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依遞給斐漠,「放床頭桌上吧,晚上回來我在看。」
「好。」斐漠接過u盤,放在了床頭桌上。
早餐時,趙叔走了進來。
「少爺,客廳有你的電話。」
斐漠起身,柔聲道:「我去接個電話。」
吃飯的雲依依點頭,「好。」
走出餐廳,趙叔壓低了聲音言道:「有人跟蹤大少奶奶。」
斐漠眉頭微蹙,看向一旁站着他吩咐跟着依依的保鏢。
保鏢立刻恭敬道:「每次除了我,就是這個男人開車在大少奶奶車四周,我調查過,這個男人叫呂峰,自由職業,其實是私人偵探。」
「什麼時候的事情?」
保鏢眼中帶着慌張,忐忑回答:「才發現過兩次,我以為這人是湊巧跟着大少奶奶,後來發現這人做事老練,會換各種車來隱藏,做事很隱蔽。對不起,斐少,是我粗心,對不起……」
斐漠瞬間面若寒霜,眼神如刀看着保鏢。
保鏢頓時嚇得渾身發抖,不由低下了頭,頭頂是霸道凌厲的氣勢,壓迫的他要窒息。
一個側身,抬手一個過肩摔,只聽到「咔嚓」一聲,保鏢重重摔倒在地,而右肩從肩膀處直接斷掉。
八尺男兒的保鏢痛得直接紅了眼眶,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滿是冷汗,卻緊抿着唇不敢因為痛叫出一聲。
否則,他會沒命!
「幸好大少奶奶沒出事,要是她因為你失職出事,你一百條命都不夠賠!」斐漠周身散發寒戾,聲音陰森可怕,「滾!」
保鏢連滾帶爬的拖着斷臂快速消失在客廳。
一旁趙叔很淡定看着這一幕,此時,他才出聲安撫:「少爺別生氣,聽保鏢這話估計這私人偵探跟蹤大少奶奶有些日子。」
「這事我會處理。」斐漠聲音極冷。
趙叔:「既然跟蹤大少奶奶一些日子,想必已經知道你們結婚的消息,如果為錢,你們婚姻的消息賣出去做頭條新聞,足夠這人花一輩子。」
頓了一下,他又說:「相反,你們的事情一直沒公開,會不會是知道你們事情的人做的?」
斐漠走到電腦旁,撥通電話。
「呂峰,私人偵探,把他抓起來!」
「是,斐少。」
「順便找一名老練的保鏢。」
「是,斐少。」
他掛掉電話看向趙叔,「抓到人就知道是誰派他來跟蹤依依。」
鳳眸如針,聲音鋒利,他道:「我要看看誰這麼大膽敢跟蹤我的女人!」
趙叔挑眉,一旦被查出是誰派人跟蹤大少奶奶,那麼這個人要倒霉了。
斐漠重整了一下情緒,他走進了餐廳。
早飯過後,雲依依就直接開車離開了山莊。
斐漠的車不近不遠保持距離跟隨在依依車後,直到她開進寧社車庫,他才安心。
「回公司。」
「是,斐少。」
周四是整個寧社都議論紛紛的一天,只因今天將見證一場豪賭。
雲依依直接無視眾人看向她的目光,來公司是為了拿以寧社名義去拍賣會的入場函。
高婉晶走進她辦公室,「今天莊總編會去拍賣會。」
雲依依正打算離開去往拍賣會,結果聽到高婉晶這話,她嘴角一勾。
「看來莊總編想親自見證我成功。」
「雖然知道你能力很強,可我還是要為你祈禱別失敗了。」高婉晶言道。
雲依依淺笑,「謝啦,我先走了。」
高婉晶點頭,「加油,一定要成功。」
「會成功的。」雲依依頭也不回的離開。
本來是好心情,但是當雲依依趕到拍賣會場的時候,恰巧和田亞、顧景言撞了正面。
頓時,她的心裏就象是萬千草泥馬奔跑而過,真想罵幾句髒話。
個性短髮下是一張高傲的俊容,暗紫修身西裝,襯得他身形高挺。
一雙充滿傲氣的雙眼在看到雲依依時,瞬間多了一分痞氣。
「真是巧啊,依依。」
顧景言語氣輕佻的對雲依依打招呼,不過他盯着她的雙眼雖然充滿傲慢,卻眼底帶着驚艷的溫柔。
陽光下,雲依依臉頰如玉光亮,一雙大眼睛沉靜如水泛不起絲毫漣漪,讓人沒來由的心情平靜下來。
高挺的秀碧,櫻紅的唇,白玉纖細的脖頸上佩戴着一條鑽石項鍊。
昂貴的粉鑽周圍由白色鑽石鑲嵌而成的心形,在陽光下璀璨奪目。
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定製款。
一看就知道送項鍊的人有多用心。
他心頭瞬間湧上嫉妒的惱怒。
如此貴重的禮物除了斐漠還能有誰!
白色修身套裝勾勒出她完美身材,陽光在她身上仿佛渡了一層白光,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哼!」田亞眼中帶着不屑看着雲依依,「就算飛上豪門變鳳凰,也不過是徒有其表,麻雀始終是麻雀,變不了鳳凰。」
黑色套裙,外披貂皮大衣,綰着高髻,身上佩戴的紅寶石珠寶在陽光下格外紅艷,雲依依嘴角一勾道:「江城第一豪門,至少比二流豪門要勝一籌。」
「雲依依!」田亞頓時杏眸怒瞪雲依依。
這賤人敢諷刺她顧家是二流豪門!
「你別以為嫁給……唔……」
一旁顧景言立刻伸手捂住了媽媽田亞的嘴,他沉聲道:「你答應過我什麼!」
周圍人來人往,一旦媽媽說漏了嘴,雲依依和斐漠的消息被公佈出去。
那他永遠都無法得到依依。
他絕對不允許公佈他們的婚姻!
田亞氣結,一把掰開兒子顧景言,怒瞪他,「你不在乎顧氏,我在乎!我顧氏江城第一豪門!」
「不過是一句話,又沒有指明說我們,你沒必要這麼生氣。」顧景言看向雲依依,話卻是對田亞說的。
「這還沒有指明?」田亞一聽這話更來氣,「你見到雲依依什麼時候腦子清醒過!」
雲依依做他老婆時,他討厭她。
雲依依和他離婚了,他又糾纏她。
現在別說見到雲依依,他腦子不清醒。
就算提到名字,他都神志不清!
她氣都氣個半死!
雲依依不想和田亞有過多接觸,這女人不同別人好對付,陰毒起來她都怕,所以能避則避。
轉身,她走向會場門口,從手提包里拿出入場函,要進場。
結果一眼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當即臉色一僵。
她今天怎麼這麼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