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有一件事說:「既然是你本來是他的人,那你為什麼反水!」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讓吳天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www.biyange.com
現在路上的人不多,但是趙曉晨的車速也不快,吳天的身上秘密太多,當日在醫院,明明就是一個書生氣的人,竟然是敢率先跳下,有着這份膽識的人,是敵是友都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他說的這個馬家莊,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哪裏民風彪悍,他竟然是把東西藏在那種地方,很難讓人不聯想到這不是一場陰謀呢?
總之,趙曉晨不把他拔毛拔乾淨了,絕對不能擅自的相信他。這個人不可信!
「怎麼,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不,沒有!」
吳天好像能放下,是大丈夫所為,倒也是一個正漢子。
「是因為,我們之間出現了分歧,他本來我們約定好的事情,沒有兌現,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拿走了他的賬本,這才有了後面的事情!」
這個理由倒是能讓人信服,被自己養的狗咬上了一口,倒也是合情合理,趙曉晨有給了一腳的油門,加快了車速。
「那你說的這個易先生是個什麼人物!」
白無常坐在了前面,知己知彼,以前都知道是章魚,原來還有一個比章魚還要厲害的人物。
「這個就不是你們要管的事情了吧,我們的合作只是拿到了賬本,我拿到我想要的,你們救出你們想救的人,豈不是兩全其美?」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趙曉晨心中所想,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這種人這個世界上太多了,他們自以為是能掌控一切的主宰,殊不知其實也是瓮中之鱉,只是一個溫水煮青蛙。
吳天如果執迷不悟,早晚自尋死路。
正所謂狗要牽着,易先生怎麼會對這個吳天沒有防備。
但是趙曉晨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開開去了馬家莊。
今天趕上了馬家莊的機會,沒有進去呢,馬上車子就是走不動。
「今天竟然是有集會啊,真是好久沒有趕集了!」
白無常出其不意的露出來了稚嫩的表情。
她還是依稀的記得,當初有人是帶着他去逛過集市的,只是試過近前了,這些記憶已經默默的淡化。
不過今天的此情此景,竟然是勾起來了他的回憶!
突然一個不留神,車子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太,躺在了車前苦苦的哀嚎,叫囂着。
「哎呀,撞人了,撞人了!」
一聽到撞人了,周圍的人圍上來了一群,車子是再也走不動了。
「怎麼了!」
白無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趙曉晨卻是回頭看了一眼吳天,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說:「哼,我們被碰瓷了!」
白無常這才看到了,車前面是躺着一個老太太。
看老太太的樣子,頭髮花白,雖然是破衣襤褸卻是精神抖擻,坐在了地上正像個寡婦喊天的架勢,拍着地板是大喊大叫。
「天理啊,天理啊,現在撞人的人車都不下了,真是天理啊,天理啊!」
他這麼一叫,果然是有了相應。
「可不啊,這人是誰啊,那是成里來的吧,你看這可是悍馬啊,一定有錢!」
「還真是啊,我看着這車就是霸氣,不丟下個五六百萬,看來是別想走了!」
趙曉晨抓着方向盤,沒有馬上的下車,下車就說不清了,可是也不能報警,正所謂法不責眾,這馬家莊又是這七寸八點的都出了名的。
而且聽周圍人的口氣意思是,這個老太在這裏碰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不出面,就算是警察來了,往好里說大家不發言,往懷裏說落井下石也不無可能。
可是後面的吳天好像一點也不着急,老老實實的坐在後面看着外面圍車的人民群眾。
「不行,你先下車去拿賬本,我處理完了,去找你?」
趙曉晨試探的去問吳天。
吳天點點頭說:「那好吧,也就是這樣了吧!」
然後把墨鏡,把口罩,一切都打扮好了,開車門下車了。
一開車門馬上就是引來了一陣的轟動。
「來人了,來人了,群民們別讓他們走,他們是一夥的,撞人就想走,這天下還有沒有公道了!」
還是團伙的辦案,吳天一下去就被馬上幾個黑臉大漢給圍在了車邊上了。
吳天極力的要去給自己去辯解,但是怎麼對面的人那麼的多,他們怎麼是對手呢?
吳天一點辦法都沒有,又被堵回到了車上。
上了車子以後也是一肚子的火啊,對着趙曉晨就是一陣的埋怨道:「你開車怎麼這麼不專心,撞人了,趕緊的拿錢了事吧,我們不能在這裏久留,不然我被發現了,你們也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趙曉晨猜對了,就是這樣,吳天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真的跟自己合作,而是在利用自己,來這裏也是他的計劃,而且這個馬家莊根本沒有什麼賬本。
只是這遇到了碰瓷的事情了,現在搞的吳天也下不了車,三個人就被這樣的困在了車子上。
此時此刻,外面的人已經開始按耐不住了,這麼久久的不見下人了,幾個黑臉大漢已經揚言要砸車了。
這種人絕對不能慣着,這就是趙曉晨一貫的行為做事。
趙曉晨對後面的白無常說:「老二的人跟上來了沒有!」
「早就發現了,就是沒有命令他們不敢動手,只要你同意,他們馬上下來把人給抬走!」
趙曉晨已經是驗證了吳天的內心了,所以在這裏耗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乾脆吧,來吧,擺擺手說:「那好,讓他們來吧!」
白無常笑笑。
然後一個電話撥過去,後面馬上衝上來了三輛車。
三輛車上下來了十幾個人,這些人跟馬家莊的比起來,那根本就是惡魔臨世啊。
都是虎背熊腰的,這一根膀子就跟那打鐵的銅錘一般的有力,下來的以後那是如洪水而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這裏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