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依:「……」
她?
她小心什麼?
難道……
「放心,我會在阿漠身邊,不會亂出門。」她說的嚴肅。
羅婉心一怔。
斐雨抿唇輕笑,「你們婆媳真逗。」
雲依依看向斐雨:「……」
羅婉心讓她小心,難道不是讓自己小心斐家二老嗎?
斐雨看雲依依茫然的樣子,覺得有趣極了,她替羅婉心解釋說:「你媽媽讓你小心點,是讓你和阿漠親熱的時候小心點,知道你四個月了可以做夫妻之間的事情,但要注意點。」
一句話,頓時讓雲依依臉頰滾燙,臉紅到脖子根。
她們是怎麼看出來的?
斐雨看雲依依羞澀又疑惑的模樣,笑了,她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位置說:「喏,吻|痕好明顯。」
頓了一下,她說的曖|昧道:「還有春光滿面,一看就知道你們做了親密事。」
雲依依臉燙的厲害,她不由伸手摸上自己滾燙的臉頰,害羞的低聲說:「真的很明顯?」
斐雨點頭,「女人啊,就是要男人滋潤才好看。」
羅婉心看着雲依依,「親密事多做點,對生孩子有益處,特別是你第一胎。」
雲依依:「……」
生孩子還是個未知數,隨時這個孩子就會沒了。
斐雨看雲依依臉色微變,她立刻岔開話題說:「阿漠要鍛煉多久?」
雲依依看向斐漠,「就他固執的勁,我看沒兩個小時不會結束。」
羅婉心看着吃力的斐漠眼中帶着擔憂,「剛拆石膏就拼了命的鍛煉,我真是擔心他。」
斐雨一旁安慰,「別擔心,阿漠做事最有分寸,他不會讓自己再受傷的。」
羅婉心嘆氣,「好煩,想出去走走。」
斐雨:「我陪你龍湖看櫻花吧。」
說完,她看向雲依依,「依依一起去吧。」
雲依依搖頭,「不了,我要陪在阿漠身邊。」
「也是。」斐雨看着羅婉心,「如何?反正一個星期時間,也不急於一時,今天算是給自己放個假,我陪你去走走。」
羅婉心眼中帶着思緒,她看一會斐漠才應聲:「也好。」
語罷,她看向雲依依叮囑道:「看好阿漠,別讓他弄傷自己。」
雲依依微笑,「好的媽媽。」
羅婉心和斐雨一同離開。
沒過多久,趙叔便走了進來,他恭敬道:「少爺,大少奶奶,雲橋接到了,人在會客廳。」
斐漠已經鍛煉了兩個半小時,他聽到趙叔的話後,他看向雲依依說:「你要見他嗎?不見的話就回房,我去見他。」
雲依依想了一下,她說:「你去見他吧,我去了之後對你們談話不太好。」
斐漠:「嗯,那你回房休息。」
雲依依定定地看了看斐漠點頭,「好,不過老公你要溫柔點,別嚇着他。」
斐漠:「……」
雲依依訕笑了下,「溫柔那麼一點點。」
斐漠對別人都太冷了,他談事情的時候氣勢直接強壓任何人,別怕雲橋給嚇壞了。
斐漠說的意有所指:「我的溫柔只對你。」
雲依依:「那溫和點。」
斐漠:「好。」
雲依依微微一笑,「那我先回房去,你談好了來找我。」
斐漠:「嗯。」
雲依依點了點頭後就離開。
斐漠看着雲依依離開後,他看向趙叔沉聲問:「準備好了嗎?」
趙叔:「都準備好了,等少爺隨時下令。」
斐漠:「你去忙吧。」
趙叔:「好的少爺。」
斐漠洗漱之後換上熨燙得體的黑色筆挺西裝,個性短髮下是他面若冰霜的無雙俊容,渾身散發的高貴氣勢,俾睨天下。
會客廳內,雲橋穿着白色襯衫,清秀的面容上帶着恍惚的神色。
斐漠到來時,便看到了雲橋有些侷促的坐在會客廳沙發上。
冷冽的氣勢讓雲橋感到了一陣寒意,他猝然回過神便看向了門口處的斐漠。
頓時,他內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懼意。
但是……他並沒有看到雲依依的身影,眼中帶着一絲驚愕。
依依為什麼沒來?
他來這裏,還是依依主動讓他來的。
她……
「她在休息。」斐漠說出雲橋心中的疑惑。
雲橋嘴角微動,連說出自己知道了這句話都發現說不出來,斐漠的氣勢太霸道,壓迫的讓他覺得自己就是地上卑微的螞蟻。
斐漠到了雲橋面前,他看着他說:「依依有和你說過些什麼嗎?」
雲橋猝然回過神,「就說了一些她親生母親的事情……」
斐漠鳳眸清冷深邃,「你問過依依關於喬茜的事情。」
雲橋:「是,我問過。」
斐漠:「你要有心理準備。」
當雲橋聽到斐漠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頭湧上不安感。
有心理準備,不就是告訴自己母親喬茜出事了嗎?
「是不是我母親出事了?」他心慌意亂問。
斐漠眼眸冰冷的看着雲橋,「把依依告訴你的事情說給我聽。」
雲橋:「……」
他很急,着急想知道媽媽喬茜到底怎麼了?
可是,他也很清楚面前斐漠的問話,他也必須要如實告訴斐漠。
他便把之前和依依通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斐漠。
斐漠聽後,他看着雲橋嗓音冷清道:「雲天豪,你母親喬茜和依依的母親喬冰互爭他,才引起的仇恨……」
微微頓了一下,他意味深長道:「你該知道是我帶走你的母親,她當時說過這麼一句話,母親債,女兒償,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吧?」
雲橋聽到斐漠這句話時,面色瞬間蒼白透明。
母親債,女兒償,這個道理……
他懂。
只因,他的母親喬茜和依依的母親喬冰是仇人,這句女兒償的意思是指媽媽喬茜將對喬冰所有的恨意發|泄到了依依的身上。
他懂。
他怎麼可能不懂。
從小依依就在媽媽喬茜的折磨中長大,依依一直都很怕母親,從來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可就算依依再怎麼被折磨也不敢還手,因為她是女兒。
工作後的依依雖然強勢了起來,然而她面對母親喬茜各種要求她依舊無法反抗,因為在她的心裏還有一道坎。
那就是他的腿,他救了她,而瘸掉的腿是她內心中最內疚的事。
她忍讓了這麼多年,最終爆發在顧景言身上。
懂,怎麼能不懂斐漠話中的意思。
在這件事上,終究還是他的母親喬茜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