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才剛回頭,那黑老大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口吐沫噴出,滿臉的不屑。
「你特麼誰啊,我憑什麼給你面子啊,你說不合適,我還要給他道歉不成?然後大家一起完犢子去?」
推了一下我的身體,看到微微後退後這老大倒也算興奮,愈發得意的看着我稍顯瘦弱的身材。
刷,熊宇飛那邊也算是來了精神,在身邊女孩勸說的同時,卻還是不依不饒的要湊上來看看熱鬧。
「你看?我說什麼來着,嘶這傻逼就只會衝動,根本一點腦子都沒有!」
情敵,呵呵,這個稱呼反而是對我的一種侮辱了。
因為我發現熊宇飛完全不夠格當我的對手。
過去也許是兄弟,也算是讓我有巨大壓力的對手,可現在再看到他,我卻感覺自己從前的自卑如此可笑。
和老子上一局碰見的人比,你簡直什麼都不算。
而一副小鳥依人模樣,並不時偷看一下我這邊的女孩似乎也發現了我的改變。
「別說了,阿飛,你們過去還是朋友呢」
那種眼神的確是後悔的眼神,但卻不是因為當初傷害我而過意不去吧,僅僅是因為見到我變得和從前不同了。
「朋友?哼,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完全忘了有這樣一個人啊,以前多看你幾眼都會不好意思,追到手了還不敢到處說!哈哈,真是好笑啊,現在還不是被我帶了綠帽子,他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逼。」
傻逼,這句話讓劉念微微的發怒了,我明白他已經將我看作是真正的朋友,甚至對得起兄弟這稱呼。
而夏蕾用我們曾經是朋友這句話來勸和,卻只會讓我感覺到噁心。
原來,我的初戀也算是一個虛偽的綠茶婊啊,真是可憐我大學的青春,都浪費在了這個女孩身上。
最可恨的是,居然我現在內心還有一點點難過和失落,只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還是男友朋友關係。
當然熊宇飛說的也不算誇張。
過去的我如此卑微,不起眼,放在一個班級裏面就是活該被埋沒的那種,誰讓我家裏沒錢,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特長呢?
可現在,就算是隨便往這邊一站,我的氣場就明顯和大部分人都不同了,那黑老大也得給我一點小小的面子。
哪怕是看在我抓住他身體的力氣上。
「成!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你現在必須給說出個道理來,不然耽誤了事情我不削死你!」
這彪悍勁,簡直就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啊,黑老大沒有反手給我一刀,卻只是因為我的手中也拿出了一把同樣晃眼的軍刀。
這算是王強現在留給我,最實用也最讓我能想起他的東西了。
「多謝大哥體諒了,其實我也就是覺得這種事不該麻煩您來做,這種粗活累活的讓我們這種小弟來做才對啊,只要這一次活下來了,出去大哥您能罩着點我們幾個就行!」
這種話,其實算是套近乎裏面沒什麼技術含量的。
我沒有投其所好,沒有夸一下他身邊的女人,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做都顯得突兀吧。
所以我乾脆開門見山好了,還沒等那瞪大眼睛的小上海多說什麼,就在飛機震動的很危險的頻率下,直接丟出了手裏的軍刀。
「對不住了兄弟,我雖然類似的殺人遊戲玩的少,但看到你這樣子,我都忍不住想幫你撒謊了。」
當然,是在拔出來之後丟出的。
刺!見血封喉,這一刀的速度完全可以用這四字形容,滿噹噹的一刀飛出去,直接就讓這凝重和有些詭異的氣氛變得翻天覆地起來。
呃熊宇飛這才才算是傻眼了吧,反應比那社團的人還強烈。
而小男女,卻撇着嘴沒露出太多驚訝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經常看外國懸疑劇習慣了,還是他們也有點不太乾淨的背景。
「有點道理,你下手是狠了一點,但肯定是被欺負慣了吧?」
似乎是知道了一點我們之間的複雜三角關係,這對豪放的男女既然能在危險的環境還tiaoqing,肯定也是有點心理素質的,只怕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可不是麼,那小姑娘還真是沒眼光呢,要不是勾搭上你了,我都想要過去把他啃上一口呢。」
做作。
這是我的強烈感覺,這女人的確是假的不行,但可怕的是她的本性並非如此,能願意偽裝的這樣讓人厭惡,本身卻不暴露多少的女人果然不簡單。
而也算是托他們的福,我也被看待成一個感情不順的痴情男子了,在大學畢業這段時間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認識了一些狐朋狗友成了現在的模樣。
嗯,劉念因為我的緣故,也順便被看待成不太正經的小癟三了
而我最關心的是,這樣一來我殺死那個小赤佬就完全有跡可循了,不像是嚎哭者為了練手或是刻意融入大家的關係才動手。
「儂,呃阿」
恐懼,不安,此刻上海男人的眼中只能看到這些,驚嚇的在地上爬行的樣子也很是滑稽。
但現在是脖子上插着一把我剛投擲出去,剛好命中要害的軍刀,這畫面就一點都不顯得好笑了。
反而讓身邊人看待我的目光發生了巨大轉變。
我突然意識到,這裏存在的聲望值雖不像遊戲裏面那麼具體,但好像你得到一些人的好感時,其他人就會對你警惕一些,而另一批人也許會非常討厭你。
多麼有趣的人際關係互動,我會好好利用這一點的,誰讓我現在是黑暗的化身呢。
「你的犧牲不會白費的,如果我們都能活着離開的話,找出那些叫做嚎哭者的傢伙」
我沉默了,當然不是因為傷感,而是做戲肯定要要足,如果就這樣草草了事之後回憶起來,現在的一切行為就是疑點。
但如果做的沒什麼可詬病的,這一切舉動就會是我的有力幫助。
我可不會忘記王強就是表現的太耿直,所以才會殺死了那個四川官員,明明是為民除害還被人懷疑猜忌。
那樣的路,我絕不會重新走第二次。
殺人,也可以利用規則正大光明的殺,殺的所有人都不能說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