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身邊的知性女衝着我淡淡搖頭,頓時有種異樣感受湧上心頭,簡直像是被人擺了一道一樣。
雖然我也明白身邊的妹子完全沒必要這麼做,可凡事總是需要一個答案的,難道說我們一開始的思路就是錯誤的?
嘶,這時候我也看着知性女尋找目標的過程,不免一陣心驚肉跳,幾乎每一次都是差點被尖銳的部分刺中,如果是這樣肯定會流血的,最重要的是那種傷勢的痛苦,我完全可以從肥仔的身上體會到了。
「兄弟委屈你了,過一會就好了,暫時我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繼續清洗傷口。」
我明白現在對方肯定精神恍惚,但要是能聽到一些打氣的話,始終是有些效果的,然而有人和我的想法似乎背道而馳。
「抱歉,我知道你算是個老好人,但現在必須說實話了,他或許沒有多少機會活下去,當然了,其實我們也是一樣的,困在這裏的最終結果你肯定比我清楚,而且只有蟻后分泌出的一種液體,才能消除這種腫脹吧,否則他會劇痛而死的。」
知性女淡淡看了我一眼,同時這種描述也讓我想起來爸爸提到過的一些事,他說過曾經有認識的老同學,好像就是因為去一些比較偏遠的地方當兵,然後站崗的途中遇見了一些離奇的事,最終導致自己就算是考慮割下來一大塊肉,都沒法保住小命。
這的確是有些可怕,尤其是聽到這種比喻之後,我頓時明白了一些昆蟲的確是擁有神奇能力的,哪怕只是被普通的叮咬都會無比痛苦吧,所以很多人看起來死的沒必要,但的確是有活活疼死的人。
「嗯,你說的似乎有一定道理,畢竟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只是我不太理解,為什麼一定要強調活下去的可能很低呢,還是說,你其實知道這個壁畫……」
這時候我腦海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乎這裏的一切都恆古怪,古墓本身被改造就顯得很奇異吧,如今居然還朝着這種方向發展,所以我認定背後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物還沒有挖掘出來。
預言麼,這倒是似乎是一種很大的可能了,我思考再三之後確定了這種猜想,所以知性女很可能就知道,這些壁畫最終的發展,這就特麼的很驚悚了。
「嗯,但知道又如何,如果現在就放棄的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到達最終的地方,如果嘗試一下,也許奇蹟還會發生呢。」
這個叫做劉韻的女人,還真是給了不少驚喜呢,其實一開始提出一些假設和猜測的時候,我就發覺到了她的不簡單,只是很多事到底還是逐步深入的,真正覺得佩服的,恐怕還是從此刻開始吧,認識到一個人的根本。
「我明白了,其實有些事說清楚也沒關係的,我是說在這種鬼地方,就算是找一個人說話都好,你知道麼,過去玩遊戲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我比較話嘮,而且喜歡胡思亂想,只是真的受困的時候,他們都很喜歡有我在。」
孤獨,是最可怕的一種詛咒,畢竟人只要是一個人待着,肯定難免有一些負面消極的情緒,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如果和一個不愛說話的人捆在一起,那簡直是更大的折磨。
「我發現了呢,看來還真是小看了你的膽量,既然如此你有了一定心理準備的話,告訴你也沒關係了,根據我的記憶,這裏最終的結局,很可能是只有一個人可以離開,或是兩個人,也可能是全軍覆沒,但相信我,你肯定寧願離開的人越少越好。」
她的話,雖然聽上去無法被接受,但似乎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真的到了某種地步,我想肯定失望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吧,起碼我如此認為。
「嗯,只是頭疼啊,好像一直沒有找到關鍵的那隻螞蟻,我們還要忙活到什麼時候……而且這裏也不太友好的樣子,再這樣下去凍僵都是輕的。」
我無奈的抱怨,也並不是自己嬌生慣養,只是情況確實讓人很頭疼吧,這一條分岔路果然是受到了詛咒一般,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那種極端的覺悟啊!
