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似乎是為了說服自己,亦或是安撫自己恐懼的心靈,陳潔也意識到自己出錯的可能性並不大,何況當時我也算是看在眼中,如今居然憑空變沒了兩個大活人,更別說前後時間一個小時都不到了。
嗯,準確說應該是三十分多分鐘的時間,還不到四十分鐘剛好卡在一個要長不長要短不短的關頭,其實要說是被野獸拖走了我都不會完全不信,可重點是即便是這樣也必定有痕跡的,現在她們就是突兀的不見了。
「我也懷疑是不是我眼睛出問題了,不過現在越是這樣我們越是要保持冷靜,一定是有什麼被遺忘的地方,而那可能就是突破點所在,我們肯定已經被人有意思的操控行動了。」
我實在不好意思告訴陳潔真相,雖說只算是我自己的主觀判斷但這種感覺真的太熟悉了,一個被坑了整整一路的人對於類似的陷阱那只能說是再敏感不過了,只要是黑手類似的手法我簡直化成灰都認得出啦。
「嗯。」
她緩緩轉身,那一瞬和我拉開了有些距離,這種突然失去溫馨的感覺甚至讓我心跳劇烈上漲,下意識的就快要摸向自己的粒子匕首,儘管如今它已經不會發光了,但依舊鋒利。
「其實我真的知道不少的,或者說我已經從你的反應上判斷拿出了吧,余辰,很高興你能夠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不過好像報紙上也有刊登的,當然我強調過很多遍的,關注這個新聞的人的確很少。」
她用了很多形容詞,似乎是打算讓我受到驚嚇的心靈有一些安慰吧,還是說單純希望不要對她下手呢?
刷,總之我還是瞬間清醒過來,看看我都做了什麼,眼前這個被嚇的煞白的小女孩,上一秒幾乎還在為我祈禱,希望我能夠躲過自己惹上的大麻煩。
「抱歉,我現在有些草木皆兵了。」
黑暗中,我們自己製作的火把還能看到彼此的輪廓,這時候露營幾乎是無法逃脫的選擇了,而我和她也果斷開始分頭行動,在自己有限的範圍和能力下得到了一些資源。
「就是這麼多了,現在還好我們算是保留了一個帳篷,不然真的就要以天為席了。」
看着裹布裏面的戰利品我還是有些驕傲的,野果子,還有一隻小野兔,當然真的是我純粹火氣好讓對方幾乎撞到了懷中,當然我知道守株待兔的道理任何時候都通用,我可以人品爆發碰上一隻傻兔子,但不可能全天下的傻兔子都被我遇見了。
所謂見好就收,我還打到了其他野味作為食材,當然我們身上肯定還是有食物乾糧的,只是本能告訴自己如果可以預防的話留多一些吃的更好,起碼不至於那麼尷尬了。
天知道還會被困在這裏多久,而且我們幾乎可以確定死亡遊戲要開始了,這一切都不是做夢,雖然我自己僥倖從魔窟中逃出來了,但好像一切命運都有所串聯,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走到了這一步。
「對不起,因為我們的緣故讓你重新陷入危險了,我想你肯定過了很久擔驚受怕的日子吧,那個如果你不願意提的話,這個話題跳過也沒關係,我不太擅長和人聊天,尤其是男生。」
陳潔很聰慧,我欣賞她的其中之一便在於能夠敏銳的察覺你的感受,這種感覺很貼心,但似乎又讓我有些不安。
與其說是還保持懷疑,不如說我多麼希望她反而會是組織內部的人了,像是關靈那樣的也好,起碼我的這份感動還是驅使我去保佑她不會永遠留在這裏。
一切,這全新的篇章對於我而言幾乎是剛開始吧,或許是又一場噩夢。
嗷嗚!!
