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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繡擇選了一處平坦的高處,這才轉身道:「聖祖,便在這裏吧。」
聖祖看了眼周圍:「不錯,這裏靈氣看似薄弱,可卻因地勢緣故,有極高的利用價值。」
雲錦繡邊布聚靈陣邊道:「劃開冰晶,過程怕是有些痛苦,還請聖祖多多忍耐。」
聖祖卻是沒答雲錦繡的話,只道:「你這是,聚靈陣?」
雲錦繡點頭。
聖祖道:「如此等級的聚靈陣你還是一位陣法師吧?」
雲錦繡道:「只是對陣法略知一二。」
「名醫一向自負,你倒是自謙。」
聖祖說着,走到陣眼之處。
雲錦繡眼底微光一閃,這些實力強悍的強者,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這聚靈陣只是隨便看了一眼,便知曉何處靈氣最為濃郁了。
雲錦繡沒有怠慢,快速的將聚靈陣布好,陣法一成,這一處的靈氣頓時成倍的暴增了起來。
雲錦繡看了一眼頭頂濃郁到幾乎實化的靈氣,這才道:「聖祖,可以開始了。」
說着,她拿出一顆藥丸來,遞給聖祖。
聖祖看了一眼挑眉:「悟道丸?」
雲錦繡道:「這悟道丸是我以悟道葉為原料煉製而成,可穩定心神,另外我在藥丸里添加了許多化解火氣之藥,可抵消一些魂火帶來的影響。」
聖祖接過去便服了。
雲錦繡這才掃手,在陣眼處出現了一張一人多長的寒冰床。
寒冰床一出現,周圍的溫度頓時冷了下來,寒意絲絲的往外冒,與防禦陣外的燥熱環境,大相徑庭。
雲錦繡道:「勞煩聖祖躺在這張寒冰床上。」
聖祖倒也不多言,直接落在寒冰床上,躺了下來。
雲錦繡道:「寒冰床寒氣入骨,但聖祖還是不要做任何的抵抗,寒氣入體,方能抵禦體內極熱魂火。」
聖祖不說話,卻也很配合的照做了。這樣一位大能,能夠這般的配合雲錦繡的要求,倒也難得,說他對雲錦繡多麼信任自然不太可能,多半是他的實力太過強大,以至於他壓根就沒將雲錦繡的實力放在眼
里。
雲錦繡見他一切都準備好,這才在寒冰床前盤坐了下來,旋即雙手一結手印,神念便直接的探入了那聖祖的身體。
因之前有過探視,雲錦繡很快的便找到那冰晶的凝結之所。
雲錦繡發現,聖祖體內的冰晶,似乎比上次還要嚴重了些。
那些冰晶似乎有傳染能力似的,竟使得周圍的經脈也瀰漫上了一層薄淡的冰霜。
這些冰霜,便不再細細的經脈之上,想要化掉,便需得用魂火溫養,然經脈又是人體最為虛弱的地方,直接以魂火炙烤,都要萬分的小心才行。
雲錦繡神念一動,便是將一縷神念包裹的魂火,送到了冰晶周圍。
她並未去融化經脈上的那些冰晶,而是直接去融化冰晶之體。
那些細枝末節,即便是她給化去,可自己這邊一停,它們還是會蔓延過來,最好的辦法自然便是釜底抽薪了。
雲錦繡神念一動,魂火凝成米粒大小的火球,隨着她更多魂火的送入,火球也漸漸的變成拇指大小。
隨着魂火的變大,魂火的溫度,也升高的越加恐怖。
雖然雲錦繡以神念護在周圍,可熾熱的高溫還是讓聖祖十分不舒服的動了下身子。
雲錦繡沒有將魂火繼續的放大,而是讓魂火緩緩的將那冰晶的下半部分包裹,而後小心翼翼的炙烤了起來。
那冰晶,比之那寒冰床還要冰冷,魂火如此熾熱的高溫,竟然都不能讓其化去分毫,雲錦繡早有心理準備,倒也並未着急,只耐心的烘烤了起來
聖宮。
青藍聽完聖酉的話,臉色一下子變了:「你說什麼?雲錦繡就是害你經脈受損的罪魁禍首?」
聖酉道:「正是,聖祖母,孫兒不爭氣,不能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樣給您爭光添彩,可若不是那雲錦繡,孫兒也不至於落得個實力無法精進的下場。
