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自己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淪陷了。
她完全沒有辦法想像,如果離開了他,她還能開開心心地笑着過日子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習慣了被他欺負,被他保護,喜歡上他做的飯菜,喜歡被他戲弄,就算被他氣得跺腳,心裏也會感到很甜蜜。
啊咧,亂了,她怎麼能這樣想,他是個超級抖惡魔啊,有事沒事就喜歡欺負她,她不能喜歡他的。
「甜心?」司徒祭見她閃神了半響還沒有清醒過來,眯眸,突然張口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嘶……」田心心感覺到刺痛,迅速回過神來,惱怒地瞪着他,「司徒祭,你幹嘛咬我?」果然,神馬對她好的,都是浮雲。
「誰叫你在跟我聊天的時候,神遊太空,說,剛才想什麼去了?」司徒祭傾身向她壓下來,深邃,黑沉得如鑽石的黑眸,危險的光芒四射。
田心心的眼皮一跳,心虛了,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她剛才想着要跟他解除婚約的事情,否則按照這惡魔的性格,肯定會把她欺負得不要不要的:「我沒想什麼。」
「沒想什麼,你臉上寫着心虛兩個字?」就憑她這點道行也想騙他,沒門,肯定是有事,而且還是會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他的眼神怎麼能那麼銳利,就像光射線,能把她的心思看透。
出租車停下來了,打斷了司徒祭的逼供。
田心心趁着他給車費,迅速打開車門跑了下去,車廂里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看着前面熟悉的屋子,她的眼眶一下子泛紅了。
這是她的家,現在應該說是曾經了,大門上的封條已經被撕開,看來屋子真的已經被人買走了。
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了。
「甜心,你怎麼了?」追下來的司徒祭看見她臉上的眼淚,頓時嚇了一跳。
「討厭,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你是全天下最討厭的壞蛋了,嗚……」他最壞了,居然帶她來這裏,讓她觸景傷情,田心心揚起拳頭,捶打他的胸膛,咽嗚着。
「你看這是什麼?」司徒祭抓住她的手,把一串鑰匙放進她的手掌心裏。
「這是……」田心心看着手裏的鑰匙,一下子懵了。
「怎麼,連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娘家鑰匙都不記得了?」司徒祭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戲謔地說。
納尼?
娘家鑰匙?
他真夠不要臉的,她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他了。
不過,田心心抬頭看着他:「這是什麼回事?」
「屋子已經被我贖回,現在是你的。」司徒祭看着她,微微一笑。
「什麼,你怎麼有那麼多錢贖回我家的房子?」騙人的吧,這是豪宅啊,他哪來那麼多錢?
司徒祭聳肩:「兼職賺的。」
「什麼兼職?」田心心眼睛一亮,求介紹。
「在我爸公司兼職,隨便做了一個簡單的項目工程,提成剛好夠贖回你娘家的房子。」司徒祭聳肩,輕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