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霸氣回歸,江南第一少
四年後——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f市,江南首富涼家所在的獨棟別墅,正在舉行露天酒會。
今天是涼家的大家長涼易白的九十大壽
涼夜靜靜坐在嘉賓席上,看着被保鏢簇擁着的白髮蒼蒼的老人,有些不敢想:他是自己的爺爺,親爺爺。
從她出生到現在,素未謀面過。
還真是
久違了
最後瞧了一眼手機里那張可愛的照片,涼夜的嘴角翹起從未有過的溫柔。
今日是爺爺的九十大壽,同樣也是她寶貝兒子的三歲生日。
命運還真是奇妙,就連這個孩子都是與她素未謀面的男人留給她的。
因着涼家是江南首富的關係,前來道賀的賓客更是絡繹不絕。
草坪的柵欄區還專門設了一個媒體休息區,給前來採訪的記者們提供小憩與餐飲。
宴會的主人公剛剛露面,記者們紛紛放下精緻的點心爭先恐後地追了上去。
保鏢盡心盡責地護着涼易白站在了台上,所有華衣美服的來賓,面色諂媚地舉杯遙望着他。
大家靜一靜我們董事長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媒體朋友們稍後退一點,你們的疑問我們董事長馬上會解答的
全世界一片安靜。
涼夜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並不言語。
銀色的高架話筒前,涼易白的聲音徐徐潤染開來,比涼夜想像中溫暖:感謝今日各位親朋百忙之中前來為鄙人祝壽有一點,大家確實是猜到了,那就是,我決定今日正式宣佈,退出博易集團的董事會而我名下的股份,將全部交由我的外
盲目做出的決定未必是正確的
就在所有人屏息凝聽的時候,一道中性的年輕聲音徹底打斷了涼易白的話。
眾人不解地望過去——
卻見那一襲華貴的清影靜坐在白色的柵欄前,她緩緩站起身來,踏着不染纖塵的男士皮鞋,穿着高貴的定製版手工縫製的西裝,精緻的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
一手閒適從容地插在褲兜里,另一手自然地垂在身側,她的眼是淺棕色的,如沁了水一般,晶亮無比。
微微仰首間,白皙的下顎線條逆流而上,包裹了光潔清潤的下巴,線條柔和的臉頰輪廓一路沿襲,將上等瓷玉精雕而成的五官勾勒而出,一氣呵成。
濃眉墨黛,眼如點漆,眉宇間盡顯自信不羈與毫不掩飾的張揚,唇角的曲線則略微收斂,平添出張弛有度的氣質。
這是f市的名門圈子裏從未出現過的人物。
也是世間罕見的美男子。
在人牆之外站立,她勾唇清淺地笑了,不懼周遭人肆意打量的眼神,輕語着:司南
當即,一個助手上前,朝着涼易白的手下遞上了一張金色的名片。
涼易白眯起眼,透過茶色的鏡片細細打量着眼前這位出色的年輕人,接過名片後,他瞳孔一縮:涼夜?
一滴雨露攪亂了一池春水。
一個名字,擾亂了這一院子的名門貴胄。
啊,涼總
這就是傳聞中在短短一年之內收購了24家公司的那個涼夜?
天啦,他就是那個神一樣的男人?好帥啊
涼總您好,這是我的名片
涼夜似乎習慣了這樣被人恭維着,面不改色地盯着台上的老者,又道:您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要打斷您的話嗎?
涼易白微微一笑,始終保持着大家的謙遜與修養:洗耳恭聽
涼夜忽而側過臉,有些無奈地聳聳肩。
只這麼一個可愛的動作,就已經將f市所有名媛的芳心攬入懷中
看,他沒有戴婚戒
訂婚戒指也沒有
啊啊啊,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涼夜聽力極佳,卻充耳不聞,只待她的手下又將一份白色的件遞上,又傳到涼易白的手中後,這才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台上的老者。
眾人跟着好奇地望過去,卻見一貫處變不驚的涼老,居然張大了嘴巴震驚地好像要發心臟病一樣
涼夜仰望蒼天嘆息着:一份dna報告而已,不至於這麼驚訝吧?我親愛的爺爺
一個名字,攪亂了一院子裏的名門貴胄。
一句爺爺,卻將整個f市的名門圈炸了個外焦里嫩
攝像機紛紛對準了涼夜與台上的老者,就連涼家其他成員的表情也不錯過
涼沛惱羞成怒地跳了出來,指着涼夜毫不客氣地怒吼:我什麼時候有了你這樣的兒子我自己卻不知道?你倒底是哪裏冒出來攪局的?
涼夜淡漠地看着衝到自己面前的男子。
好看的小嘴淺淺彎起,白皙的手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他:這是你跟我媽媽的合照。
眾人:
涼沛盯着眼前的照片,整個人如同沁入冰涼的海底
他此生都不會忘記這個女人,因為她,他曾經多次鬧着要跟結髮的妻子離婚
而在得知妻子懷孕的消息之後,這個女人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他的世界
他像個瘋子一樣到處都不找到她
來年春天,妻子難產死了
大的小的,都沒保住
從此涼沛再也不信愛情,更不信婚姻,他將沾花捻草的本事發揮到極致,更成了f市最為著名的鑽石王老五
拿來給我看看
台上的老者發話,很快便有人下來取走了照片,送入了他的手心裏。
涼易白盯着照片看了看,又看了眼涼夜,凝眉道:你長得像極了你的母親。
多謝爺爺
中性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可是她那一張口卻不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道:你們若是還有懷疑,我本人就在這裏,要多少血去重新做這份dna都可以,醫生你們找,醫院你們找,我全程只管獻血,不參與就是了。
涼沛至始至終不敢相信,他有兒子了?
就是眼前這個?
而涼易白的女兒跟外孫,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誰都聽得出來,老爺子對涼沛根本不滿意,他剛剛是打算把江山交給外孫的
那一個外字,已經吐出口了
我知道我此番回來是招千人仇視萬人恨的,但是沒辦法,我媽臨終前說了,讓我一定要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