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祭心情忐忑地站在浴室門口,聽到裏面傳來了水聲,還有她傷心的低泣聲,他忍不住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他真的是禽獸,居然對她做出這種侵犯的事情,是他的錯,是他沒能忍住,傷害了她。
「甜心,你不要哭好不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哭。」她的哭聲就像一根根尖銳的針,刺在他的心窩裏,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了,司徒祭抬手拍打着浴室的門板,愧疚地說着。
田心心沒有理他,司徒祭此刻理虧,也不敢貿然撞門進去,就怕讓她更加反感和討厭他。
不,她不能討厭他,司徒祭攥住拳頭,想到她可能討厭自己,他便受不了了。
他握住門把,正猶豫着要不要撞門進去,門卻咔嚓一聲拉開了,只見田心心眼眶泛紅,咬着嘴唇,委屈得就像受驚小白兔似的,但是那一雙眼睛卻噙着憤怒的火焰,熊熊地燃燒着瞪着他。
司徒祭看着她,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的神情:「是你做旖夢勾引我的,我……」
「你還說。」田心心滿臉通紅,揚起拳頭向着他的胸膛狠狠地捶了一下,「我怎麼可能做旖夢勾引你?」
「真的,我沒有說謊。」如果不是因為她那撩人的低吟和姿態,他怎麼可能會失控,把持不住。
「司徒祭,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自己犯錯了,還把罪名推到我的頭上來,你怎麼不姓賴?」田心心攥住拳頭,惱怒地低吼,過分,真的太過分了,絕對不能原諒。
「甜心,你冷靜一點,我並沒有要推卸責任,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趁着你睡着……」
「別說了,你別說了。」干出這種事情,還有臉說,田心心連耳根都紅了,惱怒地跺腳。
「我只是想解釋。」他沒有想到她的反應居然那麼大。
「你還能解釋什麼?」田心心咬着下唇,委屈得泫然欲哭,那麼神聖美妙的事情,他居然趁着她睡着,偷偷做了,她能不生氣,能不委屈,能不怨嗎?
不是不想讓他說嗎?女生的心思真的難猜難懂。
「我……」司徒祭輕嘆一聲,正想繼續解釋,田心心卻突然用力推開他,向着床邊走去,掀開被子,在床單上尋找着什麼。
司徒祭納悶地走過去,見她找着找着找不到,突然滿臉焦急,似乎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兒,他訝異地問:「甜心,你在找什麼?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田心心咬着下唇,回頭用力地瞪了他一眼,憋屈地說:「當然很重要了,壞蛋。」罵完,繼續回過頭去找。
咦,為什麼床單上那麼乾淨?
「為什麼床上沒有?」田心心把被子翻來翻去,從床頭找到床腳,再找到角落裏,頓時臉如土色,就像世界末日似的,生無可戀,「為什麼沒有?為什麼?」
「甜心,你別嚇我,你到底在找什麼?」司徒祭被她那絕望的神情嚇壞了,趕緊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焦急地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