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鳥一出,直奔着轎車的尾部撲去。
只不過尼古拉耶夫替身所劫持的車輛,是一輛高檔轎車,加速起來,幾乎可以達到跑車的速度。
他見勢不妙,急忙加速行駛,有驚無險地避開了火鳥的攻擊。
那隻火鳥就差幾十厘米,就落在車輛的身上了,實在可惜。
有了豪車相助,速度自然不成問題,人車之間的距離逐漸又被拉開。
尼古拉耶夫替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一次,我看你怎麼追的到。」
「朱雀,幹掉他!」
葉凡在奔跑之中,釋放出了陰陽鏡中的朱雀。
這是本尊,要比那些火鳥厲害的多,所以一現身,就映亮了大半個夜空。
尼古拉耶夫的替身透過後視鏡徹底看傻了眼,瑪德,這又是啥玩意兒!
對方實在是太過分了,追殺自己起來,簡直是沒完沒了了!
朱雀領命,飛翔的速度絲毫不遜於豪車,所以很快便來到了轎車後方。
然後雙翼一扇,巨大的火團,一枚枚導彈般攻擊向斜前方的轎車。
尼古拉耶夫打開車門,想要跳車,卻已經來不及了。
「轟隆隆!」
伴隨着幾聲巨響,車輛爆炸了,沖天的火光之中,一個火人扭曲着身軀,口中拼命地哀嚎不止。
他瘋狂地奔跑着,試圖讓身上的火熄滅,然而這可是朱雀之火,哪裏那麼容易就被撲滅。
沒過多久,火人便撲倒在地,任憑大火在身上熊熊燃燒,口中的哀嚎聲逐漸縮小,最終整個身軀化為一灘黑色的灰燼。
「怎麼樣,主人?」朱雀旋飛回來,得意洋洋地說着。
「乾的漂亮。」讚美過後,葉凡將其收回到了陰陽鏡之中。
「葉兄弟,怎麼樣了?」
這時候,黑寡婦率眾趕了過來,一下車,便迫不及待地詢問着。
「被燒死了。」葉凡望着那攤灰燼回答道。
「實在是太好了!」
黑寡婦臉上露出了欣悅的笑容,想不到戰斧集團的第二把手,就這樣活活被殺死,連骨頭都沒剩,真是大快人心。
酒吧的包廂內,奧維奇和尼古拉耶夫已經獲知有人前來行次替身,在詢問了安保人員過後,根據後者的形象描述,可以肯定,來者必是葉凡。
「想不到姓葉的居然有膽量來到這裏。」
儘管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尼古拉耶夫還是感到了陣陣不安。
他緊張的情緒壓抑不住地呈現在了臉上,被奧維奇敏銳地捕捉到。
對方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老朋友,不用擔心,你的替身不是將敵人引走了嘛,我的實驗品會將他幹掉的。」
「你不了解葉凡。」尼古拉耶夫搖了搖頭,「此人身手之強悍,遠遠超乎了人的想像,要不然他怎敢隻身一人追殺到此,要不然他怎敢屢次和戰斧為敵呢。」
「別忘了,這裏是e國,並非是華夏,是虎他得臥着,是龍他得盤着。」奧維奇卻顯得不以為然,「一個人再厲害,也是無法逆天的,是不可能戰勝眾人的,咱們這麼多人,這麼多傢伙,還會害怕一個外來的小子。」
尼古拉耶夫沉默不語,不知道是因為過度緊張的緣故,還是在回味着老朋友的話。
此刻,包廂內女郎賣力跳着的舞蹈,在他的眼裏也早已是黯然失色,他在關心着生死大事,所以對於別的事,提不起任何的興致。
「老闆出事了。」
就在此時,奧維奇的一名手下神色倉皇地推門而入,做着匯報。
「發生了什麼?」奧維奇不由皺了皺眉頭。
今天酒吧發生了火拼,已經讓他大為惱火,不過事情是引尼古拉耶夫而起,所以他在沒有動怒,換做別人,他是不會給任何面子的。
「尼古拉耶夫先生的替身已經……已經死了。」
「什麼?這不可能!」奧維奇聞言,身子禁不住地一抖。
因為他知道,五六年研製出來的實驗品,戰鬥力一流,就算來幾十名特種兵都能擺平,又怎會死在葉凡之手呢。
他追問了一句:「你有沒有看清楚?」
「千真萬確。」手下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確切的消息,是不會向老大匯報的,更不可能撒謊隱瞞。
「他是怎麼死的?」
「好像發生了車禍,被活活燒死的。」
「好的,知道了,你退下吧。」奧維奇一擺手,似乎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反倒是尼古拉耶夫變得活躍起來:「怎麼樣,老朋友,我沒有說錯吧,這個姓葉的的確很難對付,已經令很多人大跌眼鏡了。」
「我終於明白你為何寧願選擇躲藏,而不願意高調了。」
半響,奧維奇回過神來,感嘆了一句。
「是啊,葉凡是一個難纏的對手,我寧願遇到一千個別的敵人,都不想和他交鋒,這傢伙簡直就像是噩夢一般。」
