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染甜甜地笑了,她怕別人認出他的身份,所以拉了拉他的手。
「我去買,你在這等我!」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就已經跑開了,在後面看着她的影子,紀惟言也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她跑的這麼快,摔倒了怎麼辦?
不遠處就有賣孔明燈的,所以趙清染跑了幾步路就到了,她要了一個,便笑眯眯地往回走。
轉身正好就撞進了男人溫熱的懷抱里,紀惟言扶着她,低聲地斥責道。
「跑這麼快,也不怕摔倒?」
趙清染嘿嘿地笑了:「我知道有你啊。」
她的討好讓面前的男人臉色緩和了不少,紀惟言抬手就捏了一下她的小耳垂。
以前放過一兩次孔明燈,所以趙清染還是不陌生的,她拉着紀惟言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便忙活了起來。
「等下你負責把它點燃。」
她拿出買這個贈送的打火機,就塞到了他的手裏。
紀惟言從沒玩過這種東西,以前一直覺得幼稚無比,沒想到今後的有一天,居然也會接觸到這些。
好像和趙清染在一起後,他的世界就漸漸變得明亮了起來。
不再那麼死氣沉沉,生命都好像有了新的意義。
他低頭看着眼前笑的開懷的小女人,只覺得內心深處也柔軟了下來。
只有她,能帶給他這種感覺。
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而沒有動作,趙清染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餵。」
很少見到紀惟言出神的模樣,她不由得打趣道。
「怎麼,殿下是看我看的出神了?」
她很少開玩笑,這會卻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誰讓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逗自己呢?
「嗯。」
男人立刻就回答了,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沒想到他會直接承認,剛才鼓足勇氣的趙清染也不禁感到了幾絲不自然。
她開口提起之前的話題,企圖掩飾自己的情緒:「記住我剛才說的沒有?」
紀惟言當然都把她說的聽清楚了,他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又低低嗯了一聲。
隨着男人的點燃,孔明燈成功地亮了起來,趙清染看着逐漸上升的孔明燈,拉着紀惟言的衣袖就出聲了。
「惟言你看,好美……」
這是第一次和異性一起放孔明燈,趙清染的心情完全和以前的不一樣,她抬頭望着浩瀚的夜空,他們一起點燃的孔明燈正一點一點上升,慢慢地在夜空中閃爍。
就像他們的愛情,一點一點累積,到最後和空中的星辰一樣明亮。
很自然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趙清染挽着他的手臂,安靜地盯着夜空出神。
無數盞孔明燈在夜空中閃爍着,高高低低,恍如真的星辰,遍佈空中,逐漸成為了一個小點。
趙清染看着這醉人的夜色,心裏默默地祈禱着。
希望她和身邊的男人,能一直這樣下去……
紀惟言的眼裏也似盛滿了這漫天的星光,璀璨明亮。他緊緊牽着女人的手,低頭就把吻落在了她的絲上。
……
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在車上,紀惟言接了一個電話,趙清染聽到他極其不耐煩的聲音,而其中又夾雜着幾絲厭惡。
很少見到紀惟言這副模樣,仿佛他一直都是淡漠的,對於不想搭理的人,更是一個眼神都懶得施捨。
「把她送走。」
紀惟言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掛掉了電話,她不禁有些好奇對方的身份。
「怎麼了?」趙清染擔憂地詢問出聲。
「沒事。」
紀惟言隨意地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見他不想多說,趙清染也就安靜地沒有再問了。
車子快要到達行宮時,突然一個剎車,讓趙清染猛的往前栽了一下。
還好男人及時把她抱住了,才不至於撞到哪裏,紀惟言眉頭瞬間皺起,臉色也有些陰沉。
「殿下,剛才突然有個人沖了過來……」
開車的人趕在紀惟言怒前開口了,聲音顫抖個不停,生怕自己的性命就要因此丟失了。
紀惟言眯了眯眼,渾身已經散出冷峻的氣息,他看着車子前方那道嬌小的身影,神情儼然變得無比的可怕。
跟在後面的森特早就已經下車,他敲了敲車窗,聲音也很是緊張。
「殿下,沒事吧?」
他看到車前的人,額頭上已經有汗冒了下來。
「cisity小姐,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麼?」
森特的面容也凝重了起來,他的身後站着的都是保護殿下的人,突然生這種事情,每個人的心都變得寒涼。
殿下如果出事,他們也都不用活了……
擋在車前的正是cisity,面對森特的質問,她並沒有半分愧疚,反而臉上還帶着滿滿的堅定。
「我下午去了總統院,柏宜斯根本就不在,這麼多天,我一定要見他一面……」
瘋了!真是瘋了!
