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黑暗中我展開視線,域能強化的多樣性就此浮現,我終於意識到戰爭時期很多人得夜盲症的感受了。
相比之下我就算是另外一個極端,優越的夜間視力,能保證我第一時間看到黑暗中的動靜,而習慣了張亮這個名字之後我也有一種分裂的感覺。
逃亡途中的人都會有類似錯覺吧,以這樣的身份站在這一次時間中央,我卻發現節奏比我所想的要複雜的多。
「都,都別慌啊!趕快用手機看看……」
丁狗算是最快反應過來,此時算我在內一共八個人的單位居然也出現了變化,鼻涕男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但聯想到他的智力情況偶爾失控也不奇怪。
這並不是歧視,實際上擁有智商發育缺陷的人痛苦會很小,而看到他的人卻會十分擔憂,所以我們需要第一時間對這裏本土的人負責。
「別慌,現在不是之自亂陣腳的時候,手機被某種奇特的訊號干擾了,我聽說過這種設備,只是接近傳說中的存在了,而且能夠做到如此效率迅速。」
擁有次時代瞎想的科技不是專屬,早在遊戲還是科幻領域之中,產生電子干擾乃至掌控訊號的科技樹就被人研發過,當然幻想構思也有一定現實基礎,我相信某些神秘勢力或許能擁有這種半未來科技。
至於說半未來,因為根據模擬化的程度和時代背景來看,這種科技出現應該只是時間早晚問題,在我的認知中不屬於極難誕生的那種。
「什麼鬼,該不會是那種遊戲裏面的裝置吧?太扯淡了,那不是我們的資料都被盜取了……」
網絡事件頻繁發生,黑暗中開口的石頭都第一時間想到了泄密這件事,也不知道這傢伙手機裏面到底是隱藏了什麼驚人秘密了。
「理論上是這樣,只是具體操作肯定還又一個區間,剛好我手上擁有一些特殊設備,現在不方便展示但我確定短時間內,只有一次共振強烈的波紋信號出現,就是造成手機癱瘓的這一次。」
短時間內,大家的手機幾乎都是無法開啟的狀態了,這倒是挺好,習慣了現代科技的人們甚至還會得一種叫做手機病的現代疾病。
說白了就是依賴,當依賴工具的人赤手空拳的時候就會很迷茫,然而依賴手機似乎比依靠工具勞作要可怕的多。
「行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吧!你們沒看到有人不見了麼,瑩瑩還有張畢,想開玩笑隨時都有時間,但他們也許真的會發生意外也說不定……」
設備出現大範圍的癱瘓,當大家幾乎失去主心骨的時候小咪站了出來,這時候丁狗的表情很微妙,當然看得清楚這些細節的幾乎只有我吧,不知道誰貢獻出來的打火機,充其量就算是一種簡陋的火把。
照亮程度和持續性還是太弱了,而大家也才意識到自己算是一群弱雞宅男吧,遇見這種危險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野外生存技能。
「嗯,我贊同她的思路,現在的確是不見了兩個人,你能這麼快發現不簡單。」
黑暗視角中,我們開始站在一種微妙的立場上,尤其是大狗遇見這種情況性情都瞬間大變,居然站姿了靠近我這邊的立場上。
「嘶,就是啊,小咪你平時沒這麼機靈的,我看肯定是有問題……該不會是易容偽裝的那種吧,我剛才真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就和瞎了沒兩樣了。」
回憶過程的大狗眼睛比平時睜開幅度大得多,滑稽的表情卻暴露了無數實質性的問題,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黑暗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了。
易容,我覺得剛才我反應過來的時間段內,真的可以做到這樣程度的人很少,最終結論就是兇手或許默認和追殺我的人有極大關係,或是擬定為同一個人,或是夥伴關係。
而鼻涕男的失蹤肯定也算是一個大線索,從目前屋外發出的聲音就能看出端倪了。
「他們在找兒子,而且沒有第一時間來詢問我們,肯定是認定我們這群外地人不會太了解了,這說明平時那傢伙喜歡去很多固定的地方。」
就像是寵物離開自己的家出去溜達一樣,其實人類某種意義上還是擁有類似的活動特性,尤其是智商發育不完全的特例,更是擁有單純的神經反射,其實在塑造性和研究性上還具備很高的價值。
「嗯,現在張良說的還是很有道理,失蹤了兩個人的確很容易發生陸續的意外……不過我覺得還是相信同伴比較好,你們誤會也算是情有可原吧,畢竟大家不知道小咪她有特殊的症狀,簡單來說就是遺傳的夜間視力了。」
淡淡看了身邊的女孩一眼,現在藉助微光大家才算是擁有交流的可能,而丁狗的表現也讓很多人露出了微妙的姿態。
「唉,有人終於忍不住要開始挖牆腳了,不對,好像髒比也沒完全成功吧,管他的呢,反正接下來大家隨時都可能掛掉,怎麼折騰都隨意了。」
石頭意外的展現出了悲觀性的一面,當然我明白這傢伙平時比較悶騷,憋出來的話肯定是意有所指了。
當然不希望自己犧牲掉了,我看到他的眼神瞬間就能明白,何況他也不算是一個偉大的人,彼此之間做出抉擇每幾個人會真的將自己當做犧牲目標了。
「說這種話,還是提前考慮一下大家的感受吧,總之夜間視力這件事我已經習慣了,等會我們是分組還是其他行動方式?」
小咪不太自然的看了我一眼,顯然到了合作關頭彼此之間的默契信任度差距還是極大的。
能讓我加入他們之中進行簡單的遊戲,不代表我能夠完全融入這個圈子,更不代表可以得到和他們其他同伴一樣的信任基礎了。
這一點是我做出多麼驚世駭俗的舉動都無法改變的,說他們有性格有骨氣也可以,但一部分原因也是排斥性吧。
現在都是小圈子來往,真正融洽的大集體卻很少。
「我覺得應該找一個比較有光亮的地方看看剩下的照片,雖然之後我的分析也許聽上去比較離譜,但我們的確是遇見了極大的威脅,甚至完全超越了你們最初的預期。」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我必須告訴他們一點什麼,否則信息量上無法交互的話最終造成大量死亡,我反而會被放在一個更極端尷尬的位置上接受審判。
那之後合作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雖說我現在已經不太想要和人重新搞好關係,也自認為不需要夥伴,可我們既然目的相同合作幾乎是一種必然趨勢了。
我別無選擇。
「我反對,現在既然有誠意合作的話就暫且破例好了,可你必須聽從我們這邊的安排,不然我只能認定你是想要一個人行動了。」
丁狗搶先發言,看得出這幾乎是小咪的心聲,只是通過另外一張嘴巴說出來,效果倒是還不錯。
他們的關係還真是微妙啊,可是短時間內我無法思考太多,重點還是集中在這件事本身和黑手的聯繫上。
我其實很矛盾糾結,既希望是一次單純的事件,這樣起碼他們還算是安全的,不至於和我一起玩命做一些自己都無法預料的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