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甜說完,沒聽到蔣美麗開口,繼續補充。
「我真的沒事,雖然傷着了尾椎骨,不過我從小就皮實,身體很好,休息幾天就好了。」
「你是程總秘書,平日裏肯定忙得腳不沾地,醫院這邊就不用來了,我能自己照顧自己。」
顧甜甜想着,反正費用都是公司大佬承擔,她就沒了任何心理負擔。
看到蔣美麗還會想到她是公司大佬的人,說實話,也挺不自在的。
雖然傷着尾椎骨要趴着,有時候很不方便,可是她習慣了自己一個人。
當然,如果身邊的人是奶奶,那就另當別論。
想到奶奶,顧甜甜猛地抬起頭來。
顧不得蔣美麗去而復返,連忙伸手去抓桌子上的包包。
她忘了給奶奶打電話!
還沒碰到包,就看到一隻手忽然從後面伸了過來,嚇了她一跳。
「要拿什麼?」
程俊楠的聲音很溫和,甚至可以說是溫柔。
可聽在顧甜甜耳朵里,絕對不是事兒。
回頭一看是程俊楠,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裏竟是警惕和防備。
「程總?」
公司大佬忽然到病房裏來了,看情況還想着給她拿包,什麼個情況?
看着顧甜甜那警惕防備的神色,程俊楠心底的火氣刷的一下竄了出來。
不過他習慣了用微笑溫和去偽裝,微微一笑,看着顧甜甜。
聲音,比剛才還要溫和。
「是我,你想拿什麼,我幫你拿。」
說着,拿過顧甜甜的包,慢慢打開。
顧甜甜:……
她拿什麼都和公司大佬沒半點兒關係吧?
「不麻煩程總了,我自己來就行。」
上午還動過手,這會兒又莫名地溫和說話,以為她有健忘症嗎?
看到顧甜甜臉上的警惕和防備加深,程俊楠心底的火氣又漲了幾分。
「你拿?你能拿得到嗎?」
將包包往邊上的沙發上一放,程俊楠盯着趴在床上的顧甜甜,看着她那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猛然瞪大,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非常直白。
黑亮的眼珠,黑亮,純粹,緊緊地盯着他,讓他心頭一跳。
眼神一閃,程俊楠索性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顧甜甜看着,簡直無語了!
這都什麼人啊?
如果程俊楠不拿走她的包包,她再稍微用點兒力抬抬手就拿到了好不好?
現在把她包包拿到沙發那邊,她趴在床上不可能拿得到,只能起床奮鬥。
臥槽!
大佬們都是變態麼?
想不通程俊楠到底什麼意思,顧甜甜咬咬牙,瞪着他。
從吼出「滾犢子」那句時,她就沒想過再在海天娛樂待下去。
雖然薪水可觀沒了,可是她還在啊。
這個社會,她相信只要勤勞,不可能餓死。
而之前欠下的那些錢,她只能慢慢還。
磨了磨後牙槽,顧甜甜雙手撐着床,慢吞吞地準備起來。
程俊楠看着,馬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床邊。
「顧甜甜,你這是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
拿包拿手機啊?
顧甜甜都懶得理會他,忍尾椎骨的痛往床邊移了移,準備下床。