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媽老劉,照這麼說的話,你那玩意兒就是個牙籤呀!」老九笑罵道。
「哎呀呀,怎麼能是我呢,我老婆以前訂過婚,是原來那個男人小,我這個是利器,還尿過英國呢!」大廚不屑一顧的說道。
「嫩媽你說的也對。」老九點了一下頭。
「不對呀劉叔,就算你的前輩沒完成那項艱巨的任務,那你這也沒完成呀!」我有些傷感的說道,心想這大廚老婆夠頑強的。
「嫩媽老劉,對呀,你倆嫩媽都是牙籤呀!」老九恍然大悟道。
「哎呀呀,不一樣的,不一樣的。」大廚狡辯着。
「這樣來說的話問題就來了,大廚老婆的第一次到底給了誰?前輩?大廚?還是剪子?」我絞盡腦汁的想着,越想越亂。
「九哥,我聽那傑瑞的意思,咱們現在就算是人質了吧,不知道船長那邊怎麼樣了,他們是不是得急成一窩瘋了?」我對老九說道,眼前似乎能夠看到船長得知我們失蹤的消息後,憤怒的對馬卡斯咆哮着,讓他弄個海軍特種陸戰隊來救我們。
「哎呀呀,船長肯定得來救我,他還等着吃我做的菜呢。」大廚扭捏的像個小媳婦。
「三副啊,你這菜做的不錯呀,比老劉做的好吃多了。」大廚走了之後,紅太陽輪那邊三副暫時接替了大廚。
「船長,我上海校之前,幹過兩年廚師,您見笑了,見笑了。」三副頭次受到船長表揚,牙都要笑掉了。
「做的不錯,比老劉乾淨多了,那個晚上你接替大副打麻將吧,大副這臭牌,就知道給英國人點炮。」船長這移情別戀的太快了。
「船長!」三副已經是熱淚盈眶。
救護車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突然停住了,按照來時的速度,現在應該是該上高速了吧。
「哇啦啦啦啦啦!」我聽到駕駛室里傑瑞用西班葡萄語大聲喊叫着。
「我去,怎麼了?」我站起身子,把頭貼上了車廂與駕駛室連接處小玻璃窗,嘗試着能不能看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忽然「啪」的一聲槍響,傑瑞的腦袋像朵綻放的菊花爆炸開來,紅的白的一灘濺到了我面前的玻璃上。
「草草草,九哥,這傑瑞被爆頭了!」我被嚇的跌坐在地上,有些痛苦的抱住老九的大腿哆嗦着,雖然傑瑞是我們的敵人,畢竟我們也在一起生活了兩天了,看着他被爆了頭,我竟然於心不忍。
「嫩媽,有搶劫的?」老九也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呀,搶劫什麼?救護車?」大廚聽到槍聲後,習慣性的跪在地上。
「嫩媽,還能搶劫什麼?肯定搶劫錢啊!剛賣完藥品的錢啊!」老九把耳朵貼到車廂上,試着能不能聽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九哥,這咋就一聲槍響?是不是馬卡斯他們帶來的狙擊手?」我心裏一陣大喜。
「啪啪啪啪」密集的槍聲把我的話給完爆了,有近的有遠的,看來是我方人員開始反擊了。
我方就傑瑞他們三個人,傑瑞都掛了,就剩倆了,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不出所料,近的槍聲沒出20秒就消失了,緊跟着就傳來了救護車的開門聲。
「哎呀呀,別殺我,別殺我!」門還沒有開,大廚已經開始沖門磕頭了。
「劉叔,你幹什麼,這次來的應該是自己人。」我鄙視的看了大廚一眼,心想如果不是來救我們的,早就扔手榴彈了,還派個狙擊手來做什麼。
「吱。」救護車門打開了,沒有我期盼中的特種兵,探頭而入的是擼耶手下的一個矮胖的巴西男子,我記的半小時前他還踹過我兩腳,擼耶來救我們了?不可能呀,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去,九哥,是擼耶的人!」我對老九驚呼道。
「哎呀呀,擼耶啊!別殺我啊,看在鮁魚餃子的份上!不是我讓他們把你丟海里的啊,這都是老九跟船長他們商量好的呀!」大廚聽到我說劫車的是擼耶的人,他「咣咣咣」的磕着響頭,背信棄義的說着。
「哇啦啦啦啦啦!」矮胖男並沒有用暴力對待我們,而是面帶着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嫩媽,這是什麼鬼?」老九奪槍的動作都準備好了,這哥們居然燦爛的笑了。
我跟老九率先跳下救護車,大廚還在那裏自言自語的磕着頭,巴西男顯然沒被人這麼膜拜過,有點受寵若驚,不知道該怎麼把大廚弄下來,老九大叫一聲「嫩媽下來!」然後用力拍了一下車廂,大廚才算是稍微有些醒悟,連滾帶爬的栽了出來。
擼耶的幾個手下正在駕駛室尋找剛才付出去的藥品錢,傑瑞的頭已經找不到了,不對,傑瑞的頭到處都是,他的軀幹被擼耶的小弟拖到救護車的外面,押解我們來的另外兩個人趴在救護車外5米左右的位置,看樣子應該是被幹掉了。
「嫩媽,黑吃黑啊!這也太血腥了。」老九皺着眉頭,要不是我倆經歷的打打殺殺的事情太多,此刻估計已經尿了。
「九哥,擼耶救我們幹什麼?難道他要折磨死我們?」我有些哆嗦,不知道擼耶會不會一時衝動給我們三個丟到海里去。
矮胖男領我們進了一輛豐田的皮卡車,他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招呼其他人坐進車的後斗里,趁着警察還沒有來到這裏,迅速的開車離開。
擼耶的大本營距離這裏並不是很遠,一棟破舊的三層小樓,看上去是純正的歐式建築,應該是葡萄牙人佔領這裏的時候留下來的。
小樓的入口處有兩個黑人,畢竟不是戰亂時期,他們手裏並沒有拿着武器,矮胖男把我們領進二樓的一間屋子,關門離開了。
「嫩媽老二,這地方不好跑呀。」老九走到窗戶跟前朝下觀望着,我也將頭探過去,樓底下有幾個來回走動的青年男子,應該是擼耶的哨兵。
「九哥,這擼耶把我們弄來做什麼?難不成真要把我們殺了祭奠他老婆?」我問道。
「嫩媽,我,」老九話還沒說完,「吱」的一聲,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