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初夏感覺自己就像是坐了十八倍速度的過山車一樣,腦袋暈暈的,腦漿似乎都要蹦出來了。
「太痛了,這是怎麼了?」
周圍傳來了嘈雜聲,大多都是女聲,有兩個還近在耳邊。
「我這是怎麼了?不過是一次出差,一次熬夜而已,怎麼還昏迷了?」
此刻,初夏的感覺就好像是被錘子狠狠的砸了許多下,頭痛欲裂。
「這是怎麼了?初夏你怎麼了?」
有人在耳朵邊上喊自己的名字,初夏卻感覺這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她從朴室長的辦公室出來,不小心滾下了樓梯,撞到了腦袋,現在暈過去了。」
又一個女聲傳來,這個聲音更陌生,只有一點點的熟悉感,心底卻冒出了很反感的情緒。
「她是誰?我為什麼會發自心底的討厭她?」
初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現在的處境到底為何,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昏迷了,卻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沒有人送她去醫院,都只是亂做一團,剛剛說話的兩個女生,一個自己打心底的感覺親切,一個卻又讓她感覺深惡痛絕。
還有那個女生嘴裏的朴室長是誰?初夏都不知道,她現在腦袋很痛,一幅幅景象卻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為什麼她們說的話都說韓語?我為什麼能聽懂?」
初夏心裏很疑惑,作為才女,初夏確實學了不少語言,但這其中並不包括韓語,充其量看韓劇的時候,學了幾句諸如歐巴,諸如歐尼之類的語句,其他的初夏並沒有學會,至少遠不如英語和日語這麼熟悉。
「還有着腦海中出現的這些景象是什麼?」
一個三口之家,在某一日突然分開,父母都各自再婚,小女孩獨自一人生活,除了每天過來打掃衛生和做飯的阿姨,小女孩的生活里沒有其他,然後在十歲的某一天,小女孩獨自一人來到韓國,參加了sm公司的練習生選撥,直到五年後的昨天,小女孩非常勤奮,每個月的月考都是名列前茅。
小女孩的長相很美,皮膚白皙,大大的眼睛,雙眼皮,配着瓜子臉,典型的美女,這麼優秀的女孩,在sm公司卻沒有什麼朋友,除了兩個女孩,林允兒和徐賢,她再沒有其他的朋友。
而在昨天,負責管理練習生的朴室長讓這個小女孩去酒店陪一個男人,一個很老的男人,不只是陪酒,還要在酒店過夜。
女孩不從,在那個男人的拉扯下,鼓起了自己全身的勁力,拿起一個酒瓶就將那個男人砸暈,回到sm公司,女孩本以為公司會為自己出頭,卻沒想到得到的竟是一紙勸退書。
女孩不忿,與朴室長大吵了一架,被朴室長狠狠的打了一頓,末了,還被推下了樓梯。
「呵呵,這個女孩還真是天真,被公司的領導勸去陪酒,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初夏心中冷笑不已,卻更加疑惑,這樣的情景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
「而且這情景是這樣的真實,一個女孩十五年的經歷就這樣急速的在腦海閃過,這一會的功夫,我為什麼就好像經歷了一個女孩一生的經歷?」
這個疑惑在初夏的心頭打轉,然後一個念頭就出現在了腦海。
「難道我穿越了?」
這個念頭一起,初夏就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事情的脈絡,不如此,無法解釋事情的經過,有着五色石護身的自己,又怎麼可能會突然暈倒,而且出現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遇到一群陌生的人,這些人自己打心底的喜歡或者討厭,這樣沒有來由的就喜歡了、就討厭了,就好像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呵呵,看來,這個可憐的小姑娘確實死了,而我,華夏最大服裝公司的老闆娘,擁有着至寶五色石的初夏就這樣穿越或者說重生到了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從此就成為了一個父母健在的孤兒?」
是的,這個小女孩名字也叫初夏,倒是省了改名的功夫,但數百億美元的財產就這樣泡湯了,一切還要從頭開始,初夏心裏有些煩躁。
不過這種情緒對於現在的處境根本沒有幫助,所以很快初夏就靜下心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恢復意識,趕緊從sm公司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未來的事情比較重要,不過在此之前,對於朴室長,當然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麼想着,初夏趕緊呼喚識海中的五色石,這是她無意中得到的一件寶物,是女媧娘娘遺留在時間的無上至寶,內含空間,可以種植植物,也能養殖動物,不過此時,初夏要做的就是聯繫到五色石,讓自己醒過來。
半晌,一道清涼的感覺讓初夏快要爆炸的腦袋舒緩了過來,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兩個清秀的女孩,初夏從記憶中知道,她們是林允兒和徐賢,兩個善良的姑娘。
有着前世記憶的初夏當然知道,公司的練習生哪個不怕朴室長?那可是拿捏着她們命脈的大人物,而即使是如此境況,林允兒和徐賢也沒有遠離自己,而是在一旁護着自己,初夏領她們的情,心裏一道暖流流過。
「允兒,徐賢,我會把你們當做好朋友的,很好的朋友。」
初夏在心裏這麼跟自己說。
「啊,初夏,你醒了?你哪裏不舒服麼?」
徐賢一直關注這初夏,她不擅跟人吵架,所以林允兒在一旁和那個韓苗苗爭論,徐賢就在這裏照顧着初夏。
「初夏,你怎麼樣?怎麼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聽到徐賢的聲音,林允兒也懶得和韓苗苗吵,那個人就知道拍朴室長的馬屁,一有風吹草動,第一個鬧騰的就是她,月考的成績不怎麼樣,但靠着馬屁,卻也一直留了下來。
「我沒事,就是有些脫力,等會就好了。」
初夏正在熟悉身體,畢竟這具身體之前不是她的,還有些不協調。
「初夏,我跟你說,你已經被公司開除了,限你五分鐘內離開公司,否則我就要叫保安了。」
朴志昌從樓上沖了下來,他實在是對初夏恨透了,讓他去陪一個大人物,竟然將大人物打了一頓,還將人打進了醫院,這個死丫頭怎麼就不知道,這是對公司也好,對她本人也好,都是有好處的呢?
