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紀惟言揉揉她的頭,「我也是要當父親的人了,學習這種知識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他的手隔着被子輕輕伸了進來,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被一處炙熱覆住,趙清染嘴角都有笑化開了。
「一直念叨着寶寶的來臨,這次來的可真是驚喜……」
以前的趙清染是絕對不希望自己這麼早就有寶寶的,但如今,她的心態已經完完全全的變了。
只要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是她和他的,她心裏就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溫暖和幸福感。
原來,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有孩子,是這麼令人開心滿足的事情。
「你說,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雖然懷孕才不過兩個月,但她已經無比期待將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天了。
紀惟言勾了勾唇:「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都好……」
不過,他倒希望是個女孩,長的像她更好了……
趙清染笑了笑,正準備說什麼,胃裏就泛起了一陣噁心。
她連忙下床,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就跑進了衛生間。
幾乎是立刻就跟在了她後面,紀惟言手裏還拿着她的鞋,見她一副難受的樣子,心也跟着難受了起來。
彎腰幫她穿好鞋,男人等她吐完,又拿過手帕幫她擦了擦嘴角。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趙清染僅僅是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她沖他一笑,有些漫不經心:「懷孕都是這樣,沒事的……」
紀惟言又餵她喝了幾口熱水,然後把她整個人都抱住了。
「清染,辛苦你了……」
他雖然也很想要一個和她共同的孩子,但每次看到她這麼難受,他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生完這個我們就不生了……」
趙清染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小手將他抱得更緊了。
「沒那麼嚴重……而且,為了你,受再多的委屈,也不算什麼。」
這一瞬間,她的心情莫名的沉重。
每次自己只要受一點小傷,他都格外緊張,好像全世界都要塌下來了,而他呢?
明明當時情況那麼不好,卻對她隻字不提……
趙清染沒有主動去問過紀惟言什麼,這段時間,她一直都乖乖地待在宮殿裏,每天就是看看書,或者看風景,生活倒也舒適愜意。
「少夫人,這些事我們來做就可以了,您還是去休息吧!」
看到趙清染在給室內的盆栽澆水,威瑟連忙就上前了。
「只是澆個水而已,不會出什麼事。」
趙清染有些無奈。每天都是休息休息,她實在是無聊,可連這點小事都不可以做麼?
「您懷着孕,殿下特意吩咐過了……」
見威瑟不走,趙清染也只好把東西放了下來。
「不好好休息,在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趙清染的嘴角立即就彎了起來。
「今天怎麼這麼早?」
她轉身,看到一身西裝的紀惟言正朝這邊走過來,漆黑的眸子正落在她臉上。
「衣服怎麼濕了?」
趙清染見他西裝上似乎有些水珠,不由得顰了顰眉。
一道雷聲響起,她往外看了看,原來是下雨了。
很自然地從衣架上拿過一件男士外套,趙清染低頭幫他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又幫他重新穿上。
「夫人真賢惠。」
紀惟言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他靠近自己的時候,趙清染的臉都紅了紅。
「因為想你了,所以才急着回來……」
男人側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
現在的她,越來越像一個妻子的樣子了。
工作回來的時候,永遠有一個人在家裏等着自己,這種感覺,形容不出,卻讓紀惟言異常的眷戀。
因為有她在,才有了家……
第一次讓他感覺,偌大的宮殿,再也是不是冷冰冰的了。
外面下着雨,而裏面卻一片溫馨。
「我們去臥室。」
趙清染拉着他的手就往前面走。
扶着她的腰,紀惟言似笑非笑地開口:「夫人這麼急做什麼?」
他好像喊她夫人上癮了,動不動就是這個稱呼,而且裏面還帶着滿滿的寵溺。
然而趙清染卻格外受用,她咳了幾聲,然後調皮地沖他眨了眨眼。
「上去就知道了。」
打開臥室門,趙清染先讓他在沙上坐一會,而自己則去了里臥。
裏面,她看着自己剛完工不久的東西,勾了勾唇,便輕聲走了出去。
