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忙着照顧宮喜去了,也就沒能顧及到老夫人了。
艾里抱着宮喜,將一粒丹丸納入了她的口中,「宮喜,宮喜。」
他的聲音雖然很輕,卻異常焦急。
水藍走了過來,「她傷得很重,我來幫幫她。」
艾里將宮喜抱着去了房間,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了床上。
水藍坐在了她的身後,用雙手抵在了她的後背上,將自己的內力輸入了她的身體裏面。
「噗嗤——」
宮喜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身體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水藍收了手掌,將一粒藥丸納入了她的口中。
等水藍從床上下來,艾里問:「前輩,她怎麼樣了?」
水藍看着艾里,她的目光中帶着幾分的質疑。
「她的情況很不好,好在,我已經將她身體裏面的毒,逼出來了一些,又用丹藥穩住了她的心脈,基本上,是沒有多大的問題。」
南希問:「那現在,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讓宮喜好起來?」
水藍嘆息了一聲,「想要讓她好起來,只能是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斷魂蘭。」
「這個是什麼?」
水藍的目光落在了艾里的臉上,「艾里,你真的不知道宮喜是怎麼了嗎?」
艾里搖頭,「不知道。」
「你娘親對她的毒,你不知道?」
「不知道,」艾里的心,已經沉得像是一池死水,「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救她的。」
老夫人已經有幾年沒有回來了,在這幾年裏,她到底做了一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艾里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宮喜,心如刀割,「宮喜,你快點好起來,我現在真的很難受,看着你這樣,我還不如,替你受了。」
水藍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好了,我相信你,你可能真的不知道,你母親對宮喜到底做了什麼。」
白鑫焦急地說:「娘,宮喜到底怎麼了?斷魂蘭,又是什麼東西?」
「夫人對宮喜下了蠱,宮喜最多只有一個月的生命。」
白鑫的臉色怔了一下,「一個月?」
「是的,如果有斷魂蘭,或許,她還有救。」
艾里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就往外面走。
「艾里!」水藍喊了一聲,「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去找她要解藥,我不能讓宮喜,承受這樣的傷痛。」
如果沒有了宮喜,他活着,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的開心和快樂。
水藍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敢說,你娘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為什麼?我娘下的蠱,她為什麼不能解?」
「因為只有斷魂蘭才能救得了她,但你娘,不一定有。」
「我們可以去找,我一定要找到斷魂蘭,否則的話,我就跟着宮喜一起死。」
艾里說得很堅決,宮喜這樣,也完全是因為他引起的。
水藍的心,真的好猶豫,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艾里,世間或許已經沒有了斷魂蘭。
就算是有,也不知道在哪裏。
世界那麼大,一株藥草,遺落在哪裏,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