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座椅並不普通,儘管從外觀上毫無異常,然而在座墊下方卻裝有特殊開關,人只要坐上去,便會有針尖刺過來,隨之注射安眠成分的液體。
通常警員對付不了的罪犯,往往便用這種出其不意的方法來應對,成功率很高。
「跟我裝啊!」
這個時候,毛強竄上前來,用警棍在葉凡的身上狠狠地揮舞着。
「咚咚咚咚!」
泄憤般地打個不停。
剛才他被葉凡教訓的那麼慘,現在終於抓住機會狠扁一頓。
幾分鐘過後,毛強終於打累了,停下手來,擦了擦臉上的汗,隨機走出房間,來到一間關押室。
「大彪,想不想減刑。」
「想,當然想。」
被稱作大彪的傢伙年紀三十歲上下,身高一米八多,體型壯碩,胳膊比正常成年男子的大腿還要粗,濃眉大眼,眼神陰鬱,臉上不時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
大彪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證着:「上刀山下火海,願為毛隊長效力。」
毛強超其勾了勾手:「跟我來。」
儘管剛剛痛扁了葉凡一頓,但是雞肚小腸的毛強並不甘心,他決定讓大彪去對付對方,讓其痛不欲生。
反正趙局長對葉凡也是恨之入骨,所以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教訓這小子,都不為過。
「毛隊長,這是要將我帶到哪裏去啊,該不會是要為我擺鴻門宴吧。」
大彪邊走邊詢問着,心中暗道,自己犯了好幾起搶劫,警察會這麼好心,要給自己機會?
除非毛強的腦袋是被門縫擠了。
「很快你就知道了。」
毛強邊說邊將大彪領到了審訊室,指了指昏坐在椅子上的葉凡,嘴角浮現一抹歹毒的笑意。
「上了他。」
「啊!」大彪情不自禁地張大了嘴巴,儘管自己是個壞人,但是有分寸的壞人,對於男人,他喜歡用拳頭,而非是用暴力來做別的事。
他又不是什麼男同志,讓他對別的男人做那種事,實在是令人作嘔。
毛強頗為不悅地瞪了瞪眼:「啊,什麼啊。」
大彪攤了攤手,如實道來:「我只上過女人啊,男的怎麼來,這口味有點重。」
「這機會你不要是吧,那我讓給別人算了,你給我回關押室去。」
「別別別。」大彪趕緊制止,「毛隊長,你說話當真?只要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就會給我減刑?」
「沒錯,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現。」
大彪面上的表情變化不停,他猶豫不決,內心陷入到矛盾的抉擇中去。
暴力對付葉凡,會得到減刑的機會,若不然的話,自己又將是多年的光陰在牢獄中度過。
「快點,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毛強不耐煩地催促着,「待會兒等着小子醒了的話,你就不好對付了。」
「毛隊長說笑呢,就他這小塊頭,老子一手指就能將他捏碎你信嗎?」
毛強不由分說地踹了對方一腳:「不吹牛比你能死啊,這小子若是好對付,還用的着你?老子的臉也就不會變成這樣。」
大彪聞言,默默地望着毛強,心中咂舌不已,毛隊長被打的這麼慘,是昏迷中的這個小子乾的?
太不可思議了。
難怪毛強要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對方,原來是剛剛被其教訓了。
「放心吧,毛隊長。」大彪拍着胸膛保證着,「我一定會盡力而為,不讓你失望的。」
「那就趕快吧。」毛強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希望你能令我滿意。」
隨意便轉身離去,將審訊室的大門從外面關上。
趙庸在走廊外左右徘徊,考慮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傷勢,這時候,一位身着警服的冷艷美女走了過來,掏出警官證,直截了當地介紹着:「我是青陽市警局的許警官。」
許煙雨在言語的同時,心中納悶,為何銅甲屍突然消失不見。
剛才還分明跟在自己身後的,真是太奇怪了。
「我要見葉凡。」
「恐怕這不方便。」趙庸笑道,「想不到你的消息倒挺靈通。」
「不靈通的話還是警察嗎?」
「許警官,如果你是來做客的,我舉雙手贊同,但若是為葉凡的事而來,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趙局長,葉凡是青陽市人,按照規定,我理應將他帶回去審訊,你作為警局局長,不該不會明白這個道理吧。」
