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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396.那一直都放在眼前的最終證據
在法者鴆的話語下,贏精衛終於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翻出其中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如今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回來。
但是看着照片上三個人的笑容,看着父親和母親,還有自己的笑容,贏精衛不由得雙肩一陣顫抖,淚水,再一次地落了下來……
法者鴆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很棒的手機。雖然老舊,但是其中卻是包含着許許多多的回憶,不是嗎?」
終於,贏精衛用力地點了點頭,開口道:「是的……這個手機是爸爸媽媽一起給我買的……那個時候……爸爸媽媽和我……都過得很開心……很快樂……」
「可是在不久之後……媽媽就和爸爸離婚了……然後……媽媽很辛苦……爸爸卻也是一點點都不來關心媽媽……媽媽對爸爸也是越來越恨,就算是臨終之前,也對我說叫我絕對不要原諒爸爸的話……」
被告席上,那個被告人低着頭,原本臉上的勝利喜悅之色,已經在這個時候變成了沉默與悔恨。
「自從媽媽逝世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讓這個手機離過身……就算是外公外婆說要給我買一個更加好一點的手機,我也完全沒有要換……因為,這台手機是爸爸媽媽給我的最後的聯繫,裏面我們一家三口的笑容,也是最後的合照了……」
「我懷念那段日子……想念那段爸爸媽媽都會笑的日子……」
這個女孩抬起頭,目光深深地望着被告席上的父親。在咀嚼了一下那滾入嘴角的淚水之後,這份苦澀,終於讓她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所以……我主張我沒有去過那個房間……我什麼都不知道……爸,這樣的結果,你,能夠接受嗎?」
那邊,贏檮杌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一臉的悲愴,用力地點了點頭。
到這裏,法者鴆也算是徹徹底底地抬起頭,後退了一步。他注視着這個女孩,最後,不再執着地轉過了頭。
證言,結束。
而面對這場結束的證言,劉傅蘭卿也是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旁聽席上,史窮奇的父母終於放下了心。那些旁聽記者們雖然感嘆着故事好像有些曲折離奇,但還是沒有偏離太多。
接下來,就應該是判決了。
而這個判決恐怕將會讓在場差不多所有人都會感覺到滿意。
這個證人會滿意,證人的外公外婆會滿意,坐在被告席為上的被告人會滿意,被害人家屬會滿意,公訴方更是會表現的十分滿意!
如此皆大歡喜,幾乎讓所有人都滿意的結局,如果還要死賴着不讓宣判的話,那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沖頭了!
「那麼,本庭現在宣佈休——」
「反對!」
但,就算是全天下所有人都滿意了。有一個人,卻仿佛永遠都不會滿意呢。
「碰!」的一聲,法者鴆回到了自己的席位,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他十分高傲地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再次展露出那種自信滿滿的模樣。
劉傅蘭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辯護律師,都已經到了這個階段了,難道你還想要繼續拖延時間下去嗎?」
主審法官現在也是掂量着自己手中的這個法庭錘,說道:「是啊,我覺得你好像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說了吧?你該不會說,你是從剛才的證人詢問裏面找到了什麼關鍵的證詞吧?」
對此,法者鴆緩緩地搖了搖頭,針對整個法庭中所有人的注視,他笑着說道:「不,剛才這位證人的證言非常完美,無懈可擊!我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從她的證言中找出她的漏洞。」
主審法官:「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呢?」
他的雙手依然按着桌子,嘴角的笑容顯得更甚:「終於……到了這一步啊,終於……終於還是在這最後的最後關頭,讓我找到了那最最關鍵的關鍵點啊……是啊,我還有一些想要說的。一些,我以前都沒有注意到,但是現在卻是突然留意到的東西。沒有想到,在我原本以為就快山窮水盡的時候,最重要的證據,竟然一直以來都擺在我的眼前。」
他直起身子,嘴角的笑容在這一刻卻是漸漸地收斂了起來。
聽到法者鴆的這句話,贏精衛一下子顯得緊張起來!她連忙緊緊地抓着自己手中的手機,十分不安地看着法者鴆。
劉傅蘭卿:「辯護律師,請不要再拖延時間了。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好說了!」
這個被稱之為法毒的男人直着身體,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的確是有些東西要說。而這些,將成為能夠證明這位贏精衛小姐在案發當日的的確確出現在被害人房間內的確鑿證據!」
劉傅蘭卿似乎也顯得有些着急了。他摘下眼鏡微微擦了擦後,重新戴上:「證據是什麼?請你快點提交出來。」
主審法官:「是啊辯護律師,請你快點提交證據。」
法者鴆點點頭,終於開口說道:「贏精衛小姐,如同你之前所說,你主張自己在案發當日沒有進入過被害人史窮奇先生的房間。所以,在被害人的房間內也不可能留下你的痕跡,是不是?」
贏精衛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回答了一聲:「是。」
法者鴆捏着自己的下巴,緩緩說道:「其實打從一直到剛才為止,我都一直在糾結一件事,那就是要想方設法地證明你曾經在那裏存在過的證據。但是很可惜,那些證據全都被消除了,所以一點點都找不到。」
「但是,這種時候,我如果可以把思路逆轉過來,不再去想你曾經在那個房間內留下過什麼證據,而思考一下,那個房間曾經給你留下過什麼東西,在你的身上留下過某些你絕對無法消除掉的證據的話,那麼事情一下子就會變得超級簡單了!」
贏精衛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害怕,她更加緊張地蜷縮着肩膀:「我……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