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司回道:「水島桑請講。 」
水島宏提出自己的想法:「今天的新聞你已經看到了吧,我讓你們以最快的速度調查出那名跟道川會成員打鬥的華夏少年身份,並將其抓捕。」
對方表示不解:「據我所知,你們株吉會跟道川會水火不容,你為什麼要幫助他們。」
「我想你搞錯了,之所以讓你們這樣做,並非是幫助道川會,而是我想從那少年手中獲得神劍,你們在逮捕他後,就將那把劍送來。」
「原來如此。」相川司恍然大悟,應允下來,「好,我這就去辦。」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義與邪惡,黑與白,大多數時候處於對立面,而有時候它們卻是交融在一起,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像神戶市警局跟株吉會之間,來往密切,有着某方面的共同利益。
葉凡剛出了醫院大門,便發現幾輛警車從遠處駛來,然後在他身旁停了下來。
相川司親自下車,詢問:「年輕人,你之前是不是跟道川會的人在公路上打鬥過。」
「沒錯。」
「請配合我們警方調查一下。」
「我現在沒有時間。」
「放心,絕對不會耽擱太久的,如果不配合的話,反倒會延誤你的事情。」
「我該不會進了局子就出不來的話,據我說知,很多暴力社團跟警局都是相互勾結的。」
葉凡半開着玩笑,他誤以為警方是道川會的人找來的。
「放心,我們只是做個筆錄,只要你沒有犯其他事,一定會將你放了的。」
「好,我就信你一回。」
葉凡覺得,就算是警方將自己扣押,他也有能力從警局逃離的。
做筆錄不會耽擱太久,所以他才應允下來,若是跟警方對峙很長時間,反倒是會影響自己去營救蒼景空。
很快,他便跟着相川司來到了警局審訊室。
在進入到一套審訊流程開始前,警方先對他進行一番搜身,以安全的理由,將其身上所有物品裝入到袋子中進行保管,其中就包括誅魔劍。
幾名警員隨即開始對葉凡進行審訊。
「姓名。」
「葉凡。」
「哪國人?」
「華夏。」
……
相川司在得到誅魔劍後,立刻叫來一名警員:「將這把劍送到株吉會水島宏那裏,越來越好。」
「好的。」那警員將神劍接在了手中。
「記住,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了嗎?」
「放心吧,局長大人,我不會泄露半點風聲的。」
對方領命後,迅速離去。
很快,他便見到了水島宏,將誅魔劍呈遞上去:「水島先生,局長大人讓我將它給您送來。」
見到心怡神劍,水島宏心情大悅,連說了兩句:「不錯。」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告辭了。」
「替我向你們的相川局長問好。」
水島宏邊說邊手執誅魔劍,饒有興致地揮舞着。
他的腦海里是葉凡用此神劍怒斬轎車的鏡頭,一劍將車輛斬為兩截,劍氣之威力不得不承認,相當霸道。
伴隨着劍法的施展,他手中的劍體逐漸隱現紅芒。
那景象,着實神奇。
水島宏見狀,更為驚喜連連,他也要憑藉此劍,威震四方,將跟自己作對的那些兔崽子全部斬盡殺絕。
「呼呼……」
他更加賣力地揮動起神劍來,整個房間內都是風一般的聲響。
而那些紅芒徹底亮了起來,將整個劍身籠罩起來,似乎在彰顯着它的不凡之處。
「好劍,真是好劍。」
水島宏覺得這把劍之鋒利,幾乎連空氣都能劈裂。
「嗡。」
陡然之間,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誅魔劍似乎產生了萬千巨力,要從水島宏的手中掙脫出來。
水島宏明顯感覺到了這股威力,他的雙手緊緊地攥着劍柄,卻依然不能阻止對方向前沖的意念。
他不由駭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劍還有意識!
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由於過度用力,他已是面紅耳赤,臉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脖子上青筋畢露。
誅魔劍在迅速地震顫着,水島宏的雙臂跟隨着顫抖不已。
他的雙目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內心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忙不迭地高呼一聲:「來人!」
四五名精壯漢子闖入到房間:「老大有何吩咐。」
「唰!」
水島宏尚未回答,就發現在自己再也無法控制住誅魔劍。
視線內,那柄紅光閃耀的奇劍在飛出去後,凌空之中猛然轉了一個彎,而後劍尖直指着他。
劍體上散發出來的,除了紅芒,還有無盡的殺氣!