「你只不過是普通警察,沒有這個資格跟權利。」趙庸冷哼一聲,「除非你們王局長有令,要不然我們這邊是不會放人的。」
「那你等着。」
許煙雨掏出手機,很快便撥通了王旭的電話:「王局長,葉凡在黃月市犯了事,要不要將他抓回來審訊。」
王旭剛想說,抓什麼抓,直接將葉少放了得了,但是突然轉念一想,以許煙雨的性格,要抓葉凡的話,根本無需向任何人請示。
看來是有人要阻攔她帶走葉凡。
他刻意清了清嗓子,無比威嚴地命令着:「既然犯了罪,當然要抓回來,決不能讓任何一名犯罪分子逃出法網。」
他的話通過揚聲器傳出來,擲地有聲。
「將電話給我。」趙庸示意許煙雨,然後說道,「王局長,我是黃月市的趙庸。」
王旭在那頭哈哈笑道:「老趙,許警官在你那,有沒有冒犯你?」
「沒有沒有。」
「徐警官呢年紀尚輕,脾氣有點直,如若有得罪的地方,千萬別跟她一般見識。」「不過呢她做事還是挺遵紀守法的,工作上兢兢業業,你看,一個女孩家跑到外地來轉移罪犯,這種事情完全可以交給男同志處理嘛。」
趙庸很嚴肅地提醒着:「王局長,這個葉凡罪大惡極,一定要判他重刑。」
王旭故意說道:「放心吧,老趙,這小子到了我手裏還想跑?看我整不死他。」
「那我就放心了。」
「有空來咱們青陽市坐坐啊,我請客。」
「一定,一定。」
再說審訊室中,大彪剛脫掉褲子,突然身後被猛地踹了一腳,當場以狗啃泥的姿勢摔倒在地,口中不禁發出一記低沉的哼聲。
外頭的毛強聽到房間裏的動靜,不由笑了。
從大彪的聲音可以判斷,他不僅得逞了,此刻還很享受。
葉凡呀葉凡,等你醒來,知道發生的一切,老子看你是怎麼哭的。
從地面上竄出來的銅甲屍瞪眼說道:「敢對我主人下手,你是不是想死了。」
「你特麼是誰?」
大彪爬起身,忙不迭地問道,他很是詫異,房門是關着的,這傢伙事怎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來的。
真是見了鬼了。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跟我裝比是吧,老子現在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大彪一拳打了過來。
銅甲屍右拳對了過去。
「咔嚓!」
兩拳相撞的瞬間,大彪的拳頭當即骨折,疼的不禁嚎了一聲。
毛強在外邊敲了敲門:「大彪,動靜小點,知道你很舒服,但是聲音也別太大。」
「強哥,你不是讓我干那小子的嘛,怎麼又放進來一個傢伙欺負我,是不是在耍我啊。」
大彪捂着拳頭哭喪着臉,以為銅甲屍是毛強派進來的。
「你在說什麼?」
毛強十分納悶地推開了門,見到銅甲屍後,回憶起對方之前在翼龍背上揮舞雙錘,摧毀景氏集團的建築物,深知其厲害,所以掉頭就跑,誰料卻被一把抓了過來。
銅甲屍手臂一揚,毛強的身軀立刻如稻草人般拋了起來。
面部重重地撞在了天花板上。
頓時五官都嚴重錯位了。
「你不是很饑渴嗎,他交給你了。」
銅甲屍指了指地上昏迷中的毛強,對大彪說道。
「這樣不太好吧。」
大彪趕緊搖頭,讓他強了警局刑警隊隊長,豈不是引火燒身。
「敢不聽我的話!」
「啪!」
銅甲屍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抽過去,大彪原地轉了七百二十圈。
牙齒當場脫落兩顆。
「別打了,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還不成嗎?」
大彪疼的是眼淚汪汪,在武力面前,他突然發現,嚴重高估了自己的毅力。
「毛隊長,這可不怪我吶,我是被逼的。」
大彪開始動手去扒毛強的衣服,「待會兒你忍着點。」
他倒是希望從始至終毛強最好一直處於昏睡之中,如此以來,他便可栽贓陷害,說是葉凡乾的。
不一會兒,大彪完事,然後又趕緊將毛強的衣服整理一番,看上去很正常的樣子,緊接着躡手躡腳跟做賊似的兀自溜回到關押室。
而銅甲屍則又隱回到地下。
與此同時,許煙雨跟趙庸的身影出現在了審訊室。
「趙局長,他這是……」
望着昏迷中的葉凡,美女警官不禁問道。
「中了一點麻醉藥,不礙事。」
「這樣也好,免得他中途逃跑。」
許煙雨點了點頭,故意這般說道,她準備將葉凡帶走。
「趙局長。」
伴隨着清澈的嗓音,鴻秋水也出現了房間門口。
趙庸不由一愣:「秋水小姐,你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