢十三眉頭輕揚,「而且越多宗師認可,含金量越高,就單這一,我也有資格印證一下吧?」
白蘇哂笑:「十三爺的意思是,我完成了你的印證,你就以宗師之名,承認我宗師的實力?」
錢十三頭:「你敢不敢呢?」
「有何不敢?不過我好奇的是,你給我找來的病人,你能治麼?」白蘇又不是傻子,包治百病只是一種法,表示醫術能夠治療絕大多數的病症,並不是真的什麼病都能治好。
錢十三傲然道:「當然能治,如果我治不了的,如何要求你?如果屆時你治不了,我自然會出手。」
白蘇微笑:「那就成!十三爺,你大可去找人來吧。」
「不用找,我錢家的醫院裏有的是等着我來治療的疑難病患,正好有幾個是我打算在旅途中幫助治療的,一直跟着呢。」
「還真是巧合呢。」白蘇微笑,也懶得跟錢十三較勁他是不是有意為之。
但是誰都不是白痴,誰都知道,錢十三一早來就是想給白蘇找難堪的,早就做好準備。
不過無論是用義診做要挾,還是印證醫術,這些可都是陽謀。
白蘇用他的知會解決了義診要挾,現在他必須用他的醫術來徹底粉碎錢十三他們的算盤。
謝周青深深地看向白蘇:「你要心應對,對於癲、狂類病人,你的經驗可不多。」
「放心吧,謝老!」白蘇微笑,「別人不知道混元生死針的奧秘,你會不知道麼?」
「也對!」謝周青展顏道,「也就是我行將就木,這悟性不夠,很多奧秘沒能領會掌握。」
白蘇輕笑:「不是謝老你的問題,可能是我的問題,畢竟有些東西,也只好意會,很難言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