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祭皺着眉頭,從頭痛中慢慢清醒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睛,看着眼前一片漆黑,回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他納悶地皺眉,天黑了?難道他昏迷了很久?
感覺到身邊有人,在這種時候,田心心應該陪在他的身邊,她是累得睡着了吧,他伸出手正想摸摸她,但是空氣中卻傳來一抹清淡的幽香,他的手在半空中一僵。
這清雅的香水味不是屬于田心心的,她沒有抹香水的習慣,這是……
「祭,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一隻手握住他僵硬在半空中的手,空氣中傳來女生關心的聲音。
「甜心呢?」司徒祭抽手,眉頭緊皺,這丫頭居然不在他身邊,等會見到她,看他怎麼懲罰她。
秦紫瑩臉色微變了一下說:「她不在。」
他才剛醒來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只關心田心心,真的讓人心裏難受。
「不在?她去哪了?」司徒祭呼吸一滯,隨即撐起身子,就要下床,隨即皺眉,「那麼黑,怎麼不開燈?」
秦紫瑩有點震驚地看着他,現在是大白天啊,開什麼燈?她伸出手掌,輕輕地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
聽到前面有輕微的風聲,司徒祭有點不悅了:「幹什麼?趕緊開燈。」
「祭,現在是白天。」秦紫瑩強壓住內心的震撼,輕聲說。
「什麼?」司徒祭臉色一怔,拳頭猛地攥緊,瞠大了眸子看着前面,有點惱怒地大吼,「你騙人,我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怎麼可能是白天,你開燈,你快點開燈啊……」
「祭,你冷靜一點,我叫醫生來。」秦紫瑩臉色蒼白地站起來,迅速到外面去找醫生。
「不可能,我怎麼會看不見?」司徒祭伸手向着床頭櫃那摸去,手碰到了上面的杯子,砰地一聲,杯子掉落在地上,碎成了碎片,他不死心地繼續摸,終於被他摸到了床頭柜上的枱燈,他顫抖地按下了開關,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
他瞎了嗎?他什麼都看不見了?他真的瞎了嗎?
「啊……」司徒祭完全不能接受這沉重的打擊,他手臂用力一掃,床頭柜上的物品瞬間哐啷地落在了地上。
「祭,你別這樣。」叫了醫生回來的秦紫瑩,看到他那瘋狂失控的狂躁,趕緊上前抱住他,「不會有事的,你的眼睛一定可以治好的。」
「滾開。」司徒祭用力推開她,狂暴地問,「甜心在哪裏,叫她過來。」
「她不是醫生,叫她來有什麼用?」他瞎了,就不能想顧着自己的身體嗎?還想着別人。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裏?」他昏迷入院,陪在他身邊的人不是甜心而是秦紫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紫瑩攥拳,低着頭,聲音有點沉說:「她走了,她不會回來了。」
司徒祭身體一震,手掌順着聲音來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焦急地追問:「她走哪裏去了?為什麼要走?」
秦紫瑩看着他焦急的神情,猛地咬牙:「她知道你可能會有殘缺,她背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