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他們在那裏!」
在陳冠東陰險謀劃之際,一名手持望遠鏡的小弟在鏡頭裏發現了一輛瘋狂行駛的車輛。品 書 網 ( . .
「追上去。」
陳冠東命令過後,司機加速行駛,同伴們的轎車也都浩浩蕩蕩地朝着目標疾馳而去。
公路上立即上演起瘋狂追擊的好戲。
「他們追上來了!」
戰斧成員在急速駕車的同時,通過後視鏡發現了後方的異常。
「那就讓那幫混蛋嘗嘗被炸上天的感覺。」
坐在副駕駛上的外國佬不急不慌,起身從後座位上取出一個軍用包裹,打開後,裏面除了一些槍支外,還有七八顆手榴彈,另外還有一件防彈衣。
「乾死這群外國佬,竟敢跑到咱們的地盤炫舞揚威。」
陳冠東的小弟將望遠鏡收起,緊接着子彈上膛。
陳冠東命令着:「待會兒給我往死里打,替鼻涕蟲報仇。」
「是!」
言語間,幾輛轎車超越過去,距離目標車輛越來越近。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這時,戰斧成員已經將防彈衣穿好,手裏握着一把衝鋒鎗,並將其中一把遞給了駕駛車輛的同伴。
「鐺鐺擋鐺!」
這一切準備好後,車輛上便發出被子彈擊中的聲響,紅興社的人率先開了火。
「草特麼的!」
副駕駛的外國佬半個身子從車窗里探出來,一把黑色4瘋狂地掃射着。
一梭梭子彈在空氣中呼嘯着,將後方車輛的玻璃打得碎裂迸飛。
「噗!」
一顆子彈冷不丁地擊中了他的胸口,幸運的是,提前穿了防彈衣,所以問題不大。
視線內,眾多車輛開始變陣,分為三排行駛,試圖形成後方追擊,左右方夾擊之際。
如此一來,戰斧成員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無可奈何,畢竟他們一共才兩個人,顧頭顧不了尾,更何況,其中一個還要將注意力放在駕駛上。
「去他姥姥的!」
眼見兩側的車輛距離自己愈發靠近,外國佬又將身子從車窗里縮了回去,緊接着握着一顆手榴彈,不由分說地拉開了手環,將其扔了出去。
駕車的同夥不甘示弱,同樣開啟了手榴彈,將其甩出去,這一顆恰巧落在了對方的車中。
「這是什麼?」
紅興社成員尚未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見突然有冒着煙的東西飛進了車裏,好幾雙眼睛好奇地定睛一看,隨後眼神里充滿了惶恐。
「跑……」
他們的話尚未落音,劇烈的爆炸便將整輛車炸飛了起來。
另一輛車也好不到哪去,早已被炸的四腳朝天,一時間火光沖天,黑煙瀰漫。
「嘭、嘭!」
後面的車隊來不及躲閃,重重地撞在了前方出事的轎車上,形成了連鎖反應。
小弟們急忙匯報:「東哥,那兩個傢伙有炸彈!」
「看來他們不是一般人物。」
陳冠東慌張之餘,認真地分析着。
能擁有槍支以及手榴彈的,顯然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之流。
「開慢點,注意速度。」
陳冠東命令着,他唯恐自己受到傷害,所以打算讓其餘的小弟們衝鋒陷陣,而他在後面進行指揮。
沒過多久,紅興社這邊又有幾輛車車毀人亡。
道路上,燃起了一團團大火,有的成員尚未從轎車裏發出,車輛便發生了爆炸,導致他們變成了火人。
前方車輛上,副駕駛上的外國佬為了有效阻止後方的追擊,再一次探出身子,換了彈匣的衝鋒鎗無情地射擊着。
「射他的腦袋!」
陳冠東大聲地叫嚷着,不過他的聲音剛出口,便被周遭嘈雜刺耳的交火聲所淹沒。
不過他的小弟們並不傻,也已經瞧出對方穿了防彈衣,於是不再盲目開槍,而是將槍口都對準了那傢伙的腦袋。
數十發子彈在空氣中密集交錯,急速沖向彼此。
「噗」!
