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華宇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這些小警察竟然如此大膽,紛紛違背命令。
「我們走。」許煙雨臨行之際,對巴力說道,「搞小點動靜,畢竟可能待會兒我的身份有可能就不是警察了。」
她心裏很清楚,公然反抗局長大人的命令,意味着什麼,輕則隊內處分,重則直接開除。
「我看這個新來的楊局長,多半和藥監局的人穿一條褲子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黃陽感慨着,他覺得寧願被開除,也不能得罪葉凡,因為後者的情況要嚴重的多。
「你罵誰不是好東西呢?」韓華宇聞言頓時變得十分不爽。
「罵誰誰知道。」
「黃警官,你別動怒。」巴力安慰着黃陽,「這種不識抬舉的傢伙,待會兒交給我就行了。」
他是知恩感恩的人,既然黃陽和許煙雨都在幫助他,那就讓自己來教訓韓明宇等人吧。
「多謝巴力兄弟。」黃陽拍了拍巴力的肩膀,然而和許煙雨等警員轉身離去。
「喂,你們是警察,別走,不能不維持秩序啊!」
韓華宇見狀,立刻急了。
然而沒有一名警員鳥他,很快便走的一乾二淨,比來的時候速度快多了。
巴力望着韓華宇,頓時笑了:「你就是藥監局局長吧,現在報警也沒用了,既然警察走了,那麼咱們就用最原始的方法來解決彼此的矛盾吧。」
「你想幹什麼?」
「是個男人的話,站出來和我單挑。」
「像我這麼有身份的人,會和你動手嗎?」韓華宇心中惴惴不安,口頭上卻逞強,裝着比,「你沒有資格和我動手知道嗎?」
「裝什麼比呢?」巴力邊說邊向對方走去。
韓華宇見狀,慌忙向後退去,他沒有任何的勇氣和巴力打架。
巴力大跨步向前,老鷹捉小雞般地揪住了韓華宇的衣領:「說說看,為什麼要誣陷百草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公司的產品不合格還有理由了?」
「記住了,韓局長,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爭取。」
巴力言罷,將韓華宇那肥碩的身軀高高舉起,然後朝着一處石墩上狠狠砸去。
「咚!」
韓華宇的腹部與石墩來了一記親密無間的接觸,痛的他頓時口鼻歪斜。
「趕快將韓局長放下!」
藥監局的人見狀,立刻大聲斥責着,卻沒一人敢上前半步,畢竟他們都是見識過巴力身手的,這傢伙打起架來簡直就跟瘋子似的。
「你們有能耐的話,就過來救他。」
言語間,巴力再次將韓華宇摔到了石墩上,這一次,直接導致後者身上的幾根骨頭斷裂。
「你們都特麼趕緊救我,還愣着做什麼?」
韓華宇痛的幾欲昏厥,大聲喊叫着,命令着手下。
以馮明為首的幾十人,開始戰戰兢兢地靠近。
「來的正好。」
巴力並未將韓華宇放下,而是右手拎着對方,左腳不停地猛踹、側踢,腳法精準,但凡靠近的人,皆被踹飛了出去。
周遭圍觀的群眾都看呆了,一個少年在人群中神勇無比,大殺四方,令藥監局的員工們聞風喪膽。
很快,地上橫七豎八倒下去一片,而巴力則沒有放棄對韓華宇的拷問。
「別打了,我說實話。」
韓華宇終於吃不消了,連連求饒,「其實百草齋的藥品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是我們藥監局故意栽贓陷害。」
「我特麼就說過,一定是你們有問題,凡爺的配方怎會坑害消費者呢。」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何居心?」
面對巴力的逼問,韓華宇不敢道出實情,而是撒謊道:「最近手頭有點緊,想敲詐你們一筆,所以才一時糊塗,本來以為兄弟集團財大氣粗會通過花錢的方式息事寧人,哪裏想到你們竟會暴力對抗。」
「連兄弟集團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你真的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巴力又將韓華宇暴打一頓,直至對方昏迷。
「將你們的局長抬走,趕緊給老子滾!」
「是,是,是!」
藥監局的員工們趕緊將昏迷中的韓華宇架起,然後迅速地逃之夭夭,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青陽市警局,新任的警局局長楊辰正在大院內呵斥着歸來的警員們,大發雷霆。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翅膀長硬了是吧,連我的命令都敢違背!」
警員們站成兩排,排在最前面的正是許煙雨、黃陽等人。
「尤其是許煙雨和黃陽,你們作為優秀的警員,竟然蠱惑其它隊友一起放棄任務,這是極其嚴重的問題。」
見許煙雨、黃陽沉默不語,楊辰怒道:「你們兩個是聾子還是啞巴,給我個解釋吧。」
許煙雨開口道:「楊局長,我不知道你和藥監局的韓局長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對他的事情如此傷心,藥監局捏造虛假證明,誣陷百草齋,被抓的人應該是他們才對,而非巴力。」
「你怎麼確定藥監局造假呢?」
「我可以證明許警官所說的都是真的。」黃陽站了出來,「百草齋去別的兩個城市進行了權威檢測,藥品全部合格,而本市藥監局要求下架的產品,全部是百草齋熱銷的產品,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其中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做警察的,絕對不可以黑白顛倒混淆是非,做壞人的幫凶。」
「哼,聽你們這麼說來,難道說是我的錯嘍。」
「不敢。」黃陽接口道,「我們只不過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而已。」
「我不管你倆怎麼想的,現在給你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將巴力抓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不可能,除非可以證明,百草齋不是被冤枉的。」許煙雨斷然拒絕。
「放肆,你知不知道在跟誰講話!」楊辰惱羞成怒,「反了天了一個個的,我是給你們機會,不要不懂得珍惜。」
「如果你們還想在這裏幹下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我辭職。」許煙雨從頭上取下了警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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