饒是水島宏這般的人物,在此殺氣前,也不覺打了一個冷戰。
臉色瞬間變得死灰一般的難看。
這奇劍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瞄準自己,難道是要殺了他?
他怎會知道,此劍乃誅魔劍,斬妖除魔,被他心中的默念所激發出來了殺氣。
就像當初,誅魔劍在葉凡魔念上涌之際,也會欲將其斬之一樣。
「颼……」
誅魔劍殺氣騰騰地斬殺而來!
水島宏手掌一翻,幾米開外的一名手下嗖地飛向他,擋在了其正前方。
「撲哧!」
那個倒霉的傢伙,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映,便被誅魔劍刺了個穿心涼。
饒是如此,水島宏的胸口仍被神劍刺出一道傷口。
他暗自感到幸運,及時讓小弟替自己擋了一劍,否則的話,身軀被穿透的那個人必然是自己。
「真是見了鬼了。」
水島宏唯恐誅魔劍繼續進攻,連忙退出了房間,並將房門從外面鎖上。
望着身上真真切切的傷口,他大為迷惑。
為什麼這把奇劍想要他的性命?
「老大,這把劍殺氣太重,要不要將其處理掉。」
「不用。」水島宏並不願意放棄,而是抱着僥倖心理,「我想它一定是識主之物,對我並不熟悉,才會有此強烈反應,說不準過段時間,這種情況就不會存在了。」
「可是我們擔心你的安危。」
言語的小弟其實是在暗自擔憂自己的性命,畢竟剛才房間裏發生的意外一幕,他們都瞧得一清二楚,水島宏為了保命,不惜將忠心耿耿的手下作為肉盾。
跟誅魔劍比起來,水島宏是更為地可怕。
因為他更殘忍,更冷血。
好似陰暗樹叢里的毒蛇,只為自己生存,冷不防地給任何人致命一擊。
「你懂個屁,天下萬千兵器,刀劍棍鞭,從來都是多良品而缺精品,更別提神級特質。」水島宏認真地分析着,「這把劍很顯然就是萬里挑一的神劍,相信整個世界上就沒有幾把,上天眷顧於我,讓我擁有了它,又怎會將其放過。」
此時,葉凡已經做完了筆錄,一名警員走了進來,說道:「你可以走了。」
「將我的物品換回來。」
「給。」警員很快就遞給他一個物品袋。
葉凡不經意一看,內心陡然一震!
誅魔劍不見了!
他一把封住對方的衣領:「我的劍呢?」
「什麼劍,我不清楚吶。」
「你們警察該不會暗地裏跟小偷一個德行吧,連我的誅魔劍都敢偷!」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說不說!」
葉凡不由大為肝火,本身過來做筆錄就已經耽誤了他的時間,想不到誅魔劍也不見了。
一定是警察趁他在審訊室做筆錄之際,齷齪地將劍盜走。
他一拳將那警員的鼻子打爆,鼻血甚至飛濺到了自己身上。
「你竟然敢襲警!」
眾多警員見狀,紛紛圍了上來。
「不交出我的東西,別說他,你們一個都逃不掉。」葉凡冷冷地回應着。
這個時候,相川司走了過來:「好大的語氣,年輕人,你身為華夏人,來到異國他鄉,就要老老實實的,不要太張狂,之前打傷道川會的人沒找你算賬,我們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想不到你膽子打到襲警的地步。」
葉凡身軀上殺意漸起:「局長是吧,交出我的誅魔劍,大家自然相安無事,否則我讓你們整個警局雞犬不寧,我葉凡說到做到。」
相川司沒將他的話當真,而是想聽到一個很滑稽的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年輕人吶,我很佩服你的膽量,不過呢,你裝比走錯了地方,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裏,信不信我隨便一個罪名,就能讓你暗無天日,將牢底坐穿。」
「嘭!」
葉凡閃電般地出了手,也是一拳,將對方的鼻樑打斷。
「你連我也敢打!」
相川司痛的立刻捂着鼻子,氣的差點沒蹦跳起來。
他見過很多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但是從未有人敢像眼見這個少年一般,對自己動手。
用屁股想想,在警局裏動手打局長大人,後果將會是多麼的嚴重。
「打得就是你,我的時間很有限,快交出誅魔劍,否則,我沒出手一次,你的身上就有一處骨頭斷裂。」
之前籠罩在葉凡身上的殺氣徹底迸發了出來,強大的煞氣,驚得幾十名警察紛紛向後退去。
相川司同樣也不例外,他的腳步不覺朝後倒退,差點被一屁股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