就像是過去一段時間,很多人都開始慘死再視頻中進行冰桶挑戰一樣,雖然說已經有一些攀比的味道了,跟風的個別現象也有,但總體來說還算是一次正能量的行動。
畢竟是為了做公益宣傳吧,很多人都不知道,漸凍病的患者是一種怎樣的生驗,如果只是單純的用一個冷字形容的話,本身還是不太準確的。
就是那種完全被冰桶中的冰塊和冰水覆蓋淹沒的絕望感受,所以很多人只是道聽途說的話,或許永遠都無法體會到,這種深入骨髓的困境。
而我們現在,何嘗不是如此,這種刺骨的寒冷真是越來越要命了,直到我們的手臂乃至身上的行動都逐漸麻木,才意識到如果不能回去保暖一下,或是儘快到達最終的房間,自己肯定早就被活活凍死了。
「這該死的壁畫,似乎也沒有告訴我們怎麼做吧……準確說是這么小的細節,也許其他人很容易就做到了,呵呵。」
我有些自我嘲諷的說道,如今困在一個巨大的難關面前倒是可以理解,可往往就是在小的解謎過程中卡住進度,這可就不是一般的讓人絕望了。
「我覺得,也許你真的誤會什麼了,小妹妹找到了那種螞蟻也說不定,你一開始就否定的話,肯定會激發她更多的叛逆心理。」
無奈的攤開手,面對知性女的指責,我倒是有一些格外的虛心,而且居然不是因為對方的舉動,而是對方的眼神本身讓我感覺內疚,這可就有些不妙了,雖然還沒有具體的發展,卻莫名有一些對不起夏蕾的感覺。
「嗯,話是這麼說沒錯,只是你看看她,本身就很叛逆吧,還用我來說麼?」
我無奈的吐槽,似乎是因為自己本身想法就存在很大的問題吧,無形中看到小太妹的眼神,那是一種強烈的牴觸,雖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我明白如果不是又中間人調解,我們肯定吵起來了。
這就有些尷尬了,尤其是知性女過去哄了一下對方,像是小姐妹聊了一陣後,果斷拿到了小太妹的瓶子,放在了我的手中。
「我勸過她啦,其實也不算完全生你的氣,但是記住下次不要這樣武斷吧,來到這裏的都是可憐人,如果一開始你就選擇相信的話,也許會看到完全不同的世界了。」
這時候知性女表現的像是一個溫柔的母親,而我,似乎是飽受工作家庭壓力,漸漸失去了原本耐心的父親,雖然這種假設還是毫無意義的,卻莫名讓我有了一種期待感和曖昧感。
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吧,知性女似乎沒有明確接受我這種好感的意圖,而那種眼神,似乎也看的無比透徹,這瞬間我是有一些難過的,同樣也像是釋懷了什麼。
「嗯,我明白了。」
這時候接過了小太妹的瓶子,只是輕輕晃動一陣,我就看到了真相,居然那個拿着木棍的螞蟻就藏在這些普通的螞蟻之中,果然還是充滿了智慧啊,尤其是刻意隱藏自己的木棒之後,簡直完美易容,只可惜身上的花紋還是如此矚目。
「真是狡猾啊,你們,但是也不能怪我了,沒有人喜歡被當做誘餌,但也沒人願意做祭品。」
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錯覺,我甚至感覺那些螞蟻都在憤怒的咆哮,同時我也從那個螞蟻祭祀身上看到了流淚的畫面,只是一切都算是轉瞬即逝,最終我看到的畫面,還是如此的深刻震撼。
滋滋,包括是沒有被抓住的一些螞蟻,都無形中開始蠕動,尤其是這時候我們幾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釋放出了帶有祭祀圖騰螞蟻的同時,我們看到了四周的某些『牆壁』都開始動搖了。
果然,一切都是套路啊,只怪我自己太年輕,把一切都思考的那麼簡單,眼下用一根繩子控制祭祀螞蟻的同時,也感覺自己仿佛走在了獨木橋上。
如果四周的螞蟻有眼神,並且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肯定我早就犧牲了無數次了,我感受到了無比強烈的敵意,尤其是我這一次抓住的祭祀螞蟻,似乎看上去年紀還是挺大的。
「打擾了,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沒有人希望吧誒困在這種鬼地方,你肯定也渴望自由吧,我們也只是想要快點得到自由而已,沒有別的企圖。」
似乎是因為本身通人性,在我們嘗試解釋了一陣之後,果斷得到了一些效果,居然真祭祀螞蟻真的沒有掙扎的太明顯了,只是這本身就讓我愈發開始懷疑,過去書本上老師傳授的是不是扯淡了。
嗯,其實也對,或許一些告訴我們唯物主義的人,本身就受到同樣的教育吧,這本身是無可厚非的,在那樣一個年代,誰的思想都相差不遠,所以封建迷信的帽子一蓋起來就是鋪天蓋地。
「不過,就算是解釋清楚了,他們本身也是迷茫的吧,就像是此刻我們的舉動一樣,從一開始我也無法保證我們的命運如何,所以我從沒有說過確切的話,我並不喜歡被人貼上特殊的標籤,所以我很少提到自己的秘密,但在這裏……」
知性女講述了自己的一些往事,或者說是秘密也不為過吧,畢竟她自己的出身比較獨特,在很多人看來幾乎是夢寐以求的家庭背景,只是我很清楚,她背負的這一切也算是一種巨大負擔。
不敢輕易和人提起,或許是因為害怕被質疑嘲笑,還是本身他也會動搖麼,亦或是其他原因,總之只是不被信任這一點就很痛苦吧,我完全可以體會到,就像是嚎哭航班中,每一次發言都可能被無視的我。
很多人遊戲中都有這種體會吧,只是因為自己不太會演戲,所以陰差陽錯的擔任好身份的時候,總是一句話被定性為可疑目標,當自己扮演壞人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被看穿,當然也有被反被誤認為好人的瞬間把,尷尬無比。
「沒關係,我可以理解的,畢竟我也算是和這些事扯上關係了,雖然也許在你看來,甚至連入門的程度都不算吧,只是我也有自己的覺悟,在這裏發生的一切,或許我都會永久的保留了,不會讓更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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