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猛鼻孔朝天:「不急這一天時間,今天先讓眼睛消腫,明天我要以最帥的形象出現在趙潔面前。」
小弟拍起了馬屁:「猛爺,那個趙潔也太不識抬舉了吧,居然一再拒絕你,要知道,追咱們猛爺的人,沒有一個團也得有一個連。」
「那是自然,明天趙潔再給臉不要臉,我就將她給強上了。」
「支持猛爺,那妞若是敢反抗,咱們就按住她的手腳。」
「用不着按,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我就不信她敢不從。」
「哈哈哈哈……」
一群人猥瑣地狂笑着,聲音之大,幾十米開外都能聽到。
很多用餐的客人表示不滿,然而當他們望見這是一群小混混後,立刻都噤聲了,大家出來吃個飯圖個快樂,沒人願意得罪古惑仔,當然也不敢。
「你好,幾位?」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穿着整潔的酒樓經理走上前,面帶職業性笑容,十分有禮貌地詢問。
喬猛伸出食指戳了戳對方:「你眼瞎啊,就這幾個人,你數不清?」
經理滿臉賠笑:「不好意思啊,裏面請。」
「你們這裏最好的包間在哪裏?」
「最好的包廂是天福閣,不過已經有客人在了,大家請隨我到地福閣,那裏的環境也不錯。」
「你特麼找抽是吧。」
喬猛隨手就扇了酒樓經理一巴掌。
對方捂着臉頰,強壓着心頭的怒火,依舊彬彬有禮地回應着:「這位爺,不知道我哪裏說的不對,得罪您老人家。」
「你讓老子去地府?信不信老子現在送你去黃泉路!」
「你誤會了,是地福,不是地府。」
喬猛十分的蠻橫無理:「我特麼管是地什麼,老子就要那個天福閣。」
他身旁的馬仔則衝着經理翹起了大拇指:「沒錯,你也不去打聽打聽,猛爺去飯店吃飯,誰敢不給面子,哪次不是坐最好的雅間。」
「可是裏面已經有客人了。」
「看來你是打算不給我面子嘍。」喬猛威脅道,「信不信老子將你這裏砸了!」
「兄弟,對面可是警局啊。」
酒樓經理不相信對方會有那麼大的膽量,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犯事。
既然他們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得罪不起這些小混混,那就只好搬出警察來震懾一下對方。
喬猛氣焰十分囂張:「你信不信我到了局子裏,很快就能出來?」
「信,信,一看這位爺就是實力不俗的大哥級人物。」
一個馬仔呵斥道:「那還不將天福閣給猛爺騰出來!」
酒樓經理並不認得劉明偉就是對面的警局局長,否則他哪還有勇氣敲門。
「篤篤篤。」
他走到天福閣的門外,無可奈何地敲了敲門。
他若是不從,肯定要被那群小混混給打了,而且這裏也很有可能被砸。
「先生,您好,我是這裏的經理。」
劉明偉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經理十分的不好意思:「麻煩能不能換個包廂,有特殊的客人需要。」
「這恐怕不太好吧,飯菜都已經上來了。」
劉明偉在外面吃過無數頓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拒絕。
「今天免單,算我請各位的。」
酒樓經理試圖通過這種方法來讓客人妥協,要不然就算客人騰出包廂,也不會滿意的。
唉,都怪那群古惑仔,非要來這個雅間,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劉明偉有些難堪,請恩人過來吃飯,誰料遇到這種事情,他一擺手:「我缺一頓飯錢嗎,不換!」
「那不好意思,打擾了。」
酒樓經理見客人十分執着,無奈之下,又只好離去。
見經理返身回來,喬猛詢問道:「商量的怎麼樣了?」
對方如實回答:「他們不同意換房間。」
喬猛一聽頓時勃然大怒:「靠,敢不給我面子,今天我就讓他們顏面掃地。」
「沒錯,走,砍了他們!」
小混混們從懷裏抽出了鋥亮的砍刀,看的酒樓經理戰戰兢兢。
「別鬧事啊,各位大爺。」
「一邊玩去,再多事,連你一起砍!」喬猛惡狠狠地瞪着眼睛,嚇得對方連忙躲到了旁邊。
「嘭!」
喬猛走到天福閣門口,一腳便踹開了房門。
由於葉凡是背對着門口而坐,所以喬猛並未將其認出。
小混混們魚貫而入,一個個面露凶光,嚇得冬冬一下子鑽進到鄭艷的懷中:「媽媽,他們好可怕。」
鄭艷則摟着寶貝兒子,安慰道:「冬冬別怕,有媽媽在呢。」
劉明偉甚是惱火,剛剛是經理讓他換房間,現在又有古惑仔踹門鬧事,能讓他不惱怒嗎?