紀惟言見她神神秘秘地出來,手上還拿着一個盒子,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
趙清染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將盒子遞給了他:「送你的……」
她的聲音很溫柔,臉上似乎還帶着幾絲紅暈。
「怎麼突然想起送我東西了?」
紀惟言眉頭一挑,接過盒子,在她緊張的目光注視下,慢悠悠地打開。
盒子外面用了淺色的絲帶包裹,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挑開,映入眼帘的是……
「這是?」
裏面是一條淺灰色的圍巾,粗針織,做工雖然不太細緻,但卻不影響整體美觀。
趙清染的眸子閃爍着,她咬了咬唇,心情有些忐忑。
「在家不是無聊嘛?我想着也沒什麼事做,就試着學了一下織圍巾……」
見男人只是盯着圍巾不說話,她頓了頓,接着說了一句。
「第一次學,也只能織成這樣了,有些丑……如果你嫌棄的話,我……」
唇緊接着就被人覆住,趙清染感覺到紀惟言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她的唇都被他吻的有些痛。
氣喘吁吁着,她後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男人的眼裏已經盛滿了熾熱。
「我很喜歡……」
紀惟言看着她有些紅腫的唇,手指輕輕撫了上去:「一時太高興,弄疼你了。」
他接着又把目光落到了那條圍巾上,男人眯了眯眼,下一秒,圍巾就在他手裏了。
紀惟言展開看了看,眸子裏的光芒躍躍。
雖然眼前的圍巾樣式非常簡單,但卻是趙清染親自織成的。淺淺的灰色,十分簡約大方。
「清染,我真的很高興……」
他的臉上都泛着笑,趙清染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裏也喜滋滋的。
她把圍巾拿起來,嘴角微微揚起,里里外外地在他脖子上圍了一圈。
趙清染拉着紀惟言站起來,走遠了幾步,勾唇望着他。
圍巾和他衣服的顏色很搭,因為剛才幫他換上的是一件比較休閒的外套,所以此時的紀惟言看起來有着一種說不出的俊美。
和穿着正裝的他不同,這個樣子的紀惟言,慵懶,又帶着幾分不羈和隨意,讓人久久的移不開眼。
趙清染欣賞着自己親手織的圍巾,就這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一會,然後便聽到了他含笑的聲音。
「好看麼?」
紀惟言就站在那裏,任由她靜靜地觀賞着。
趙清染走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重重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我的男人,自然好看。」
紀惟言單手摟過她的腰,聽到她這句話,性感的唇貼在她的額頭上。
「最近這是怎麼了?又給我織圍巾,又主動誇我,嘴巴灌了蜜糖,嗯?」
趙清染就這麼直直地盯着他看,毫不掩飾眼裏的光芒。
「自己的老公,難道不能夸麼?」
她就這麼甜甜地對着他笑,紀惟言的喉嚨一緊,再加上她的話,讓他抱着她的手也收緊了幾分。
「我很喜歡夫人如此。」男人低低一笑,「夫人送了我禮物,我該怎麼回報?」
趙清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就已經把自己抱了起來。
見他似乎是往床的方向走去,她不禁撇撇嘴:「你這是幹嘛?」
「為了回報夫人的心意,我決定以身相許……」
紀惟言從側邊躺下,手很隨意地撐着,低下頭來看身邊的小女人。
他把自己全部環住了,趙清染也不迴避,微微揚起了下巴。
「讓總統大人以身相許,我可不敢。」
清新的香味溢入鼻尖,紀惟言微眯着眼,以這個居高臨下的姿勢,正好可以看見她雪白的脖子,以及那微微露出來的美麗鎖骨。
許久都不曾碰她了,甚至親吻都不敢太過激烈,就怕一個控制不住,會想去親她別的地方……
每天晚上都抱着她入睡,卻什麼都不能做,簡直就是異常的煎熬。
或許是外面下着雨,雨聲淅淅瀝瀝,再加上雷鳴聲,室內也就更加的溫馨起來。
在他熾熱的目光注視下,趙清染的臉也有些燙了。
她想用手撐着起來,唇卻正好碰上他的,溫熱的觸感,讓她的睫毛也輕輕顫動了幾下。
「好了,起來了……」
這樣的姿勢,讓她有些臉紅心跳,更何況,紀惟言此刻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紀惟言的喉結一動,他低下頭,輕輕吻着她露出來的些許鎖骨。
痒痒的,像是被羽毛掃過一般,男人的呼吸噴灑在皮膚上,趙清染全身都猶如電擊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了,她的身體變得比之前還要敏感,現在只要他一親自己,她就不知所以了。
明明知道不能這樣,到頭來難受的是兩個人,但是趙清染身體都軟綿綿的,根本不想推開他。
他想她,她又何嘗不想他?!
醫生說了,懷孕的前三個月不能同房,她這還沒到三個月呢……
「別……」
紀惟言本來也只打算親一親她就停下來,所以也沒繼續下去,只是呼吸卻明顯亂了許多。
「忍的好辛苦,等日後你要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