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位老紳士這才離開了證人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說實話,看到這位管家離開,法者鴆的心中才稍稍有了一絲放鬆的感覺。這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好不好!真的給人一種好像下一刻這位管家就會衝上來用拳頭錘爆自己的腦袋的感覺……管家給人的感覺都是這麼強硬的嗎?能夠駕馭氣勢那麼強的米達可西亞國王,又是一個怎麼樣
的狠角色?
嗚……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害怕。只希望這次能夠先拖延一下時間,好讓自己再想想辦法能不能進入犯罪現場搜集證據吧。
「那麼,公訴方和辯護方是否還有證人證據——」
「請稍等一下。」
就在凌峰整理手中的文件,打算進入下個環節的時候,旁聽席上卻是突然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
蜜律驚了一下!只見前面帝星律師事務所的位置上,那位禍紫薇大律師此時此刻竟然慢慢地站了起來!
當然,這次的驚訝不僅僅是蜜律以及法者鴆,甚至就連帝星的其他律師們現在也都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大老闆。
「禍律師,現在應該還沒有到宣佈你作為證人出庭的時候。」
凌峰的神情十分嚴肅。
可禍紫薇卻是依然一臉微笑,眼睛眯成了月牙兒。他緩步走到柵欄旁,笑呵呵地說道——
「很抱歉,但作為案件當事人元末小姐的委託人,我既然出現在這場審理之中就必須要代替我的委託人,保護她的權益,達成她的期望。」禍紫薇朝着法者鴆歪了一下頭,笑道:「剛才,這位辯護律師的言語中帶出了5·22案件的問題,所以我作為一名證人,現在希望能夠將一些不久前發現的,和案件有關的事實完完整整地『展現』出來。請問是否
可以?」
有了禍紫薇這麼一出場,那邊早已經慌亂一團的賈公正立刻像是拉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說道:「尊敬的法官!公訴方現在申請證人出庭作證!」
既然有了公訴方的要求,那麼凌峰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他看了看這邊的法者鴆,甚至都不用取得他眼神中的同意,就敲下了法庭錘:「同意。」
糟糕啊……
真的是糟糕了呀……
法者鴆雙手按在桌子上,實在是有種想要踩人的衝動!
這個禍紫薇……不管什麼時候都想着要和自己作對嗎?
眯眯眼天生就門縫裏看人對不對?
說實話吧,自己已經記不清楚和這個傢伙究竟是因為什麼而開始逐漸分道揚鑣的了。
是因為蜜糖嗎?嗯……當初的蜜糖的確算是校花,難不成這傢伙是因為自己成功和校花牽手所以氣了那麼久?這未免也太小氣了吧?
該死的,現在這傢伙又準備幹嘛?實在是太可惡了!
很快,禍紫薇就站在了證人席上。
凌峰:「證人,你想要證明什麼?請你現在說出你的證詞。」
禍紫薇卻是依然笑着,他抬起手,十分輕鬆地打了個響指——「尊敬的法官,尊敬的檢察官,尊敬的辯護律師。剛才的法庭上,辯護律師似乎非常想要證明一點,那就是他的委託人根本就不具有可以和王子單獨相處一室的條件。辯護律師絞盡腦汁地想要證明,他的委
托人就是一個土鱉的鄉下打工婦女,一個滿臉皺紋,讓人見了一點點都沒有的普通勞動女性。」
他攤開雙手,頭卻是搖了搖:「不過,我在這裏卻是要提出一個『否決』。」
「因為法庭恐怕一點都弄不清楚,現在這位看起來僅僅只是打工農村婦女的嫌疑人,當年在我的母校,也是辯護律師的母校,更是在嫌疑人自己的母校中掀起了多大的波瀾!」
禍紫薇的聲音起伏有序,宛如在講述一個精彩動人的故事一般——
「當年,名為蜜糖的大一女生剛剛進入校園的那一刻,整個華聖政法學院都為之瘋狂。」
「從來都沒有人想過,也沒有人期待過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美麗的女性,更不會有人相信自己這一輩子竟然真的能夠看到傳說中實實在在的女神下凡。」
「在入學的第一天,蜜糖同學就當之無愧地成為了我們華聖的校花,以前那些大二大三大四的校花學姐們在看到她之後只能自慚形穢,一點點比拼的力度都夠不上,只能主動認輸。」
「嗯,說校花可能還只是謙虛,以當時蜜糖同學的容貌姿色來看,哪怕是整個燦天區的區花,甚至是上京市的市花,不,哪怕是上了電視,參加全世界的選美比賽恐怕都可以在世界範圍上排到名次。」
「我這樣說可能還有些寬泛,太過誇張。那麼我們不妨來回憶一下當年的盛況吧。辯護律師和嫌疑人也可以一起回憶,如果我說的地方有任何差錯兩位可以立刻指正我。」「當年的第一學年裏,有好事的學長做過統計,光是找到學校裏面來希望和蜜糖同學簽約成為旗下藝人,並且保證三個月出道的經紀公司恐怕就不下上百家,其中更是有諸如藍雨,遨遊太空等等全國知名的
經紀娛樂公司。」「而每天蜜糖同學的宿舍樓下都會排滿了前來告白的男同學,最多的一次……嗯,我記得好像是一天就有超過百人來告白吧?有些人還每天重複地來告白,甚至不乏其他學校的,更是有一些社會上的成功人士,直接將勞斯萊斯凱迪拉克等等豪車擺在宿舍樓下,就只為了能夠見上蜜糖同學一面。時間長了,蜜糖同學的女生宿舍樓直接形成了禁區,更是讓整個學校都為之苦惱。這一點,辯護律師,我有任何地
方說錯嗎?」
法者鴆不言語,任憑這個傢伙說話。見法者鴆不回答,禍紫薇繼續說道:「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嫌疑人和辯護律師確立男女朋友關係,並且在校內公開之後才算是有些遏制。嘛,雖然其中有更多的怒火是轉向了我的這位室友,也就是法律師的身上。不過情況的確是有些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