他好歹也是堂堂的警局局長,豈能容忍被小混混們欺負。
他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拍案而起:「放肆,你們幹什麼的?」
喬猛斜瞅了對方兩眼:「就是你們不肯讓出房間的?」
「沒錯,你們沒什麼事的話,請出去。」
「喲,還挺有種啊,敢跟我這麼說話,知不知道我是誰。」
一個馬仔立刻附和道:「猛爺。」
劉明偉聞言立刻惱羞成怒:「我管你是什麼爺,再鬧事,我將你們全抓起來。」
「喲,怎麼着,還裝起警察來了。」
喬猛的話立刻引來了一陣附和的笑聲:「哈哈哈哈,說的咱們好像很怕警察似的。」
葉凡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年輕人最可怕的不是年少,而是無知。」
「你特麼又是誰啊,這麼裝比。」喬猛摘下墨鏡,打量着他。
「連我都不認識了嗎,看來你的眼睛有問題,幫你清洗清洗。」
葉凡言罷,端起酒杯,向後一揚,酒水直接潑進了對方的眼中。
「我……擦……」
喬猛的眼睛瞬間被辣的不行,他一邊眯着眼,一邊爆着粗口。
「敢對猛爺動手,砍死你丫的!」
幾個小混混抽刀便砍。
「小心!」劉明偉驚呼出口,想上前幫忙,也已經來不及。
「就憑你們?」
葉凡回過身,雙拳架起,應該幾道刀光而去。
「呼……」
拳風烈烈,好似風聲呼嘯,白色真氣從拳背冒出,直奔砍刀而去。
「咔嚓!」
幾柄砍刀遭遇排山倒海的真氣過後,立刻硬生生地折斷。
而那幾名小混混,也是腳步「噔噔噔噔」連退數步,這才穩住身形。
他們望着手中早已斷為兩截的刀身,眼神里無不充滿了愕然的光澤。
隔空斷砍刀?這怎麼可能呢?
這些傢伙一度以為自己喝多了,產生了錯覺。
「水,快給我水沖洗。」
喬猛揉着眼睛,叫嚷着。
由於葉凡潑出去的是白酒,所以此刻對方的眼珠子火辣辣地疼,好像着火了一般。
「水來了,把手讓開。」葉凡握着酒瓶說道。
那群小混混見狀,是面面相覷,這是要整慘喬猛吶。
「猛爺……」
其中一人正欲提示,葉凡已經將酒水飛潑了出去。
而此時的喬猛,已經鬆開手,主動將臉龐湊上前來,所以眼部再一次被噴灑着正着。
「靠,這是水嗎?」
更為灼熱的劇痛感,讓他意識到,自己似乎上了當,被對方戲耍了。
「沒錯啊,是酒水。」
「你敢玩我。」喬猛咬牙切齒地說,「兄弟們,弄死他。」
「猛……猛爺,弄不死啊。」
小弟們膽戰心驚地回應着,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半步。
此刻在他們眼中,葉凡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無比可怕的魔鬼。
拳勁將鋒利堅硬的刀身摧毀,身手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先撤,快扶我出去洗臉。」喬猛邊說邊威脅着,「你們幾個有種的話,就在這裏等着老子。」
「放心吧,我們哪裏也不去。」
劉明偉回應道,他堂堂一個警局局長,會懼怕這幾個小玩意兒?
更何況,葉凡一個人就能將對方全部擺平。
不過既然葉凡是貴賓,又豈能讓其屢次親自出馬呢,所以劉明偉立刻聯繫上了警局的人,「到對面酒樓的天福閣來一趟,有人鬧事。」
大批警察迅速趕來,敢在局長大人面前鬧事,簡直是不想混了。
這邊,喬猛在經過一番猛洗後,眼睛終於好了許多,他不由詢問道:「你們有沒有瞧清楚,潑我酒水的人是誰?」
「好像就是一個小毛孩,十六七歲的樣子。」
「這么小的年紀也敢跟我叫板?」喬猛仔細地回應着,「不過聽他的聲音,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弟回應:「猛爺,那小子別看年紀不大,但是功夫卻十分老道。」
「屁大點的毛孩能老道到哪裏去。」喬猛不由分說地給對方一巴掌,「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猛爺,這刀是被對方拳頭打斷的,你信嗎?」小弟委屈之際,展示了一下斷了的砍刀。
「我信泥煤!」喬猛當然不相信對方的話,「就算是鐵砂掌也沒那麼厲害吧。」
他隨後又道:「你們信不信我將他砍趴下。」
見喬猛的樣子有點惱怒,小弟們哪敢不給他顏面,紛紛點頭附和,拍起了馬屁:「那是當然,猛爺出馬,一個抵仨。」
「錯,應該這麼說,猛爺出馬,勝過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