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心咬着下唇,瞪着他:「我在想,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欺負我?你就不能去欺負別人嗎?比我漂亮,比我好的女生多得是。」外面的女生何止千萬,而她也相信,願意被他欺負的女生多不勝數。
「因為……」司徒祭盯着她,「就算別人比你漂亮,比你好,但是她們都不叫田心心。」
他的神情,他的語氣,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田心心伸手捂臉:「那我改名字,行了吧?」
「不好意思,已經太晚了。」司徒祭霸道地說着,突然把臉埋進她柔軟的胸里。
「司徒祭……你……」田心心臉漲紅,伸手想推開他,隨即發現他一動都不動了,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啊咧,這傢伙居然靠在她的胸前睡着了。
田心心瞪着他的後腦勺,想推開他,但是他頭上的紗布提醒她,他是傷患,而且還是因為她而受傷的。
看在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她忍了。
她抬頭往窗外望去,外面一片漆黑,天還沒有亮,她打了一個哈欠,好睏,她也想睡了。
田心心不敢推開司徒祭,怕碰到他的傷口。
斗轉星移,夜色悄然而逝,田心心是被外面打掃的聲音吵醒的,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趴在司徒祭的胸膛上睡覺,頓時懵了,昨晚,不是他靠在她的胸里睡着了嗎?怎麼一覺醒來,就換了位置。
她抬頭往司徒祭的臉看去,見他還沒睜開眼睛,暗忖着他肯定是身體太虛弱,還需要休息。
她看了一眼時間,心裏驚叫了一聲:「那麼晚了,今天還要上學呢。」她得先回公寓梳洗換衣,她剛想悄悄下床,突然啪的一聲,她的手腕上多了一個男生的手掌。
「你想去哪?」剛睡醒的司徒祭,眼眸微眯的臉上透着慵懶的帥氣,但是握住她手腕的手,卻緊緊的,仿佛怕她溜走似的。
「天亮了,要回學校上課。」她才剛到落櫻上課幾天,缺課會給老師不要的印象,她想把手抽回,但是他握得更緊了,她皺眉,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我已經幫你請假,你今天就在這陪我。」司徒祭霸道地說,他還在醫院裏躺着,怎麼可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什麼,你沒問我,就幫我請假了?」田心心瞪着他,「司徒祭,下周數學要小測,你現在幫我請假,你是想讓我考零分嗎?」他知道她最弱的科目就是數學的。
「不就是小測,有我在,保證你及格。」司徒祭唇角微勾。
「你又不是老師。」田心心皺眉。
「有我這個萬年第一在的學霸,你還嫌棄?」司徒祭挑眉。
「我知道你是學霸,但是你腦袋受傷了……」
「怎麼,擔心我智力也受傷,不能輔導你這個高一年級的學渣?」司徒祭超拽地說。
好囂張,田心心磨牙:「知道你是學霸,了不起啊。」居然那麼直接的說她是學渣,可惡,她只是有點偏科好嗎?她這叫偏科生,哪裏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