刺耳的狼嚎聲衝刺着我們的耳膜,當我們已經接近熄火結束進食,卻也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殘留的烤肉香味到底還是引來了一些嗅覺靈敏的生物。
野豬不在附近,這是我的直覺判斷了,畢竟要是有接觸這些野狼肯定不會如此囂張,畢竟硬碰硬的戰鬥只是靠數量狼群都未必能吃下一個野豬了,何況要是其中超越了尋常野豬重量之上的巨無霸存在,那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碉堡。
而且還是帶有一對鋒利獠牙的碉堡,總之在我們甚至來不及思考菜菜和王小妍究竟去了什麼地方的同時,身邊的變化便愈發像是夢魘一般慢慢吞噬我們的神經和腦海。
「真是要命啊,這個時候偏偏還來了這麼多。」
我聽不懂狼嚎,畢竟獸語應該是比外國話還要更難體會吧,不過我也明白狼不算是完全邪惡的生物,起碼在自然一環中到底還是扮演了重要角色,如說草原上的羊群真的獨霸整片藍天,相信自然生態也會被破壞殆盡了。
「別急,或許只有不到十隻吧,今天很多地方都是你在出力肯定比較辛苦,從我開始我們換着守夜吧,其實我也已經習慣了,畢竟我經常睡不着覺熬夜,已經習慣啦。」
笑着指向自己的黑眼圈,陳潔的話反倒是透着一股辛酸,我想肯定是因為她的孤僻和一些特殊愛好被排擠吧,不過總之一個人被針對幾乎是沒有理由的,有時候他就這樣莫名發生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現在我已經很確定這些狼群出現不是偶然了,你看遠處!」
這時候我們手中的火苗自然象徵了希望,從黑暗之中重新升起燃燒,抵抗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但更要命的是遠方居然也有一些火光晃動着。
嗷!
而同時狼群的活動也愈發有規律起來,我甚至發現是不只是單獨的一群狼被驅趕過來,這特麼的是喪心病狂,黑夜之中那些發光的眸子和嘴角邊漸漸滴落的唾液,都讓氣氛無形中愈發的滲人。
被一片群居的肉食動物盯上可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尤其是我發現遠方居然真的有人在暗中操控,去尼瑪的生怕我們沒死透是吧,這麼弄直接就讓那些狼崽子愈發叫的悽厲了,簡直隔空都能聽到那股怨氣。
「嗯,和你說的大致相同,所以他們應該是和綁架你的那批人有關係麼,不然你怎麼會這樣熟悉。」
「嗯,你觀察的很仔細,不過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屬於哪一部分,當時我以為自己揭發出來的內部成員就是他的心腹,我已經自己曾經距離擊敗那個男人十分靠近了,不過最後只是一場夢而已。」
這的確是一場夢,而我仿佛在和自己強調,眼前的一切依舊現實只是過程變換如此夢幻,重點是我終究是沒有放棄和他之間的戰爭,不論眼下是不是和他扯的上關係,我都將如此理解了。
「夢?那該是怎樣的一場噩夢呢……不好,它們開始有意識的旋轉了,這樣對我們就更加不利了。」
而蠻對狼群的變化,眼鏡妹很有默契的開始和我交互信息,顯然她那邊的異變還要更加快速了。
帳篷兩邊算是沒有多餘的開口,如今我和陳潔算是背靠背相互看守一個方位,重點就是掌握到對方行動的可能性,當然隨着遠方的火把漸漸變得暗淡,我也發覺到那應該是距離開始拉遠。
他們準備離開了。
可這並不時好消息,即便看着這群明顯是和黑手有極大聯繫的人在暗中玩弄我,將我的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的命運重新按入水中,那種痛苦他們卻能夠在遠方享受吧。
而且那個距離也算是十分明智了,到底還是不會被波及到,同時也完全無法讓我看清他們的面目,這群幾乎要害死我和陳潔的元兇。
「嗯,這種走法本身就是一種陣,能夠極大的減少我們躲避的可能,而且雖然狼群害怕火把,但要是飢腸轆轆的那種就另當別論了,他們現在幾乎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很好,這種套路我還真是在一些推理還是類似題材的書籍上見過,本以為現實中基本上是不會得見了,畢竟太過扭曲和變態。
更何況黑手他們從頭到尾利用設備全程干擾狼群捕獵甚至是將其囚禁起來,直接用兇惡的狼性也就是野性來吞噬我們的生命了。
這種狼很容易導致訓練的時候出現問題,我記憶中牽扯到這些草原之魂的紀錄片都是帶有極大的危險性,所以那些暫且認定是組織裏面的人肯定是帶着很超前的裝備了。
可以構想到,若是她們身上幾乎沒有可以下口或是爪擊的合適位置的話,以狼這種生物的智慧肯定會第一時間認識到威脅了,迅速將戰火轉移到我們身上。
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吧,短短几分鐘,卻像是一年那樣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