這麼想着,朴志昌頓時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再打初夏一頓。
潛規則什麼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朴志昌只是恨初夏打亂了他討好大人物的行動,卻不會想着這對一個女孩來說,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初夏冷笑一聲,在徐賢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平靜的說道。
「那要不要把警察和記者也一起叫來吧,好讓大家都知道朴室長是怎麼打人的,又是怎麼把人推下樓梯的,我這一身的傷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初夏的話,讓大廳里的練習生譁然,平時有錯的時候,被經理人打罵是正常的事情,但從樓梯上推下來,那就不是打罵,而是蓄意殺人了。
「你,你不要亂說話,我,我沒有推你。」
朴志昌有些緊張,他當時也是一時氣憤,所以隨後,他連忙叫來韓苗苗給他推脫,這個韓苗苗平常最會拍他的馬屁,想到這裏,朴志昌連忙對着韓苗苗擺了個眼色。
韓苗苗頓時會意,向前走了兩步,指着初夏大聲的罵道:「也不看看你是什麼人,朴室長需要打你麼?不會是你因為被公司勸退,而誣陷朴室長吧。」
初夏痴笑一生,也不去理韓苗苗,此時她恢復了力氣,鬆開徐賢的手,閃過韓苗苗,向朴志昌走去。
韓苗苗見初夏無視自己,頓時心裏火大,不就是平時月考的時候成績好麼?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不是被公司勸退了?
韓苗苗伸出手,想要抓住初夏,初夏卻一個閃身,躲過了韓苗苗的手,這樣骯髒的手,才不要讓她碰到自己。
她走到朴志昌的跟前,冷笑一聲,小聲的說到:「我雖然被父母拋棄,但她們可不希望我給她們丟臉,如果我就這樣跑到她們面前,估計朴室長你明天就要卷包袱走人了。」
朴志昌本來不以為意,卻突然想起有一次李秀滿總監和他說過的一句話。
「初夏這個丫頭,平時嚴厲一些不要緊,但千萬不要太過分,她的身份不一般。」
想到這,朴志昌出了一身冷汗,嘴裏說話也哆嗦了起來。
「你,你想怎麼樣?要不,我收回那張勸退書?」
初夏卻不領情,作為歌手出道,是前身的願望和理想,但卻不是她的,所以她不會留下來,有着前世的知識,又擁有五色石在手,做什麼掙不到錢?幹嘛要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公司繼續下去?
「不用,即使你不勸退我,我也不會留下來的,這個公司已經讓我失望透頂。」
「那,那你想怎麼辦?」
初夏好笑的看着朴志昌,這樣的人還真是吃軟怕硬。
「你將我打出這一身傷,還問我想怎麼辦?」
「那我賠償行不行,五十萬?」
朴志昌此時後悔不已,幹嘛要選這個硬骨頭,那個韓苗苗不是挺好麼?雖然平常月考成績不行,但長相還算過得去啊。
「朴室長是在打發叫花子啊!」
初夏冷笑一聲,以為這一點就打發了?不是她初夏貪錢,是前身的怨念仍在,初夏要為前身討個公道。
「那一百五十萬?我最多能拿出這麼多來了。」
朴志昌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若不是害怕丟了工作,一定不會讓初夏好過。
「好吧,你去拿吧。」
看着朴志昌的表現,初夏也知道他不會拿出更多了,不過不要緊,來日方長,總有再會面的時候。
「現在?」
「哦?朴室長不會打算賴賬吧?看來我要打電話給我小姨了,她可是首爾檢查廳的,不知道她會不會為我出頭,還真是頭疼啊。」
說着,初夏作勢去摸腦袋。
「好吧,我現在去拿支票,你在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