一顆子彈在外國佬的額頭處擊出一個血洞,他立刻停止了射擊,身軀耷拉在車窗上,4槍支也從鬆動的手指間滑落。
「該死的!」
他的同伴見狀,不由狂罵了一句,拳頭重重地擊打了一下方向盤。
在怒意的驅使下,他的一隻健碩手臂伸出了車窗外,ak47好像發怒的野獸,瘋狂地咆哮着。
後方車輛的人,不時有人倒在了血泊中,儘管他們人多,卻完全被戰斧的火力所壓制。
恐懼感在心中蔓延,紅興社成員駕駛的車輛,速度不覺慢了下來。
戰斧成員則趁此機會,將油門踩到底,拉開了距離。
「不用追了!」
陳冠東不清楚對方還有多少重兵器,謹慎之下,選擇了放棄。
儘管擊斃了戰斧一名成員,但是他這邊則損失了近二十名小弟,太不划算了。
倘若繼續追下去,恐怕還會有手下喪命,甚至自己的性命都難保。
「都過來!」
待所有的車輛都停穩後,陳冠東將剩餘的手下全都召集在了一起。
「東哥有何指示。」
「統一一下口徑,鼻涕蟲等人是被葉凡所殺害,知道嗎?」
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這擺明是讓葉凡背黑鍋吶。
「你們都聾了嗎?」陳冠東見沒人表態,不由吼道。
大家不敢違背命令:「知道了,東哥。」
「這件事情,必須要找個替罪羊,除非你們能夠抓住那該死的外國佬。」
陳冠東隨即問向身邊的小弟,「你能抓到對方嗎?」
對方搖頭:「不能。」
「你呢。」
「我也不能。」
「所以,這件事情,就是葉凡所為,我期待着老爸向其宣戰!」
他緊接着命令着:「你們幾個,去將鼻涕蟲的屍體帶回,我要帶他見老爸。」
……
約莫一個小時候,陳府大院內。
陳列着一些擔架,上面都蓋着白布。
院子裏,氛圍無聲無息地變得無比肅穆。
收到消息後的陳華強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望見眾多擔架的剎那,眉頭不覺一皺。
「爸。」陳冠東走上前匯報,「鼻涕蟲死了。」
陳華強身軀明顯一震,畢竟鼻涕蟲在他心目中尚有一席之地。
「將布掀開。」
小弟們上前,將你擔架上的白布揭開,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張張血跡斑斑的臉龐,最前方的,正是鼻涕蟲。
「誰幹的。」
陳華強再次詢問時,目光中明顯多出了一股殺氣。
敢紅興社的人,尤其是他的得力幹將,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
他的眼神從眾多屍體上掠過,最後又定格於鼻涕蟲的身上,說了一句:「不管對方是誰,我陳華強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陳冠東聞言,一絲險詐的笑容從臉龐一閃而過,快的令旁人很難觀察到。
大丈夫一言九鼎,陳華強那番話說的絲毫沒有任何餘地,就算是他賞識葉凡,也是無濟於事了,畢竟當着眾多小弟的面,信誓旦旦地咬報仇。
陳冠東裝出十分悲傷沉重的表情:「回父親,是葉凡做的。」
「什麼,怎會是他?」
陳華強的身軀再次一震,幅度比之前更大,臉上無盡的愕然。
他的腦海里剛剛浮現出眾多仇家的面容,就是沒有想到是葉凡所為。
按道理,葉凡跟紅興社無冤無仇,沒必要對其成員痛下殺手。
更何況,在不久前,陳華強還特意邀請對方加入社團。
「請不要污衊他!」這時,陳嬌嬌快步上前,氣哼哼地說道,「我不相信是葉凡乾的。」
「妹妹,請你不要感情用事,鼻涕蟲被姓葉的殺害,這是事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信你問別人。」
陳冠東身旁的幾名小弟紛紛點頭,附和着。
「沒錯,蟲哥的確是被葉凡所殺。」
「東哥並沒有撒謊,我們都是親眼所見。」
小太妹伸手一指眾人:「你們沆瀣一氣!」
陳華強吩咐着:「嬌嬌,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沒你的事,回屋去。」
「我才不要,怎沒我的事,葉凡是我看上的男人,我不允許你們欺負他。」
「回去!」
鼻涕蟲的死,讓陳華強動了怒氣,所以壓制不住怒火,毫不客氣地厲聲斥責着。
「看我不順眼,我走還不成。」
倔強的小太妹氣沖沖地走到轎車邊,駕車離去。
陳華強身邊的一名保鏢唯恐陳嬌嬌意氣用事,闖出禍來:「強哥,要不要跟着嬌嬌姐。」
陳華強一揮袖:「不用,由她去!」
「轟!」
陳嬌嬌將油門踩到底,車輛好似離弦之箭飛了出去,眨眼的工夫,便駛離了陳府,從眾人的視線內消失。
此刻,她的心中惴惴不安,不敢確定鼻涕蟲的死究竟跟葉凡是否有關係。
畢竟,倘若鼻涕蟲若是聽從她哥哥的安排,去找葉凡麻煩的,就存在着被對方打死的可能性。
她不希望這種可能性變為事實,因為一旦成真,那麼葉凡跟紅興社之間,便徹底成為了仇家。
小太妹了解她的父親,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而且剛才陳華強已經明確了要一定要復仇。
不行,絕對不能讓葉凡死在父親的手中。
他必須要離開,越快越好,只有這樣,才能躲避掉紅興社的追殺。
想到這裏,她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