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現在就在這裏慶幸吧,我知道,我父母也是如此的遵循你們的「規則」,所以後來才有的我,所以,我沒有辦法去說指責你們。」阿珍仰頭一聲瘋癲般的大笑,將沈浩陽幾人的注意吸引過去。
「但是,我可以在心裏詛咒你們,我畢竟外人就那麼多,多出來的人,還不是要村裏的人來湊?」
「不要這麼看着我,你們放心,我會去參加的,為了能夠親眼看着你們在那裏死去的慘樣!」阿珍一字一句的說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味道。而且,雙眼,變得充滿怨毒和殘忍!
中年男子詫意的吞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你tm瘋了嗎?不至於吧?你還打算親自進去?」
不過,這一次,阿珍卻並沒有再理會他,而是雙手抱住膝蓋,緩緩的蹲了下去,看起來,似乎有些單薄的身影,顯得那麼的無助 ...
「唉 ... 」沈浩陽在一旁的不遠處,默默的看着眼前生的這一幕,心想:這個阿珍對那個叫李響的人,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深,甚至是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感情了。
「阿珍……」突然周圍又起了變故,很快,人群之中,又走出來一個人,對着阿珍蹲下的背影,輕聲且深情的叫喚了一聲。
正埋頭在膝蓋之間的阿珍也聽到了那呼聲,知道來人是誰的她,立即回過頭一看。
熟悉的身影,正朝着她走來,卻是不是旁人,正是她的隔壁鄰居,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阿牛。
「阿珍,你別再糾結於過去了好不好?」叫阿牛的男子,苦笑着對其勸道「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好不好?讓我們展望未來。」
「你不懂的,你不懂的 ... 」阿珍搖了搖頭,夢囈般的口呼着「你不懂的」四個字。
「何苦呢?阿珍,為了那個外鄉人李響,你難道就要一直和我這樣反目下去?他tmd都已經死了,你還叫我還能怎麼做?」看着阿珍如此,叫阿牛的男子,也是不好受,連忙擔憂的勸話道。
「我不想再看到你。」聽到阿牛提及到的李響名字的時候,原本因為阿牛的來到而稍稍緩解的阿珍,情緒再度波動起來,臉上陡然一變,語氣繼續冷冷地說:「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害怕阿珍再次失控,那個叫阿牛的漢子,只能苦着個臉,擺了擺手,說:「好……好吧……反正現在一時半會你還在氣頭上,和你說什麼也沒用。但是,阿珍,你可要記住,我對你,始終是真心的!」
阿牛在離開後,阿珍俯下身子,緩緩的愣神駐足了片刻後,轉身離去,臉頰上,緩緩留下兩行行淚。
而在其離開之後,圍攏在老村長家門口,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們,也在一陣尷尬的氣氛中,轟然散去,這裏,一下子又變得安靜起來。
李興木收回因為方才爭吵而打亂的眼神,繼續的朝着沈浩陽幾人走來。
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一把扯住沈浩陽的衣領,說:「現在,鬧也鬧夠了,你們幾個傢伙,都給我立刻滾出我家裏乃至於村子裏面!再敢踏進來一步,我就廢了你們!」
「李興木先生,我們只是在這裏暫住幾天,而且,我們並不欠你爺爺什麼,因為,我們現在的處境也是他所造成的。」
「去你的!」李興木聽的怒上心頭,猛的一拳就要打過去,然而在沈浩陽的身旁,包北卻一把抓住他的拳頭,說:「李先生,請你不要逼我!」
包北的力量比還處於成長期的阿木要更大,是以一時半會,阿木還掙脫不開,而沈浩陽等人並沒有出聲制止。
因為他們也清楚,因為事件的尿性,這接下來的半個月的時間裏,他們可能是半步也不可以離開村子。
所以,現在,他們也必須適當的表現得強硬!如果現在就選擇要服軟的話,將來如果村民聯合要趕走他們的話就麻煩了。
是以,藉此打壓一下李興木,也是不錯的決定。
「你做什麼呢?阿木?」老村長這個時候,才剛剛把視線從外面爭執着的幾人方面收回來,就赫然看到正對峙在一起的幾人,不由得沉聲喝道。
那邊,在剛才就看到李興木要對沈浩陽動手的婦女陳華芳,也已經是連忙上前勸阻:「這,這樣不好啦,阿木……」
「可惡!」見到家人都來勸住,阿木只能將他的想法,暫時做罷。
「不好意思,我們家阿木,太過衝動,太過衝動 ... 」似乎是從剛剛的對話中,察覺到了什麼,中年婦女對眾人,隱隱的帶上了一絲歉意。
「咳咳咳,不好意思,這一次,確實是老朽做的不地道,但是還希望你們能夠過於 ... 記恨,唉 .... 」
「哼,那裏還不給我們把名單改了?」包北冷哼一聲。
「不可能啊,現在我們怕是除了接受條件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老村長還沒有回答,趙欣艷便是搖了搖頭,苦澀道。
「為什麼?」包北撓了撓頭,一臉茫然的急切道「為什麼說我們現在沒有其他的選擇?讓老村長把那個什麼名單給改一下,不就行了嗎?」
「呵呵,你想的太美了 ... 」**翻了翻白眼,一副嘲諷的語氣,插嘴道「這玩意都已經遞到我們面前了,現在你覺得還可能退出嗎?」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
「是的。」那邊,老村長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點頭道。
說到這裏,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很遺憾,之前未經同意擅自讓你們加入其中。但是確實退出不了。」
沈浩陽沒有意外,現在想想之前的那個邏輯很牽強,沈浩陽更感覺村長似乎是刻意在隱瞞着什麼。
但是,似乎就是因為那個詭異的「婚俗」,老村長才讓他們留下來的,並且甚至於對他自己的親孫子動手,而且還對沈浩陽他們幾人如此熱情。
有的才有失,不是嗎?
沒有這些的「失去」,人家憑什麼對他們付出?又是憑什麼讓他們一群才剛剛認識的陌生人,就直接住進自家的房子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