「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他以為自己殺的替身就是你,所以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矇騙在鼓裏回國。」
「但願如此吧,我可不想讓這傢伙在這裏逗留多久,每待一分鐘,我都會做噩夢,睡不好。」尼古拉耶夫憂心忡忡地說着,絲毫沒有了戰斧核心人物該有的魄力。
奧維奇見狀,不由笑道:「我說老朋友啊,你啥時變得這麼膽小了,別忘了,咱們還有好幾個替身呢。」
「他不是有本事的嘛,那就讓他一個個殺替身罷了,累死他這個蠢貨。」
「我看還是先回戰斧罷了,這裏不安全。」
「特錯大錯。」奧維奇勸說着,「既然你都說了,葉凡和戰斧水火不容,如果他有自己的打算,再幹掉你以後,順便去解決戰斧,如果這個時候你恰巧過去的話,豈不是會和對方再度碰面,到時候,你想逃跑並非易事。」
「所以留下來,才是你最明智的選擇。」
「那好吧。」尼古拉耶夫一時也沒有別的好選擇,只好應允了下來。
「葉兄弟好身手,竟能夠將戰斧組織的二號人物給拿下,今天我要為你擺酒慶祝。」
在回程的轎車內,黑寡婦說道。
看得出來,她是由衷的開心,畢竟戰斧和4k會之間也是水火不容,如果對方核心成員掛了,對她而言,無異是天大的喜訊。
「還喝啊,算了吧。」葉凡擺了擺手。
「為什麼?這麼喜慶的事,為什麼不慶祝。」
葉凡突然湊到對方的耳邊,低聲地提醒道:「酒後容易亂那個啥,尤其是一男和一女。」
「別胡說八道。」
「你忘了自己都跑錯了床?」
「這種事情咱倆私下裏議論,現在還有司機在吶。」黑寡婦伸出手,在葉凡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再當眾胡說八道,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她的這句「收拾你」,裏面有着太多的歧義和內涵,令人聞之,不禁想入非非,腦海里浮想聯翩。
「那你趕緊放我下車吧。」
「不行,酒店是你開的,含着淚也要將它睡完。」黑寡婦一瞪眼,「你害怕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嘛。」
「你吃的還少嗎?」
「我看你後背好像擦傷了,待會兒幫你塗抹一些膏藥。」
「不用。」葉凡淡然一笑,「這點小傷,過一會兒就自動痊癒了。」
「不行,今晚必須聽我的,你是我們4k會的大恩人,我要好好待你,不能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看來今晚我必須要跟你走了,而且還要在酒店裏過夜。」
「沒錯,我要保護你,因為戰斧的人很可能會刺殺你。」
「拜託,大姐,有沒有搞錯,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想刺殺你的人還少嗎?」葉凡調侃了起來,「我很可能因為跟你睡在一個房間,而被你的仇家所誤殺。」
「我不管,真的被殺了,那你也只有自認倒霉了。」
「你這是要將我劫持到酒店啊。」
「就權當是吧。」
「我終於領悟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真諦了。」
「三十如虎四十如虎是啥意思?」黑寡婦一臉困惑,她對博大精深的華夏文化並不是那麼的精通。
「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不知不覺間,二人又返回到了原來的酒店,原來的房間。
面對着一張已經碎了的床,葉凡正準備去前台換一個房間,卻被黑寡婦叫住。
黑寡婦指了指另一張完好無損的床說道:「你躺在那裏吧,我來幫你擦藥。」
「好。」葉凡哭笑不得地趴在了床上,他是萬萬想不到,一個道上的不近人情的大姐大,竟會跟他孤男寡女地獨處一室,而且還要親自為他服務,幫自己塗藥。
估計這一幕若是讓道上的人見了,一定會驚呆的久久合不攏嘴的。
「咦,這是怎麼回事?」
黑寡婦正準備幫助葉凡塗抹藥膏,卻驚奇地發現,對方背部原本擦破皮的傷口,竟然不見影蹤。
視線內,是完好無損的肌膚。
這不可能啊!她好奇地伸出柔指,在葉凡的背部輕輕地撫摸着,以判斷自己是否出現了錯覺。
「拜託,大姐你這是塗藥還是在按摩,能不能別這麼勾人。」
葉凡覺得自己身軀內的一股熱火被對方的柔指給不知不覺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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