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冰:「沒關係,不用換,你哥哥也會有自知之明不會打電話過來。」
雲露嘟着嘴說道:「誰說的,他肯定會打電話回家的。」
喬冰看着雲露道:「我怎麼發現你特別討厭你哥哥呢?」
雲露一聽一怔,無奈道:「說實話,我是討厭哥哥。」
喬冰驚愕,「你從小就最愛粘着他,喜歡和他在一起,就算他做了這麼多錯事,也不至於討厭他。」
雲露搖頭,她正色的看着媽媽喬冰。
「媽媽,我是喜歡他,至今都還是很喜歡哥哥。但是,我只要想到哥哥凶我,還欺騙爸爸和媽媽,讓我們家籠罩陰影,讓你又一次病倒,我就討厭他,真的很討厭。」
喬冰凝視着女兒雲露,看着女兒說的每個字都發自肺腑,她很是心疼。
「小露……」
雲露:「在,媽媽請說。」
喬冰看着雲露清透的眼眸,她柔聲勸道:「我知道你哥哥這次傷了你的,同樣也傷了我和你爸爸的心,可是我和你爸爸面上很是惱怒他的欺騙,內心還是心疼他,只因他是我們的兒子……」
「小露,他是你的哥哥,兄妹之間拌個嘴很正常,凶你,也是他的無心之言,你別放在心上生氣。」
雲露聽着媽媽的勸說,扯出一抹笑,沒有說話。
「今天天有點熱,太曬就回屋。」此刻,雲天豪穿着休閒裝走了過來,眉眼間帶着一抹憔悴。
雲露看到爸爸雲天豪到來,便站起身道:「爸爸,你去哪裏了,上午沒有見到你。」
雲天豪走到喬冰身邊在她的臉上落下輕柔一吻,然後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小手後才看向雲露。
「有些事出去了。」
雲露一笑,「我說怎麼上午沒見到你人。」
喬冰抿唇輕笑道:「你爸爸朋友找他,便出趟門。」
雲露嘿嘿笑着,「這樣,我剛和媽媽在聊哥哥呢。」
雲天豪本來看到喬冰心情很好,結果聽到雲露這句話頓時臉色一冷。
「提他做什麼!以後這個家裏不許提他!」他很是惱火,聲音提高几個分貝。
雲露立刻一臉害怕的看着爸爸,她小聲嘟囔道:「知道了爸爸。」
喬冰看到女兒雲露如此忐忑,她看向雲天豪沒好氣的說道:「天豪,你氣子辰就子辰,你衝着女兒凶什麼,女兒乖巧,可沒有像子辰那樣撒謊氣你。」
雲天豪被妻子這麼一說,很是無奈道:「現在我想到子辰,心裏就來氣。」
雲露看似很隨口說道:「氣就氣吧,反正我們也不能拿他怎樣。」
雲天豪一聽眉眼一怒道:「什麼叫不能拿他怎樣!往後他別想回這個家,也別想見到我們。」
喬冰嘆了口氣,「你們父女消停一點,別再提這些事情,我只想安安靜靜休息。」
雲露聲音便溫柔道:「好好好,媽,你休息,我和爸爸不在說這些讓你煩心的事情了。」
說完,她坐在一旁躺椅上,拿起桌子上的手,然後玩手機。
雲天豪看喬冰不高興,也不敢再提,他柔聲問道:「今天哪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喬冰看向雲天豪道:「沒有,好好休息休息我就沒事了。」
雲天豪看着喬冰眼裏帶着疼惜,「嗯。」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無論怎麼去生活,時間卻是從來不會為任何人所停止。
所以,世界上的人可以擁有生生世世花不盡的財富,卻買不來時間。
這天上午,陰沉沉的天,帶着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斐漠自從能夠下床之後,堅決不在躺床,那怕是辦公,他也會選擇在房間外面。
而雲依依永遠陪伴在他身邊。
他處理公務時,或者開視頻給其他人開會,雲依依坐在他不遠處安靜看着他。
工作時的他,雷厲風行,冷酷霸道,周身散發的凌厲氣勢,讓人膽寒。
有些人生來就是王者,高高在上俯視眾生,讓人臣服,斐漠便是如此。
她很安靜,絕對不會打擾他,讓他分心。
他在醫院躺了這麼多年,雖然斐氏集團有奇羽和蕭梵他們兩人處理,但是她知道,他進來談了不少生意。
光她在一旁所聽到的就包括和艾德文聯手開設的珠寶產品,還有與雲子辰聯手的王國塔。
每一件投入的資金都能夠讓她目瞪口呆,因為在她看來都是天價。
右手敲打鍵盤很久,斐漠才停下,輕輕吐出一口,他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雲依依,本冷酷無情的鳳眸此刻凝滿溫柔。
「你在畫什麼?」他輕聲出聲。
畫板背對着斐漠,雲依依撿起了之前學了半吊子的畫工,她微微側身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笑容道:「不告訴你。」
斐漠眼角微挑,手指輕點輪椅上的按鈕,便是到了雲依依面前。
當他看到面前的畫時很意外,只因寬大的畫板上,他的身影被印在了畫板上。
墨眉之下是一雙凌厲的狹長鳳眸,眸底帶着徹骨寒意,高挺鼻樑,薄唇,稜角分明的五官,很是俊美。
雖是畫,卻從畫中能夠感覺到畫中的他冷酷而強勢,那怕穿着病服坐着輪椅,卻絲毫不失他的氣勢。
「偷畫我。」
他看向身邊雲依依眉眼間都是寵溺,看到這畫他就想起第一次他們相見時,她也畫了自己,畫中的他,眼神和細微的神色她都抓捕的很仔細,很特別的搭訕方式,卻吸引了他。
雲依依眼中帶着狡黠道:「我要把這幅畫收藏起來,等你老了的時候拿出來給你看。」
斐漠無奈道:「等我老的時候拿出這幅畫,我想我會受到打擊。」
雲依依抿唇輕笑,「怕什麼啊,每個人都會老,不過你這模樣,就算老了也會很更加有男人味,更加帥氣。」
似是這句話讓斐漠高興,他嘴角微翹道:「甜言蜜語。」
雲依依將腦袋輕輕地靠在斐漠肩頭,她看着他甜蜜笑道:「那你喜歡嗎?」
斐漠在雲依依額頭輕吻一下,「喜歡。」
雲依依笑了,很是開心。
斐漠視線落在眼前這畫上,他柔聲問道:「依依,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畫的那幅畫你是丟了還是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