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心突然抬起手掌怒拍桌面大吼:「你有種再說一次。」
這一聲怒吼把公安大廳裏面值班的人都嚇得一愣,紛紛回過頭來。
而最震愕的人莫過於剛踏進公安局大門的司徒祭,田心心手掌拍在桌面上,氣息不穩地喘着,半響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幹了啥蠢事,頓時臉都綠了,啊咧,她這是怎麼了,禍水這兩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讓她失去理智,失去控制。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司徒祭抄手走進來,站在田心心的背後,涼涼地說。
他本來還擔心她的身體,怕她太過虛弱會暈倒,但是現在聽到她那中氣十足的大吼,他便知道她恢復得很好,壓根就沒多大的事。
聽到司徒祭的聲音,田心心的身體頓時僵硬,臉上的表情也石化。
他怎麼能挑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出現,她剛才潑婦罵街的樣子,都被他看到了。
啊啊啊……她不想見人了,田心心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忍不住淚奔,上帝請把我變成一棵蔥,倒插在泥土裏吧。
「甜心。」司徒祭伸手搭住她的肩膀,把她想當鴕鳥的身子轉過來,拉開她捂住臉的手,眯眸盯着她,「你怎麼會在這裏,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先讓我靜一靜。」田心心無力低吟,還在為剛才的事兒羞窘。
司機回過神來,盯着司徒祭:「你就是這丫頭的未婚夫?」
司徒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才轉向那司機,冷冷地問:「沒錯,我就是她的未婚夫。」
「你來得正好,賠錢,否則我就告她。」司機見總算有個人來,立即大聲說。
「能不能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司徒祭皺眉。
「她坐霸王車,欠我兩百不止,還把我車上的擋風玻璃砸爛了,你是她的未婚夫,你替她還債吧。」司機大叔有點緊張,車子的損失起碼五六千,要是他們不還,他就虧大了。
「甜心,他說的是真的?」司徒祭轉頭看着把頭都快要點到地上的田心心。
田心心咬着下唇,愧恨莫及地點頭:「對不起,要你先幫我把錢還了,等我以後有錢,我再我還給你。」
「這不是重點。」就那點錢,他還沒有放在眼裏,「你為什麼要砸爛他的擋風玻璃?」
田心心手指絞着衣擺:「我忘記帶錢包,沒有辦法給他車費,他一聲不說就載着我走,我怕他載我去賣了,也怕他要我錢債肉償,所以我情急之下,就把他的擋風玻璃砸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只是太害怕……」
「你不用解釋了,做得很好。」她一定是嚇壞了,司徒祭低頭輕吻她的額頭。
做得很好?
司機一下子就蒙了,現在的年輕人口氣真大啊。
司徒祭把一張名片遞給他:「你明天拿着賬單到上面寫着的地址,找一個叫殘月的管家,她會給你結算。」
司機接過名片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發白,雙腿發軟,驚懼:「你們……你是潛龍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