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心心洗澡的時候,司徒祭到下面把東西收拾好,折回來的時候,暗忖着,她應該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但是當他回到臥室里時,卻沒有見到她。
司徒祭微微皺眉,來到浴室門前,抬起手輕輕敲門:「甜心,還沒洗好嗎?」
等了半響,裏面才傳來田心心有點鼻音的聲音:「快好了。」
司徒祭一聽她這聲音,眉頭緊皺:「甜心,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我沒有就不舒服……」田心心的回答有點急促,似乎在掩蓋什麼。
司徒祭更加不放心了,立即把門拉開,往裏面走進去。
田心心已經穿好睡衣,見他突然闖進來,神情有點不知所措:「司徒祭,你幹嘛……」
浴室裏面還瀰漫着淡淡的霧氣,司徒祭來到她的面前,看着她泛紅的眼睛和鼻子,心頓時一顫,伸手輕撫她的臉,有點心疼,有點焦急,有點擔憂:「甜心,你頭暈頭痛了嗎?」
田心心立即搖頭說:「我沒有頭暈頭痛,我什麼事兒都沒有。」
「你為什麼傷心?」在她的眼睛裏,他看見了一抹讓人心疼的憂傷。
「我沒有傷心。」田心心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輕輕地搖頭,臉上揚起勉強的微笑。
「難道你以為我是那麼差勁的人,連你傷心難過都看不出來?」司徒祭看着她,輕輕地反問。
「司徒祭……」她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擔憂,她只想帶給他快樂,不想讓他跟着自己憂愁擔心。
「甜心,雖然我們的訂婚儀式還沒有進行,但是在我的心裏,你早就已經是我的老婆,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希望你能夠跟我分享你的一切。」司徒祭說着,伸手想摸她的頭髮。
「不要摸我的頭髮……」田心心就像被踩到痛腳似的,身子迅速往後面推,神情有點激動。
「甜心……」司徒祭有點驚愕地看着她。
「我……」田心心看着他臉上那驚愕的神情,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咬着下唇,有點無措地說,「天色不早了,你也趕緊洗澡吧,我累了,我先去睡覺……」
田心心說完,便有點焦急地往外面走去,在匆忙間,還差點撞在門上。
她在逃避,看到她那麼焦急離開的背影,司徒祭眉頭深鎖,她剛才那麼緊張他碰她的頭髮……
難道……
司徒祭眸光落在浴室里的垃圾桶里,他慢慢走過去,把垃圾桶的蓋子打開。
只見在垃圾桶裏面,除了垃圾,還有一大把一大把的頭髮,他的心頓時就像被硬物深深地重擊了。
頭髮對女生來說有多重要,就像糧食對饑民的重要性一樣。
難怪她那麼難過,那麼傷心,她不讓他碰她的頭髮,是擔心被他發現,是擔心他會嫌棄她嗎?
她真是傻,如果他真那麼在意她的外表,他就不會對她執着了那麼多年。
「甜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放棄你的。」司徒祭看着門口處,心裏暗暗地承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