青藍覺得奇怪:「聖酉,你實力不精進,怎麼怪到她頭上去了。」聖酉恨恨道:「孫兒一直隱瞞了不敢說,但真實的情況是,孫兒得知她的醫訣,便也得了個副本,專程找來學習了一下,卻未料到竟然被那怪異術法給反噬,傷了身體,孫
兒見她來,原本就很高興,想要請教她一番,奈何她根本不承認,也拒絕向孫兒傳授正確的修煉之法,孫兒極為苦惱,又怕聖祖母擔心,這才沒敢開口說出。」青藍皺了下眉頭:「那醫訣我看了,就是個妖邪之法,這世上術法無數,哪有一個是那般去修煉才能修煉成的?這雲錦繡自將醫訣公開,便沒安着一顆好心,此前聖祖已經
嚴令,禁制仙聖族地的任何人再去修煉那傷人的東西,你怎麼還是不聽呢?」
聖酉連忙跪下哭訴:「聖祖母救孫兒啊,孫兒都是被那妖女給害的。」
青藍見他哭的厲害,終是於心不忍,便道:「你放心,這件事我自會找她說一說,到時,讓她好生的將你療養好便是。」
聖酉忍不住道:「倘若是她拒絕呢?」
「她拒絕?」青藍冷笑,「在這裏,哪有她拒絕的份!依我看,我們就是太縱容這個女人了,才讓她如此的為所欲為!」
一想到連墨,青藍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了,她凝眉道:「這件事,我也通知了連墨的父母了,他這種荒唐行為,必須得終止!」
三日後。
雲錦繡自煉化冰晶的念頭中回過神來。
三日時間,不算短了,可那冰晶依然沒有鬆動的勢頭,依然是冰寒入骨。
她微皺了下眉頭,留下一道分身來,繼續的操控着那魂火,本體從荒蕪地退了出來。
只是她剛一出荒蕪地,便是看到連墨等待的身影。
雲錦繡步子一頓,走上前。
連墨看到她立時笑了:「錦繡,你總算出來了。」
他說着,便張開了手,雲錦繡卻是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岔開話題道:「手怎麼了?」
上面有一個小小的傷痕。
連墨一頓,看了一眼道:「沒什麼,不小心傷到了,累了嗎?」
雲錦繡微一搖頭:「還好。」
連墨拉住她的手,滿眼的笑意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雲錦繡看了一眼身後:「我只能離開小半天的時間。」
連墨邊拉着她走邊道:「足夠了。」
雲錦繡見他走的急,還是問道:「要見什麼人?去哪裏?」
連墨神秘道:「見了你就知道了。」
還未跨進聖宮,雲錦繡便察覺到了與往日不同的氣氛,每個來往之人,都會看她和連墨一眼,視線再落在他們拉着的手上。
雲錦繡見連墨沒有在意理會的意思,她微皺了下眉頭,也沒說什麼。
她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怎樣擺脫連墨,可苦思幾日,竟都沒有什麼好辦法。
連墨,真的是她遇到最棘手的對手了。
邁進大殿的剎那,雲錦繡便感覺數道視線齊齊的向她看了過來。
那些視線,充滿了無法忽視的敵意和冰冷,讓雲錦繡眼睫微眨了一下,抬起眼睫便向前看去。
首座之上,聖祖母依然坐在那裏,只是在她身側,多了兩道身影,一位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婦人,一位是絕色美艷的傾世美人。
無一例外的是,她們的眼神,在看向她的剎那,都充滿了敵意。
雲錦繡眼底滑過一絲微光,接着便見連墨興奮道:「母親,錦繡我給你帶來了。」說着,他看向雲錦繡,低聲道:「是我母親,她很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