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些規則,那傢伙雖然和我交談之後改變了很多看法,甚至願意給我一點甜頭作為支撐隊伍的信念,可我從來都知道這世上的事沒那麼簡單,一直。
「算是這樣吧,畢竟規則這樣限定,一般人除非是通過能力或是條件不然沒辦法交易,尤其是在自己血液還有戰鬥數據等級之後,這裏的中央系統會自動判定的,絕不會讓你隨便交換資源。」
規則很多,卻也很複雜,簡單說大部分的裝備資源道具等等,都是不能隨便交易的,完全走的就是烈士路線,幾乎是逼迫你去拼命冒險了。
殘酷性本身,在於對規則階梯一般的剝離後,發現自己站在刀口上,可同時你又不得不通過這種狀態維持平衡,痛苦而糾結着,進退維谷。
「我明白,他們的尿性我一開始就明白,說實話我和你們是不同的,也許我誤解了,但我說過自己一開始就明白自己該做的事,這裏的一切條件資源都不能留住我,只要可以做到,我會殺光所有和那個組織有關的人,包括一些二五仔。」
我很直白,而大部分人也應該都喜歡和我這樣直接的人交談吧,畢竟鞥節省不少時間精力。
「嗯,這件事就這樣吧,你們也不要……」
擂台上還在陷入白熱化死斗,這邊卻仿佛迎來了全新的篇章,我明白能夠和這個大佬說這麼多話還小小的裝逼了一下,那簡直就是莫大的殊榮了,只是如今我卻好像弄錯了很多事情。
「裝逼了還想走?兄弟你做事情還是要講一點規矩啊,老大他比較心軟,耳根子也比較軟,但我們就不太一樣了。」
長發男走出了隊伍之外,這時候其他的四個人明顯有些尷尬了,看來這傢伙也是好鬥分子。
擂台上的扭動聲讓我們冷汗直流,說實話我沒有那種強悍到極致的心理素質,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信念吧,別無他爾。
「真是的,什麼時候還這樣意氣用事,阿飛你好歹看一下局勢吧,現在好歹那人是我們曾經的隊友,當然他自己要這麼選擇也沒辦法, 我當時也想過很多辦法,這裏的圈子可是很小的,大家什麼想法誰不知道,他其實早就死了。」
這裏說的死亡,應該是心死吧,哀莫大於心死,只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頭狼會如此的悲傷,的確自己無法理解,仿佛很多時候都開始走上正軌,而我卻始終被排除在一些門檻之外。
「草,老子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可不是什麼長老,老大你說話簡直太客氣了,這小子揍一頓就好了,反正我也不用自己的武器,就空手來和你過過招吧,我們坐着來。」
嗯,聽見眼前長發男的話,我頓時就明白這傢伙的一雙手臂為何如此看起來畸形了,修長而充滿肌肉,只是平時看上去又像是一個病癆鬼一樣,單純凝神靜氣的時候又像是換了個人。
「划拳是吧,當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叫法,畢竟我不是這圈子的人,我最多算是個門外漢。」
這是一句大實話,我小時候最多在自己老家看過一些溝子裏面的一些老人耍過一些功夫,當然算是業餘之外的一點談資了,當然過去的人還有小地方的人還是比較看重這些的,古代的觀念沒有丟掉很多。
進入城市之後,仿佛得到蛻變的我們,如果遇見同樣年齡的鄉村人卻也許在很多地方被完爆了,健身房又如何,一些老家的小孩要是練過幾手,抬抬手就可以把一些肌肉男放倒了。
當然他們還是有武德可言的,理論上沒什麼事和人動手的幾率那也幾乎是低的可憐。
「噢,可以看戲了,很好。」
沉默寡言的呆子,那應該是資深者團隊中最後一個人了,而我也發覺到,這個環境甚至能速成一些能力,就是比普通的職業環境殘酷,也更鍛煉人的多。
這是什麼概念?人家花費了很多年才勉強上手的事情,居然你分分鐘就做到了,說是開掛都是比較好聽的說辭,當然嚴格來說我不是太喜歡這裏的環境,給我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很像是貧民區散發出來的那種絕望而消極的氣息。
人總是會被環境影響的,這是真理,只是很少人可以從環境之中掙脫出來,刀槍不入,這本身需要經歷承受多少,起碼現在的我應該是無法想像的。
「好,你懂一點就好,老子就怕教訓你這龜兒子,到頭來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栽跟頭的,那真沒意思了,懂吧?」
回想起來資料之中,很多時候古時候練家子貌似就是這樣解決問題的,講究的就是一個規矩,划拳決定誰說了算,輸的人幾乎是沒有發言權的。
碰!見招抬手,瞬間我們的雙拳就撞到了一起,只是過招的同時沒有考慮太多,我的雙手算是被一種特殊的套路牽引,居然莫名就這麼克制下來。
「你也看到了,現在時間還是很寶貴的,其實你馬上認輸道歉就可以了,我也不想逼你太厲害,畢竟大家都是要臉面的人,你能進階看來也不太容易了,何必呢這是。」
要是不知道的人,怕是真以為我現在得到了對方諒解了,可聽着口氣長毛還是準備裝逼,渾身上下都滲透出這高人一等的氣息。
「我沒有認輸的打算,你果然還是想多了。」
呵呵,心中愈發對這裝逼五人組有些不屑了,果然還是和上學時期經歷過的學生會時期一樣,那時候很多人還沒有走上社會,只是當上一些校內的職業就拽上天了,真是無力吐槽。
而這些人何嘗不是內心開始暗自腐朽,看到自己的墮落卻無法直視面對,還以為自己是如今狼人隊伍之中的一股清流了,殊不知儼然成為了團隊之中的毒瘤。
「哼。」
長毛儼然也沒有多在意擂台上戰鬥的兩個團長,畢竟他們這些資深者還是把自己當個人物再看,那種骨子裏滲透出的冷漠,和航班上見到的內部成員又不同了。
我總說過,要是不內訌的話,很多民族都會比現在強大無數倍。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一手?」
我們接觸時間並不算多,只是從剛才就完全封閉的席位來看,資深者還是有很好的位置視角觀察這一切的,真心碉堡啊,他們還真是好意思看着自己曾經的隊友出生入死,一個個當場賣命,自己卻置身事外。
我沒有多廢話,雙手搭在對方的手臂上來迴轉動,這時候我開始回憶一些資料中對於推手的介紹,段時間內速成的功夫高手的確很罕見,只是歷史中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這一點我絕不能否定。
基因密碼的訣竅就在這裏,很多時候統計結果都驚人的相似,那些寬容有耐心並且能傾聽別人煩惱的人,很多時候都算是一個領域的頂尖存在,起碼才能和發展潛力上是如此,很可以說明問題了。
「很多事,你都不知道罷了,井底之蛙說的便是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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