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心被他悽厲的叫聲驚醒了,她扭開枱燈,見到他在夢中掙扎驚叫,趕緊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把他搖醒:「司徒祭,你醒醒,司徒祭,你醒醒,你做噩夢了,醒醒……」
司徒祭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看着滿臉擔憂的田心心,半響沒有辦法回過神來。
「司徒祭,你怎麼了,別嚇我。」他的神情很痛苦,田心心握住他的肩膀,更加擔憂他了。
「甜心……」司徒祭看着她半響,才暗啞地吐出兩個字。
「司徒祭,沒事了,你只是做噩夢……」田心心的話還沒說完,司徒祭突然張開雙手,緊緊地抱着她,那力度大得把她弄疼了,就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般兇狠。
田心心並沒有喊痛,她的手在他的背上安撫地摸着:「沒事了,沒事了……」他一定是做了很可怕的噩夢,見到他這難得展露出來的脆弱,她很心疼,就算是再硬朗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啊。
「甜心,我夢見那場車禍了。」司徒祭把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裏,聲音嘶啞地低聲說。
田心心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他怎麼無端端的夢見……
「司徒祭,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一直追問,就不會勾起……」
「不……」司徒祭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搖頭,「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
田心心有點懵懂地看着他,拉下他的手,心裏突然有點隱隱的不安,輕聲問:「司徒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覺得,他好像有什麼事情隱瞞着她。
司徒祭伸手輕輕撫摸着她手上就連洗澡都沒有脫下來的手錶,半響才說:「這隻手錶,你一定要戴在身上,在外面千萬不要摘下來。」
「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保證,沒有你的允許,我絕對不摘下來。」田心心有點不懂,為什麼他那麼緊張這隻手錶,不過既然這是他希望的,她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司徒祭輕輕嗯了一聲,抱着她,沒有說話。
「司徒祭,你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我的嗎?」田心心輕聲問,出於女生的直覺,他一定有事。
「甜心。」司徒祭頓了一下才慢慢地說,「你現在只需要專心複習準備期中考,其他的事情,我會處理了。」
「但是……」田心心咬着下唇,看着他,明知道有很重要的事情,自己卻一無所知,她怎麼能夠安心複習?
「沒事的,有我在。」司徒祭抬起頭來,在她的唇上輕吻了幾下,關了燈,摟着她重新躺下,「睡吧,沒有睡好,明天會沒精神聽課的。」
他的語氣很明確的不想跟她說其他事情,田心心雖然很想知道,但是也明白,他不想說,就算她拿刀逼他,他也不會說。
田心心伸手撫摸着手腕上那隻精美的手錶,他那麼緊張這隻手錶,難道這不是一隻普通的手錶?
還有他剛才做的噩夢,跟這隻手錶會有什麼關係嗎?
很多的疑問在田心心的腦海里揮之不去,這一晚,輪到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