森特只覺得眼前的女人簡直瘋狂至極,直接就衝到了車子前面,也不怕如果來不及剎車,就這麼出事了!
但這個女人又不是一般人,她可是位高權重的王爵大人的女兒,不能像處理其他人一樣對待,所以此時此刻,森特只能把她勸回去。
「小姐,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殿下沒時間見你,你下次再做這樣的事,我們一定向克威王爵匯報!」
森特厲聲開口,語氣也十分的重。
可cisity卻根本沒聽進去,一個勁地想靠近紀惟言所在的車子。
「柏宜斯,你在裏面的對不對,你就不能見我一面嗎?我好想你……」
cisity已經瘋了,她現在對紀惟言的愛越來越深,特別是近期這段時間,看不見他,她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就連紀惟言的身份,她也忘記了,儼然只把他當做自己的愛人……
車內的趙清染早在剛才就看清了外面的人,現突然沖在車前的人居然是cisity時,心裏已是萬分複雜。
如今聽到她的這番話,又不知道是什麼感受,看着女人委屈無比的臉,趙清染不由得看了一眼紀惟言。
紀惟言整個過程都是冷着臉的,莫名地讓人戰慄,在聽到女人的叫喊時,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結合現在的情形,趙清染想起之前他接的那個電話,裏面的她,應該就是bsp; 森特看着眼前早已不復以往高貴形象的女人,神情更加的冷了,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處理好,回去也無法向殿下交代了。
雖然cisity是王爵的女兒,但如果影響了殿下日常的生活,那就算是誰也要受到懲罰。
所以森特什麼也沒說,只是沖身後的人淡淡開口了。
「把小姐送回去。」
皇家保鏢聞言就來到了cisity身邊,硬是把她帶上了車。
「柏宜斯,你怎麼能這樣,我是特意來見你的……」
cisity委屈不已,淚水已經盈滿了眼眶,是個男人看了就會心疼,然而車內的紀惟言臉色卻沒有絲毫波瀾。
隨着車子開出去,趙清染忍不住笑着說了一句。
「她那麼想見你,你怎麼都不出去看一眼?」
cisity的舉動簡直是瘋狂,連她都驚訝不已。
紀惟言聞言就瞥了過來,與剛才的冷漠不同,此時他的眼裏已經被熾熱取代了。
「你希望我下去?」
趙清染很自然地出口:「你的事,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了,沒必要問我……」
男人慢慢地逼近她,臉上的玩味越來越重。
「不介意?」
他這是故意套自己的話呢?
趙清染鎮定出聲:「那麼一個大美女,傷心得都快哭了,殿下不心疼,我還心疼……」
「口是心非的女人……」
紀惟言重重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她經常這樣?」趙清染正經起來,不禁顰了顰眉。
身邊的男人聞言神情淡然:「她也真是越來越大膽。」
「好了,不說了。」
趙清染見他臉色不對,立刻就伸手抱住了他。
雖然如今知道了cisity是她自己的表妹,但她對cisity這個人一如既往的反感,想起以前她對自己做的那些事,趙清染的心頭就有些沉重。
以前就沒什麼好印象,同樣的,現在也並不會因為這一層親戚關係而改變。
回到宮殿,像往常一樣,趙清染拿好衣服就準備去洗澡,還沒進浴室門,放在門把上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一起。」
紀惟言低着頭,深邃的眸子看的趙清染有些不自然,雖然已經和他在一起很久了,但每次面對他的目光,她都會無所適從。
「說好了……只是洗澡。」她先聲明。
男人笑了幾聲,然後低低答了一句:「除了洗澡,還能做什麼?」
紀惟言嘴角勾起:「還是,你期望我做點什麼?」
「還要不要洗了?」
趙清染說完就想把他關在門外。
男人按住她的手,直接擠了進去。
把熱水放好,趙清染看了一眼正勾唇看着自己的男人,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直接就脫去了外面的衣服。
他就是想看她的笑話……她才不會讓他得逞。
所以趙清染極其的鎮定,儘管男人如火般熱烈的目光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也沒縮回手。
然後脫去裏面的毛衣裙,這個時候趙清染全身上下都只剩下貼身衣物了,她慢悠悠地一件一件褪去,無視男人越來越熱烈的眼神,最後什麼也沒穿,直接走進了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